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燃着很重的香料味儿,不知是宿醉还是香料的影响,秀秀有些头晕脑胀。
抬眼就看到一旁的美人裸着身子靠在软垫上,头发披散着,好看的指节还在翻动着书页。
少年用秀秀的被子随意的盖着,大部分的被料分给了秀秀,他身上也只是随意的搭着剩余的被角。
薄被隐约能看出少年美好的线条,他一条腿斜着支起,也不管一侧的肌肤裸露在外。
看到秀秀醒了,少年合上书页,随手放到一边,按住秀秀想要翻身的小身板,“秀秀别动,刚给你去掉那些痕迹,今天的秀秀还是趴着为好。”
秀秀摸了摸后脖颈,梅花印记处已经敷上了药布,带着烙印的一半屁股也是一样。
可是疼的还不止这两处,秀秀看着左手臂已然消失不见的砂痣,愣愣出神。
不等秀秀发问,头上凉凉的声音就飘了过来,“怎么,秀秀还舍不得这守宫砂了?”
秀秀抬头,美人没有一点要同她解释的意思,也没有偷着碰她身体的理亏神情,反而好像是秀秀的问题——她不该在乎这不见了的砂痣。
秀秀眨巴眨巴眼睛,不确定的问道,“所以……兄长我们是那个了嘛?”
尹仇为了压住自己的心虚,装作强硬的回着,“是又如何?秀秀不愿?”
秀秀衡量着措辞,装得害羞,低头嗫嚅道:“没有,兄长喜欢就好,秀秀怎会不愿。”
秀秀这么一说,倒是让尹仇结巴了一下,他可是准备了一堆说辞等着秀秀的问话,左挑右选,还是装的强硬些更适合他。
秀秀本就是他的人,他当然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就不该顾虑秀秀会有什么反应,他才不会被一个小丫头拿捏。
可是秀秀这含羞带怯的样子,又让他忍不住想要疼惜,果然秀秀是愿意的。
昨天晚上秀秀许是不清醒的,今日是喜欢的姑娘亲口说出的话,总归是真的,蛊种应该不会有差。
尹仇心中更是欢喜,便也不再装强硬。
尹仇靠近秀秀,刚好避开了秀秀带伤的半边屁股,少年牢牢将秀秀箍在身子下,任布料滑落。
他亲昵的解释道:“秀秀放心,为兄练这功夫暂时还不能吃秀秀,我自然是知道秀秀心意,所以才去掉了这痕迹。”
这话说的,多么理直气壮,明明就是先斩后奏。
这少年老成的模样,还一口一个“为兄”,总是有些让人想笑。
秀秀抻平了嘴角:“怎么?这功夫不仅能让人返老还童,还能忽冷忽热,还要再外加个不能羞羞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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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仇发现秀秀不排斥他后,也不会再像之前那般窘迫。
秀秀不舒服的看他。
他也自动无视,只盯着秀秀因不满紧抿的小嘴儿。
尹仇直接将秀秀裹着被子挪到了自己身上,这个姿势,终是可以让他肆意稀罕好一会儿。
秀秀后脖子疼,也不好大幅度转动脑袋,只得是被少年抓着头发肆意亲吻。
最后非要她咬他,尹仇才松开让她换气。
少年却开始挑着昨晚的理,只因她昨晚醉酒又逾矩的叫了他两次弟弟,他自然是要惩罚回来。
尹仇还特意强调,即使按她自己本来的年纪,尹仇也是大她一岁的,是该以兄长之礼待他,醉酒也不是逃避惩罚的理由。
念她屁股有伤,作为兄长的他暂且用这个方式代替家法向她讨还。
讨还的后果就是,尹仇浑身滚烫,两人呼吸交错。
秀秀不舒服的扭动着,尹仇闷哼了一声:“秀秀,别乱动。”
小丫头鼻尖已经冒汗,嚷嚷着热,要从他身上下来。
尹仇不愿,仍是抱着秀秀不让她乱动,而后闭眼,温度便降了下来。
秀秀埋怨他,又在回忆不好的事情帮助身体降温了。
尹仇却说,“这功夫很是玄妙,我本也以为因情绪变化致使身体冷热交错,是坏事。”
“但自秀秀回来,为了控制我这高热的身体,不停的控制情绪让身子发冷,总感觉好像也在变相的精进了功夫。”
尹仇说完,便给秀秀演示,一手运气而后出掌,出掌方向的床幔似是被有形的手掌推了一下。
“这是我还不会控制身子发冷时,发力的形态。”
而后尹仇一手只出两指,向床幔出力,那床幔竟被发出的力捅破了一个洞。
“这是能控制情绪后,发力的形态,这力就好像可以根据我的意念,或钝或利。”
秀秀也夸赞着,但是尹仇却看着自己的两个手指发愣,不知又在想着什么。
秀秀戳了戳他的肩膀,才让他回神,秀秀好奇:“这功夫是谁给的呀?怎么这么神奇?”
尹仇顿了顿说:“晴姐姐给的,他让我练好这功夫,便能救她,可她已经死了,我还没练好……”
又是这个晴姐姐,若非这个姬晴已经死了,秀秀还真想好好跟尹仇掰扯掰扯。
不过死者为大,秀秀对尹仇稍加安慰:“好啦,别难过了,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是最难的,你晴姐姐活着的话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再说,你怎么知道没有另一个世界,容纳像我们这种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呢?”
尹仇被秀秀说的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同秀秀说道:“秀秀,你说得对,我觉得你能到这个世界,或许就是因为你也是姬氏的族人。”
“当时东厂带队围剿姬氏,晴姐姐说什么都要把那些童子放走,她说这些童子是姬氏的希望。”
“你若是童子中唯一的幸存者,是不是代表,你就是姬氏的希望?”
尹仇暗道,昨晚就顾着灌秀秀喝酒,好多事情冥冥之中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