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杰见此情景,也懒得再多费口舌。这件事既然已经解决,他便不想再纠缠下去。于是,他挥挥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许富贵见状,如蒙大赦,赶忙拉着儿子向侯杰千恩万谢一番之后,便匆匆离去。看他们那匆忙的样子,仿佛生怕侯杰会突然改变主意,再次追究起来。
而侯杰则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感叹世态炎凉。
没有了这些烦人的家伙之后,在用过一顿丰盛的早餐之后,干妈这才终于有心思去思考一些其他方面的问题。
她那一双原本就十分敏锐且饱含着关怀之意的眼眸,此刻更是牢牢地锁定在了侯杰身上,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一般。
紧接着,干妈便迫不及待地质问起侯杰,关于昨晚那些反常行为背后所隐藏的秘密:“春生啊,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干妈虽然笨了些,可不是傻子,别想糊弄我。难道说,你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直隐瞒着我不成?”
干妈一边说着,一边还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侯杰的额头,语气之中流露出一种既焦急又困惑的情绪。
侯杰心里非常清楚,干妈对自己的关心可谓是无微不至,然而眼下这种局面却让他有些难以应对。
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甚至连空气似乎都凝固住了。但即便如此,侯杰依旧坚定地守住了自己内心的底线,并没有打算在此时此刻就把所有的实情都告诉干妈。
毕竟,干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而已,就算知道了这些真相恐怕也无济于事。所以经过一番短暂的思考过后,侯杰决定还是先暂时向干妈坦白一部分比较浅显易懂的信息。
“干妈,我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以前虽然是有钱大少爷,这不是让我败光了吗?现在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废品收购员,靠工资过日子。”
侯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而自然。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些许无奈,同时也夹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掩饰。
干妈听后,将信将疑,总感觉这小子没跟自己说实话。
“那为啥,昨晚的动静那么大,我一提到你出事了,隔壁立刻引来了七八个大汉,你不知道那个架势可吓人了。他们急匆匆地把你送到了医院,把我吓得不轻。”干妈的言语中带着未消的惊悸与疑惑。
侯杰敏锐地捕捉到了干妈话语之中流露出的后怕以及疑惑之情,但他只是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思忖着干妈口中所提及之人应该就是吴老七那帮家伙罢了,于是便也没太当回事儿。
“哦,您说他们呀!那可都是我过命的好兄弟,铁打的哥们儿,平日里就常常跟我一块儿厮混。这不,一听到我这边出了状况,一个个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马不停蹄地赶来给我助阵啦!”
侯杰竭力让自己给出的这番解释显得既合乎情理又诚恳实在。
可是,干妈似乎对于侯杰的说辞仍旧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她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侯杰的眼睛,追问道:“当真如此么?你确定没有任何事情瞒着我不成?”
面对干妈愈发紧迫的追问,侯杰连忙点头应道:“绝对不假,我怎敢欺骗于您呐!”
见此情形,干妈脸上的困惑之色非但没有丝毫消减,反而越发浓重起来,她不依不饶地再次发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大批士兵跑到咱们家院子里头来抓人呢?还有啊,我分明记得,他们送你去医院的时候可是坐着小汽车的,难不成你们家里头有着相当深厚的背景和强大的势力不成?”
侯杰用力地摇晃着脑袋,坚决而果断地再次否定,生怕自己捐赠黄金这件事被公之于众。
于是,他强装镇定,继续编造谎言说道:“我真的对具体情况一无所知啊!”
说完,他稍稍停顿了片刻,陷入沉思之中,以为是李贵暗中帮助。
突然间,只见他双眼猛然一亮,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般,双手用力地拍在一起,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这一举动仿佛是灵感如泉涌般骤然降临,让他瞬间找到了编造谎言的头绪。
尽管他所讲述的事情的确存在一定的真实性,但其中却隐藏着诸多令人难以置信之处。
\"就在两年前的一天,我父亲无意间提到了一件事。根据他的描述,我那位久未谋面的大伯竟然是政府要员。唉......然而,令人痛心疾首的是,我的两位堂兄都不幸在战乱中英勇牺牲,为国捐躯,使得我大伯家的香火就此中断。父亲当时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声称大伯殷切希望我能将自己的两个儿子过继给他,以便延续家族的血脉。\"
\"起初,我还以为这仅仅是一句玩笑话,毕竟从头到尾,我连大伯的影子都未曾见到过。因此,对于这件事,我并未放在心上,心想它与我又有何干系呢?\"
可是,当他注意到干妈的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怀疑和不信任时,侯杰感到一阵心慌意乱。
无奈之下,他只得匆匆忙忙地唤来了站在门口负责守卫的士兵,并对其展开了一番详细的盘问。
结果谎言变事实,让侯杰呆立当场,如同一个呆瓜,最终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吧!他是从哪个窟窿里蹦出来的,难道我真有大伯,还要给他两个儿子。”
侯杰跟士兵再三确认,承认了这个事实,无奈的同时也有些抱怨道;
“唉!早知道有这次关系,我奋斗个锤子啊!啥事不干,只是生娃就可以了。”
此时,那些返回屋子的医生和护士们,目睹这件事的发生和过程。
渐渐地来了兴致,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浓厚的八卦神情以及难以抑制的好奇心。
他们不约而同地聚拢过来,动作轻柔且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发出半点声响似的,缓缓地将竖起耳朵,似乎唯恐错失掉哪怕一丁点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