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相继点了点头,那老道便朝那扇开着的门走去。
突然,一团白色雾气从那扇门内奔涌而出,整个走廊霎时间就被这雾气遮盖的不见天日。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有人吗,救救我们。”紧接着,一片哭天喊地的呼救声便传了过来。
那声音似乎是从那门里传过来的。
“你们没事吧?”那老道严词道。
“没事。”柳公子十分淡定地说道,似乎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一样。
“那就好,你们别乱动,这里面好像很多人,我进去看看,有危险立刻喊我。”那道士明明自己都摸不清状况,还是一如既往地关注着我们的在安危,看来,这应该只是个替天行道的修行者,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说话间,那雾气也消散了些。
估计此刻,房间里面什么情况,那道长也能清楚地瞧见了。
“这,这,这什么情况,你们怎么这么多人在这里,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们一点动静也没有。”那道长看看我们,又看了看房间里面,惊讶道。
我戳了戳柳公子,瞪了他一眼,他毫不掩饰地将嘴角撇向一侧,略带叹息的笑了笑,那样子真是胸有成竹的贱啊,这还用说,肯定是他搞得鬼。
这时,房间里的人带着哭腔的喊道:“我们一直在喊啊道长,这是第一次有人听见。”
那道长也有点蒙,毕竟以他的道行都探查不出这里的问题,直到这扇门打开才知悉里面的状况,这鬼物看起来也是实力强硬啊。
就在那道长懵逼的时候,危险再次降临了。
我们身后宿舍楼的大门随着一声巨响,直接被封闭了起来,幽幽凄怨在封闭的长廊中徐徐传来。
那是女人的哭声,这声音真是瘆人极了,她不像一般人的嚎啕大哭,是那种从胸腔爆发出来的幽怨,伴随着长廊的回响,此起彼伏,令人心惊。
“哟,今天来了不少啊,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正好给姐妹们分分。”
转瞬,一个红衣女子出现在走廊中间的楼梯处,我不自觉地尖叫了一声,我此刻多希望我是个普通人,我真是不想看见这些东西。
那女子头发都拖在地上了,指甲大概也有十几厘米那么长,传闻人死了还是会长头发和指甲的,这女人怕不是就没剪过吧。
“别怕,我在呢。”十一紧紧抱住我。
是啊,不知者无畏,他看不见估计心里就会少一些恐惧吧。
也不知道十一这举动是怎么招惹了那女鬼,随即就喊道:“你们亲亲我我怕是来错了地方,做了不该做的事,就该承担后果。”
说完便朝我们飞冲过来。
那道长首当其冲的冲了上去,一记拂尘便打在了那鬼物伸出来的手上。
瞬间那红衣女子便退了下去。
看来,这只是这栋楼里较弱的一个鬼物,只是想当出头鸟没当成罢了。
“姑娘,不要做无谓的缠斗,去叫邢安娜下来,这一切本就由我而起,也该由我结束了。”
那老道此话一出,我们三个瞬间就如吃瓜群众一般眼神乱窜,这怕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爱情故事吧。
还没等我们嘀咕完,一个气势磅礴的声音席卷而来:“小静,你嫌活的太自在了是不是,我不是说过不让你们轻举妄动!”
不出意外,这应该是这里的老大了。
“娜姐,我只是想帮你出气,我,我不是不想听你的。”那鬼物声音颤颤巍巍,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滚回来。”那鬼物话音刚落,连喘息的片刻都不曾拥有,便被她们老大训斥了。
眨眼的功夫,那鬼物便从我们眼前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声嘶力竭的哀嚎。
“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以后肯定会听话,求求你放过我。”
“早知道现在,当初干什么去了,抽她二十鞭子,让她长长记性。”那老大似乎是在吩咐其他鬼物做事。
“啪,啪……”一鞭子一鞭子的抽的我胆颤心惊,本以为死了就解脱了,这么看来,死了也不得安生啊,你不够强大,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被欺负。
没有人说话,只有那鞭子抽在身上的声音和那女鬼的嘶吼。
“十八,十九,二十,结束了。”我在心里想着。不知为何,挨打的人又不是我,我却感觉由衷的紧张,或许是小时候考完试排着队领试卷的紧张心情再次席卷而来吧,毕竟我们小时候老师打人是真打,打完了还不敢回家说,要不然回家还得再挨一顿。
我还生想着呢,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吓了我一跳:“你走吧,我们缘分尽了,我也不想见你。”
这声音,是她们老大?
这,这,这还真让我猜中了?
什么离谱的爱情故事?
“快走,再不走我就将这里的人全部杀掉。”那鬼老大用威胁的口气说道。
那道长摇了摇头,“罢了,今日不管你愿不愿意见我,这事也终该有个结果了。”只是这声音很小,只有我们几个人能听得到。
“要不,我们先把这群人送出去吧,万一一会打斗起来,他们在这也是累赘,万一伤到了,对学校来说也是麻烦,退一万步讲,这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吧。”我怕柳公子不管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尽力说服他。
柳公子显然是识破了我,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送送送,我们大姑娘都发话了,还有不送的道理?”柳公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虽说有时候让人恨得牙痒痒,但是至少这可以证明,我们目前没有危险。
那道长也暂且没有搭理那鬼物,同我们一起张罗把这群人送出去的事情。
“你们三个去吧,你保护好他们,我在这里给你们挡着,要不万一有人来,我怕护不了他们。”那道长说道。
我们招呼着那群商家,示意他们跟我们走,但这群人可能是吓破胆了,战战兢兢的,生怕从一个坑再掉进另外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