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睡醒,外面天色蒙蒙亮,我看了眼时间,才早上五点。
秦渊不在床上。
我穿着睡衣离开房间,听见厨房传来热油煎锅的声音,秦渊腰间系着围裙的带子,背对着我正在做早餐,他知道我起床了,头也没回地问我。
“老婆今天起的这么早,没睡懒觉?稍等一下早餐就做好了。”
秦渊心情好大概率会亲自下厨,早上凌晨五点,什么事令他这么开心?
“你昨晚碰上什么高兴的事了?”
“等会儿告诉你啊老婆。”
秦渊把锅里的煎蛋倒进盘子里,然后摘掉围裙,走到沙发提过来一个购物袋。
我昨晚睡着后,他半夜出去了?
秦渊从购物袋里掏出一个粉色的婴儿小衣裳。
“老婆你看,是不是小的不可思议?”
那件婴儿的小衣服,在秦渊手中,差不多和巴掌一样大。
不就是一件衣服,他发什么病。
“一件衣服而已,至于你这么开心?”
“当然不是因为一件衣服,老婆,估计再有三个月,我们就可以和我们的宝宝见面了。”
三个月?
大概是今年暑假。
“可是你说,我肚子里怀的不是蛇蛋吗?”
蛇的话,应该穿那种筒子衣服吧,不对,蛇不用穿衣服,到时候我直接生个怪胎。
秦渊咧嘴一笑。
“老婆当然要为我生一条小蛇啊,不过老婆就不觉得宝宝的衣服很可爱吗?”
大早上的,我的心情已经开始不好了,对秦渊说一句快把衣服收起来吧,我饿了要吃饭。
秦渊收起小衣服,将早饭端上桌。
上午秦渊送我去学校,坐在车里,我望着窗外的街景,车窗倒影着我和秦渊的影子,秦渊全程无时无刻不在看着我。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秦渊?”
“老婆有事?”
秦渊立刻问我。
“你每天这样不无聊吗?”
“无聊?那么老婆认为什么是有趣呢?”
我被秦渊的反问问住了。
什么样的日子才能算得上是有趣,有趣的日子该怎么界定。
我好像也从来没拥有过我认为有趣的日子。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问问你,你的势力发展地如此庞大,每天一日三餐地和我在一起,我以为你会感到无聊。”
“不会啊,和老婆在一起,比那些事有意思多了。”
秦渊将我拢到怀里,低头亲了一口。
确切的说,应该是和狐女在一起,在他看来很有意思吧。
车抵达大学门口,秦渊搂着我亲了一会儿,才放我下车。
今天的第一堂课是高数课,我完全听不懂老师讲的内容,在底下浏览手机,思绪却早已走了神。
想摆脱秦渊,一是找到他的真身彻底杀了他,第二个方法是创建与他相当的势力。
两者基本都要在秦渊的眼皮子底下进行,而我对于秦渊来说,只是一个花他的钱,在他的包容下任性的女人。
无论任何一个方法,对我来说都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大山。
难道我这辈子只能这样了?
中午下课后,我让齐乐下午去金融学院,帮我抄下他们的课表。
然后又到图书馆借了几本和金融管理有关的书,沈晨曦说的没错,京大的学习资源一流,我应该抓住机会多听课看书。
今天是周一,我打车到达和白穆约好的酒店。
房间里,将这周的五万块交给白穆。
“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
“你不多陪陪我吗?”
“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好,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下星期我会想个更隐蔽的办法,将钱交给你。”
自从昨天之后,我对秦渊的恐惧与后怕更深一分,这样说,是为了白穆的安全考虑。
“怎么了吗?”
白穆问我。
“我担心秦渊发现你和我有来往。”
“可是我每周只能和你见面一个小时,我希望保留和你的这次机会,否则每天只能远远地望着你,我怕我受不了这份煎熬。”
白穆的这种状态越来越严重了。
“请你再忍忍吧,你的事很快就能有结果了。”
我说完,白穆的眼底似乎有些怨,但这股怨气很快转瞬即逝。
“好,我听你的。”
离开酒店,我打车去了王府,找季丛,在路上给季丛打了一个电话。
季丛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小狐,找我有事?”
“我想向你打听些事,你今天方便吗?”
“方便,我在家里,你过来吧。”
通话结束,我看着车外的车水马龙,如果秦渊是一条盘桓在世界上的大蛇,那么季家又是什么呢?
出租车抵达王府大门口,有一位专门接我的佣人等在外面,我跟着佣人的引导,来到王府的温室花园。
现代温室玻璃棚中,季丛正在为一株盛开满大朵洁白牡丹花的牡丹浇水。
他看见我,对我露出善意温柔的笑容。
“小狐你来了?”
季丛放下浇水壶,拿过一把剪子,从一朵牡丹花的枝干处剪断,将那朵盛大的洁白牡丹递向我。
“谢谢。”
“不用谢,小狐想问我什么?”
“你知道解开狐血影响的办法吗?我想放白穆自由。”
季丛活了这么久,肯定听说过或者知道解开的办法。
“小狐的修为确实差不多了,但现在解开的话,可能会对你腹中的胎儿有影响,若是伤了秦渊的后代,恐怕秦渊知道后绝不会放过白穆,你也会跟着倒霉,再等一阵不好吗?”
“我有些等不及了,想现在就解开,因为我发现,狐血对白穆的影响越来越深了。”
季丛沉思了几秒。
“确实会越来越深,时间越久,副作用越大,但这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