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罢这姑娘,那东西便说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我个大男人,我不怕黑。”
他十分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露出一丝破绽。
十一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截了当地说道:“你确定认识我们吗?”
那东西反应也是快,十一话音刚落,便立刻从这男孩的身体中脱缰而出,还未曾跳出我们身边,于道长便不知从何方突然杀了出来,双手结印,嘴里也振振有词道:“玄武大帝在眼前,神归庙,鬼归坟,妖魔鬼怪归山林,玄武真君急急如律令。”
于道长双手结印一开,一只大兔子便被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别杀我,别杀我,我是要帮人,不是要害人的。”
这兔子躺在地上,四脚并用,在空中努力地摇摆,好像再努力一点就能挣脱一样。
“你先闭嘴,我们也不是坏人,我们先看看这个人再说。”
“虽说这兔子精没有害人的想法,但是附着在普通人身上,周身之炁也必定有所损伤,昏迷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过问题不大,缓一会总能醒过来的。”于道长继续说道。
不过这身边都是大咖,怎么可能就干巴巴的在这等着。
于道长直接掐住了少年的人中,大约十几秒,这少年咳嗽了一声便醒了过来。
这效果也太显着了吧,不知道这是不是单纯的物理操作,我这么做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我心想道。
“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儿,发生了什么?”正如我所料,这少年一醒过来,便发出灵魂三问。
这时候,好像我接话更顺理成章一点,毕竟这些人里,他或许能有些记忆的也就只有我了。
我走上前去,装作紧张地样子说道:“学长,你还记得我么,以前我们在一个社团里的。”
“哦哦哦,当然记得 ,你就是当年跟营业厅老板喝白兰地那个。”当年大家聚餐,到了敬酒环节,正常喝饮料就行,可是偏偏我是第一个,我哪知道喝饮料就行,再加上我们一家子似乎都有喝酒的基因,虽说我平时不喝酒,但是那玩意我喝起来就跟喝水一样,也就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来就喝了。所以,好像从那以后,社团就没人不认识我了,因为在大家怂恿下,我把老板喝趴下了……
这简直就是在揭我的黑历史。
“小旭,你还有这本事呢,没看出来啊。”柳公子在一旁阴阳怪气道。
“看来以后多了个酒友。”于道长也不甘下风。
“额,其实有些事没必要说的,学长。”我尴尬地说道。
谁知道这家伙越说越起劲,我这黑历史是一个一个给我往外揭:“这哪算哪儿,当年你把老板喝倒了,没人一口气掏出来那么一大笔钱,还是你,一口气 就掏了三千付了,从那以后,你可是我们社团出了名的有钱人。”
他一边说还一边手舞足蹈,看上去兴奋极了,要不当年大家都觉得他木讷,真的是太真诚了,啥也说。
我继续尴尬的解释道:“我不是说了嘛,那不是我有钱,是因为我刚上大学的时候,我爸妈都是按学期给我生活费,所以我闲钱比较多,那不后边花起来没数,就改成按月给了嘛,你别光看我前边有钱啊,我后边穷的出去干家教的时候你咋不记得呢。”
我就算说到这,都没把这家伙按捺住,早知道,我就应该把他扔地上,啥时候起来啥时候算。
“那不一样,普通家庭哪有生活费一给一个学期的,有钱就是有钱,那么谦虚干嘛,我又不借你钱。”
行,我算是说不过这家伙,我认输。
“学长,这大半夜的你快回去吧,你怕不是睡梦游了自己跑出来了。”我真的想快点摆脱这个鬼人了。
“那行,正好明天一早还有个表演,那我先回去了,留个联系方式,要是你不着急走的话,我们一起吃个饭。”
“行。”我把手机号留了一个给他,不过接不接的到就随缘了,我这人一向手机开静音,不太喜欢外界主动骚扰我。
我不变,世界就不变,我真是个固执的人。
看着他一点一点地走远了,我们才关心起身边这个大兔子来:“说吧,怎么回事。”
“这男的早就偷偷结婚了,他就是在骗这个小姑娘。”那大兔子一生气,耳朵一鼓一鼓的,看上去可爱极了。
“那你是怎么平白无故的知道的呢。”我继续问道。
“你们也知道,这个地方是后山,山上一直都是没开发的状态,草木旺盛,再加上学校嘛,本身就是天然的磁场净化器,一般都是建在阴气比较足的地方,过上些年,这里的风水自然也就好了,就算这学校不在了,这块土地也可以换做他用不是?”这兔子竟然滔滔不绝地给我科普起来了。
“行了,捡重点说。”我直截了当地说道。
“这姑娘大一的时候,对什么都好奇,有一日,竟自己一个人悄悄摸摸的上了后山,山上有些野生的果树,她就在那摘果子,好巧不巧,我的孙儿贪玩被人们在山上下的夹子给夹住了,这姑娘不光是把夹子打开,把我孙儿放了出来,更是把他带了回去,找医生给他骨头接起来,喂养了些时日,等彻底痊愈了才给他放回山上来,用我孙儿的话说,这女孩就像人间的精灵一样,善良,纯洁。”
这兔子一边说一边眼睛里闪过一丝泪花,那份感情并不比人简单多少。
他接着说道:“光是这样也就算了,我顶多念她一份恩情,小恩小惠地给一些好处也就算了,谁知她竟拿我孙儿当朋友,滔滔不绝地与他诉说自己的过往,这姑娘属实十分凄惨,自幼就没有爹妈,在福利院长大,被欺负了也没人撑腰,我听闻这些,哪看的下去她被一个臭男人欺负,自然想帮她一把。”他越说越气,目光中带出了一分杀气。
“所以呢,你准备把那男的杀了?”我反问道。
“他不该杀吗,这种人就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