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货三万块,老刘大娘很高兴,
“他老刘大爷,快把那传家宝拿出来。”
嚯,原来这两个小长颈瓶只是开胃菜,人家是真有传家宝。
图乾的兴趣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很想见识一下是什么宝贝。
魁梧的老刘大爷站起来,骄傲地微笑着,从衣服里头掏出来一个扁平的物事,
“传了好几代了,我们家人都是成年以后才被告知有这东西的。”
看着像是本书,图乾觉得这是怕小孩子弄坏了呀,如此珍惜,一定是好货。
古籍善本若是稀有版,那可都是价值不菲的,图乾想着搓了搓手,打开了白布。
白布打开后,图乾有点失望。
是《千字文》。
启蒙书啊,那没意思了。
按图乾对《三字经》认知的对比,这东西太大众,就算是稀有版也不会比那对长颈瓶值钱。
“刘大爷,古籍我不太懂,你坐着稍等一会儿,我拍照片问问专家。”
说着图乾就拍了两张照,给孙闻捷发了过去。
等回复的时候,图乾也没闲着,请住在村后靠着后山的万大爷先鉴宝。
老大爷岁数大了,图乾怕他等太久别‘睡’这。
再一个,数万大爷拿的东西最长。
长条的东西,图乾很好奇是个什么。
万大爷的东西是用帆布裹着的,图乾笑着展开,跟展开字画似的。
可东西显出来后,图乾差点没哭出来。
“万大爷,您这是枪啊!”
万大爷点头,“对呀,老猎枪。
我以前放羊的时候,防狼的。好些年不放羊了,这老伙计也没用了,我就想卖了。娃子你看看能卖几个钱?”
什么猎枪啊,看着怎么像步枪呢?
还卖几个钱?你不如说卖了能进去吃喝几年。
图乾无语,“万大爷诶,您真是我大爷。
这玩意赶快上交,连着子弹一起啊,您手里肯定有子弹吧?
快上交,交晚了您这个年可就不能在家过了。要不要我帮您打电话报治安局,让治安员上门来取?”
万大爷闻言不舍得,“治安员要收我枪,那得给我钱才行!”
老人家有点顽固,伸手又包了枪走了。
图乾犹豫要不要报治安局,却发现已经有人在打电话了。
也是,任谁知道邻居有枪也睡不踏实啊,这又不是枪战每一天的美丽国。
老万头走了,他的亲家老王头笑呵呵地上来了,
“这老头脾气倔,我早说让他上交,非是不听啊。
孩子,看看我这些宝贝。”
又是布口袋,王大爷解开后拉着两个角翻倒,哗啦啦一片像章涌出来,铺了小半张桌子。
图乾哭笑不得,他算看出来了,想在村里见到瓷器字画这些他懂行的好东西,怕是没戏了。
都是些杂项,图乾不擅长的。而且还都是不到代的,图乾根本没有学习欲望的收藏,博物馆不收啊。
想想也是,图乾老家这地方都是移民,天南海北哪都有,哪个大家族会来这啊,都是小门小户,没什么底蕴,自然也不会有太多好东西。
图乾扒拉了两个银质的像章看了看,能有这么多像章,王大爷年轻时也不是一般人啊。图乾家里才只有两三个。
“王大爷,这东西我是真不懂,也不认识懂的人。您还是再问问别人吧。”
帮着王大爷装像章的功夫,孙闻捷回信息了。
“怎么又是这种便宜货?
普通版的,不值钱啊,你要收的话三千以里吧。千字文就算稀有版本上万都难。
不过,按理启蒙书应该使用的都比较厉害,能保存的这么好倒是难得,这都能评上九五品了,我都怀疑这书是不是没用过几次就收藏了呀。
可普通版本也没什么收藏价值啊。
奇怪。”
回信息谢过了孙闻捷,图乾暗笑,孙老哥是想多了,这老刘家辈辈不爱读书,更别说藏书了。
这书能传下来,估计是一代代压箱底压忘了,才传下来的。
图乾笑了笑,“刘大爷,专家回我信息了,您这《千字文》能值上三千,留着传家吧,品相挺好的。”
“三千?三千也不少了,我卖了。”老刘大娘也没问自家男人,直接做主了。
图乾觉得好笑,“刘大娘,这不是你们家传家宝么,怎么还卖了?”
刘大娘拍手,“还传什么家哟,要不是正好你妈来我家,给我看了你博物馆里的古书,这本书差点没让我引火用喽。”
呃,那好吧。图乾觉得自己收了总比这老物件被毁了强。
图乾把《千字文》收了,老刘家老两口收获三万三,这可把大伙的心气又一次点燃。
“这书我看着像新的,不会是仿造的吧?”
李大爷走过来,翻了翻书道。
李大爷大儿子李明勃,是图乾发小,两人关系很好。所以图乾对李大爷也亲近些。
“看着新和假货是两码事。”
图乾转身从书架上拿来一本书,“大爷你看,现代的印刷品和古代是有很大不同的。
一般不会有人造假古籍,原因很简单,要想造得看着真,那是真赚不回来。
无论是刻雕版,还是印书用的老纸老墨,那都是以万元记的开销。
就这一本书用的老墨量,都够造假者破产的。
有这些老墨,造假古画不香么?一幅古画的获利,比印书可强了千万倍啊。”
李大爷听了笑,“行,你小子是长本事了。给大爷看看这个。”
说着,李大爷掏出一个小物件塞进图乾手里。
图乾笑嘻嘻地谦虚了两句,也是恰好这个知识孙闻捷给图乾讲过,他拿来现学现卖。
看着手上的东西,图乾眉头皱起,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有。
李大爷拿来的东西,看得出来是个奖牌,运动会的奖牌,上面还带着红绸绳呢。
可奖牌不是金银铜的,材质像是树脂,主体是酱色,图乾确定不了。
奖牌的正面中央是白色的,有一个酱色的小人在滑雪。
这应该是滑雪比赛的奖牌了,可惜字迹磨的模糊了,分不清是哪里举办的比赛。
翻过来看背面,第六名!
图乾就觉得东西假了,哪有给第六名发奖牌的啊。
可奖牌看着确实有年头了。
时间之眸一扫,也大几十年了,应该是真东西,估计是地方的赛事吧。
图乾摇摇头,他是开了眼了,可这东西他是真不懂,
“大爷,奖牌真是我的盲区了,不懂啊。”
李大爷没有不高兴,反而笑了,
“有不懂才对,你要是什么都懂,我反而觉得你小子学坏了呢。
再看看这个。”
“啪嗒。”
一根短短的烟袋拍在了图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