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生死关头，张凌突然开口，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异常坚定：“用我的命换她的命。”这句话在牢房中回荡，充满了悲壮与牺牲。
    李清璇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她从未想到，张凌会为她这样说。
    顾雨菲站在旁边，冷笑着粉碎了所有希望：“你们两个的命，我都会取。不用争了，你们会一起下地狱，做一对鬼鸳鸯。”她的话语冷漠而残酷，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切断了所有的退路。
    张凌的眼神瞬间变得绝望，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所有的抵抗都已毫无意义。
    “你们害死了这么多人，是时候偿还了。我的家人，都是你害死的。张凌，我绝不会放过你。”顾雨菲一字一顿。
    在这个世界里，顾雨菲学会了一个法则，有仇必报。
    晴雯内心有些复杂。
    她明明恨极了李清璇，时刻都想杀了她。
    但是当她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时，却不由得犹豫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顾雨菲忍不住问：“晴雯，要不要我来替你动手？”
    顾雨菲心里恨意大于一切。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杀了李清璇，就算让她把张凌也杀了，她动手时都不会犹豫。
    此刻，李清璇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失控，她的裤子上出现了一片湿润。
    她的身体颤抖着，泪水沿着她苍白的面颊滑落。她的恐惧，她的无助，在这一刻都显露无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顾雨菲侧过脸。
    晴雯看着李清璇的样子，她的手开始颤抖。她转过头，对顾雨菲说：“我不能这样做。”她的声音虽然低，但却充满了决心。她放下手中的匕首，转身向牢房外走去，留下了一脸惊愕的顾雨菲。
    晴雯在离开牢房的那一刻，也踏上了寻找真正自我和内心和解的道路。
    她知道，真正的力量不在于结束别人的生命，而在于拯救自己的灵魂。
    她是现代人，受过文明教育。
    她无数次想要杀死李清璇，但她真正面对她的时候，还是无法动手。
    “今天先放过你们。记住了，她放过你是一回事，但是我不会放过你。”顾雨菲留下这句话，跟晴雯一起走出去。
    出了大牢后，晴雯跳得飞快的心开始平静下来。
    没有了恨之后，她以后该怎么办？
    是在皇宫继续生活，还是出宫？
    顾雨菲看出了晴雯的心思。
    “既然你动不了手，那就放下吧。找一个地方，在这个小说世界里好好生活。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能够一直留在这里。”顾雨菲安慰道。
    “我想，我还是出宫吧。如果留在皇宫，我只会每天都想起过去。如果放不下，就无法真正生活。我以为我会毫不犹豫地动手，没想到，我还是做不到……”晴雯靠在顾雨菲的肩膀上，轻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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