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觉醒不久,加上这锁还有用,不能暴力拆卸。
见周围没有危险,中型客车车上的不少普通人都壮着胆子跑下来,呼吸新鲜空气。
没办法,车里空间实在有限,又坐了满满当当十几号人,再加上末世,洗漱条件恶劣,他们身上毫不夸张的说都上了一层厚厚的污垢。
“咔嚓”一声,铁门终于在陈妙可眼前打开了。
她眼前一亮,直奔院子的水龙头而去,如同朝圣一般,闭上眼睛默默祈祷。
下一秒,水流声倾泻而出,陈妙可惊喜地睁开眼睛,看到被打湿的地面不远处,一棵小草依然生机勃勃。
末世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许多水源都被污染了,没经过特殊的处理根本用不了。
尽管人类中有觉醒了水系异能的,但仍然供不应求。
确认没有异味后,女孩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喜的笑容。
本就年纪不大,再加是小队里的唯一女性成员而且年纪小,其他人对她也照顾。
所以陈妙可外表和末世前倒是没什么太多的变化,除了皮肤粗糙了点,再加上长相是有点英气,虽说不是很高,但也是一个酷酷的女孩。
车上其他女性幸存者是完全无法比的状态,一瞬间,其他人明里暗里都把视线放到了陈妙可身上。
注意到其他人反应的王名冷哼一声。
在和王名对视上的人视线才收敛了不少。
看着陈妙可满脸亢奋,夜辰也知道此时这人脑袋已经不再靠谱。
于是他转身对四周勘察完毕走回来的王名叮嘱道:“王名,你先把这些人安顿好,陈妙可留下,看住他们。你和黄楚和再到附近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可用的物资。”
“好的。”正跟在陈妙可身后三步远的王名挥了挥手,表示明白。
见人都续进屋后,夜辰也不再理会,他径直朝之前常与小丧尸碰面的地方快速走去,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同时,他也想顺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食物,尽管他心里清楚那个区域不太可能还有东西了,毕竟都被他搜刮得差不多了。
夜辰不敢开车,不管是声音还是动静都有点大,那小朋友很谨慎,估计稍有发现就会跑得无影无踪。
只能把车开到附近,然后再步行下去找,不过他也没选择开着客车去,毕竟目标太大。
现如今,路上别的不多,就车多,运气还算不错的他找了辆机车,腿一跨,就在出来搜寻物资的王名两人吃了一嘴车尾气的目光里潇洒离去。
像往常一样一无所获的夜辰抬头看了眼逐渐变暗的天色,他的目光又挪移到高楼下那充满危险的街道。
本就打着一腔热血找了这么长时间,哪怕是他,现在也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和无力。
“小朋友,希望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吧!”
在细细的雨声中最后只留下了这么一声叹息声。
......
随着夜幕的降临,远处丧尸的嚎叫声此起彼伏,其间还夹杂着几声丧尸兽的吼声。
这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让人也由不得毛骨悚然。
“淅淅淅淅......”
大雨又一次倾盆而下,它似乎想要冲洗掉道路上的各种痕迹,但却也给正在逃命的幸存者们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这还能叫粥吗!”光头男盯着手中稀得不能再稀的米粥,愤怒地大声嚷嚷。
被他瞪着的女生看起来年纪不大,个子矮小,脸上还有些祛斑。
在光头男高大身躯的遮掩下,她露出了恐惧的神色,紧紧握着手中的汤勺,头也不敢抬,只是低声呢喃着。“就这么多了。”
这软弱的样子,更是助长了光头男嚣张的气焰,他伸手就想夺过女生手中的粥勺,自己去打粥。
原本排在后面等着打粥的幸存者们顿时骚动了起来,本来这段时间对光头男的所作所为就有各种不满,但碍于光头男不怕死的打法,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也知道这人末世前本就是个混混,做事莽撞,不计后果,偏偏又极会看人脸色。
在这支异能者小队面前,表现得那叫一个“乖巧懂事”,从不主动惹事,还很会来事儿,只不过通常都是热脸贴冷屁股罢了。
暗地里,光头男也没少仗着自己高大的身材欺负其他幸存者,但却极有分寸,所以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忍气吞声。
也不知道这支小队的队长夜辰是怎么回事,一直待在这里不走,每天都以搜寻物资的名义往外跑,每次却都是空手而归,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刚开始大家还能勉强填饱肚子,到了后面连半饱都难以达到。
之前也有人表达过不满,甚至闹到了夜辰面前,代价就是躺在床上好几天现在才能勉强爬起来,从这事后每个人都变得老老实实的。
而且之后见到夜辰,毫不夸张的说都如老鼠见到猫一般,那是一个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毕竟他经过时,仿佛连空气都冷了几度,这样的情况下,谁还敢去招惹他。
至于光头男敢在这个时候公然闹事,无非就是占着异能者小队的吃食和他们是分开的。
但在食物稀缺的当下,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现在物资也越来越少了,每天每个人分到手的食物就那么一点。
“干嘛干嘛!你把这些都吃了,我们还吃什么!”
“还有没有脸了,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去辰老大面前耍去啊!”
“就是,让开,该轮到我了!”看到大家都在表达不满,排在光头男身后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一手摸着咕咕叫的肚子,一手鼓起勇气直接推了推光头男的后背。
见这些人竟敢公然挑战起自己的权威,光头男直接把手中的粥碗一口干了后,然后猛地转过头,微微眯起眼睛,像拎小鸡似的一把将后面的中年男推开。
“干嘛干嘛,想打架是吧!”光头男怒目圆睁,硕大的拳头举得老高,捏得嘎嘎作响,微眯着眼睛,威胁似的看向刚才还满是愤慨表示着不满的其他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