“朋友是哪条道上的?”田伯光轻声道,他同时朝着黑衣人靠近几步,“若是阁下是求财,那咱们两个互不相干,如何?”
白展堂听后,不由得一怔。他心想,这小子难怪能当采花贼,眼神倒是极好。
以前,他白展堂还真的是求财,可现在他不是了。
为了让自己安全度过余生,最好将田伯光这个淫贼赶走。
白展堂咳嗽几声,眼神平静看向田伯光。
田伯光见此,不急不缓停在中间,脸上有种意料之中的表情。
“你尽管求财,我权当没看见,怎么样?”
白展堂听后,他呵呵一笑:“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田伯光满脸不悦,这个小尼姑,他已经盯了很久。
今晚好不容易要得手,现在被其他人拦着,他心底很不高兴。
若非见来者不善,以及担心对方轻功了得,田伯光怎么也要给对方一个小小教训。
“我是不是给你脸?”说罢,白展堂身形如同鬼魅,瞬间来到田伯光面前,手指快速动了动,就制住这个淫贼。
田伯光有着“万里独行”的称号,他轻功自然不弱。
现在见到对方来到自己身边,可他毫无办法躲避。
田伯光此刻明白,自己是阴沟里面翻了船。
想不到,小小一个七侠镇,竟然有这等高手存在。
同时,田伯光对自己的处境不由得担忧起来。
作为一个采花贼,他自然知道被人抓住,可没有好下场的。
轻者被人割了作案物品,重者死于非命。
于是,田伯光不由得服软,低声道:“这位朋友,你替我解开穴道,我立刻就走。”
“晚了。这客栈是我护着,如果之前你见到我就离开,说不定我就放过了你。可你不识抬举,不知道这间客栈由本大爷守护么?”
若非自己动不了,田伯光肯定要给白展堂跪下。
“大爷,我这不是才知道么?”田伯光眼神哀怨,没想到自己才对尼姑动了色心,就被人第一次给捉住,想来应该是他遭到报应。
这时,佟湘玉听见外面没了动静,她点燃蜡烛,准备出来看看。
看到楼梯口有亮光,白展堂急忙抓住田伯光,轻轻一跃,落在一楼,急忙将他提到后厨。
旋即,替田伯光套了个麻袋,他随手一扔。就一溜烟钻进房间,白展堂顺手替李大嘴解开穴道。
不到数十息,鼾声再度响起。
田伯光动弹不得,只得等穴位自动解开。
直到鸡鸣声响,田伯光才感觉身体能动弹些许。
“混蛋,那人什么来路,点穴手法如此特殊。困了老子两个多时辰?”
田伯光怒气冲冲骂了一句,可他头上还有麻袋,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哪。
等田伯光穴位自动解开,他急忙取下麻袋,左顾右看之后。
发现自己还在客栈里,一想到黑衣人昨晚的话,他急忙从后面溜了出去。
“呵!既然他说了只护着客栈,那我等小尼姑出来,不就行了?”
人生嘛,总要有点出格。
不然,他一个采花贼,只对那些少女、少妇动手,岂不是没了人生乐趣?
今天对尼姑动手,开开荤,明天去道观,找个小道姑。
就在田伯光想着美事,同福客栈终于开了门。
同时,从里面走出两人,挂着大红灯笼。
“嘿,这客栈才开业?”
难怪那人守着客栈,任谁都不想开业就歇业。就像那些清澈的大学生一样,毕业即失业。
真让他昨晚得逞,这客栈开业跟闭店,就会在同一天。
一个不能保护客人安全的客栈,没人会来。
……
刘平安刚出门,就有人迎面走来。
看到那人,刘平安总感觉对方是找他。
果然,刚靠近那人就说了时间和地点,约他见面。
俩人近身的片刻功夫,特别有默契再度分开。
“锦衣卫的人?约我去城外?”
刘平安一头雾水,但想着时间还早,先去客栈看看再去碰面也不迟。
其他时间刘平安可以不去,客栈正式开业第一天,他还是得去。
不然,真当甩手东家,只怕佟湘玉不乐意。
一路上,刘平安随手买了一些东西,当做给佟湘玉的劳务费。
毕竟,他这个甩手掌柜,当得心安理得。
现在过去,总得给人家心理,或者身体一点安慰。
家有四大美女,刘平安还未吃到手,所以身体要养好一点,将来交给她们其中一个。
所以——
身体安慰给不了佟湘玉,只有给她那点礼品,让她心里得到些许慰藉。
一早就守在门口的白展堂,迎接着附近同样做生意的乡邻。
为了庆祝客栈开业,不少人今天特意来客栈吃一顿。
等刘平安靠近,白展堂一脸笑意迎了过去。
顺势接过刘平安买来的礼品,白展堂开口:“东家,掌柜的一早就在念叨,你可算来了。”
对于白展堂满嘴跑火车,刘平安只信前面两个字。
扫视一圈客栈,看着宾客满堂,刘平安颔首点了点头。
忽然,刚收回目光的他,一脸错愕看向角落的三个尼姑。
其中一个特别漂亮,即便没了头发,依旧十分耀眼。
整个客栈就她吸引刘平安目光。
这么漂亮,如果留着头发,起码和黄蓉是一个级别。
在心底这么一想,刘平安似乎有些好奇,七侠镇附近有尼姑庵么?
“东家别看了,人家小师傅脸都红了。”白展堂适当开口,提醒刘平安一句。
……
尝过黄蓉做的饭菜后,在这尝了一口,刘平安就不愿意吃。
屎一样的手艺,真是难为佟湘玉了,竟然能收留李大嘴。
还有这些七侠镇的乡邻,想来是没吃过细糠,只有他们能忍受李大嘴这厨艺吧?
“大嘴、老白,佟掌柜,我先走了。”
实在难以下嘴,刘平安约摸着时间差不多到了,正好出城去会一会锦衣卫。
七侠镇,城外。
“属下范统见过百户大人。”
听到这名字,刘平安硬是没忍住,笑了出声来。
不过,刘平安不免对范统这家伙能力有所质疑,能取个这样的名字,想来他爹不识字。
“有什么事?”刘平安强忍笑意,只得摆着脸问道。
“衡山派刘正风要金盆洗手,上面得到消息,此事后面似乎有东厂的影子。上官让我给你带句话,无论如何,要阻止东厂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