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总部,花弄影看着那个贵不可言的男人伏案工作。
有些无语“你都不累的吗?”
霍爵没理他,只偏头看了眼毫无动静的手机。眼底微黯。
花弄影旁观着他的一举一动,自然没有错过他眉宇间的失落。
“商场上运筹帷幄,意气风发。怎地这般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了?”
“你要是实在闲,就看看洛克萨财团影视娱乐版块。这是刚整理出来的他们旗下艺人,经纪人,导演的黑料,偷税漏税,聚众赌博嫖娼吸粉,阴阳合同。你看看,等那边收购签约完成后,就开始狙击洛克萨财团。娱乐版块是最容易吃下的一块蛋糕。”
花弄影惊诧。这家伙天天和自己泡在办公室,他怎么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让人去搜罗的资料。
一时间,花弄影还有些恍惚,他是不是一不小心思想劈叉了个把小时,漏听了关键点?
霍爵没听到回音,这才抬头,发现这货一脸怀疑人生的恍惚表情。默了一瞬,将文件和u盘丢他面前的桌上“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生意,你还有空发呆?是钱赚够了,还是已经成世界首富了?膨胀了还是飘了,钱都看不上了?”
花弄影:……
看着这越来越孟化的家伙,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人家是夫唱妇随,你倒好,妇唱夫随,把你家孟美人儿的性子学了个四分像。”
霍爵唇角上扬,肉眼可见的愉悦“这叫夫妻相。”
很好,又给他来蹬鼻子上脸这一套不算,还要给他扣一盆狗粮。
花弄影噎的直翻白眼。
“行行行,你就继续当你的望妻石吧你。反正任务期间,她是不会给你打电话的,死心吧。”
霍爵:……
这货真碍眼!
孟渡灵的车队改道后一路疾行。孔令贤咂咂嘴,在耳麦里嘟囔着“怎么今天没见敢死队凑上来呢?”
孟渡灵想起昨夜的变异人。美眸沉了沉,越是平静,越是说明背后的人在憋大招。
抬眸望着近在眼前的死亡谷,这本不是她的规划路线……
那么,渡千寻是否也更改了线路呢?
孟渡灵眼底的忧虑藏在了极深的幽暗深处。外人难以窥见分毫。
此时的死亡谷里,晚风呼啸,寒气逼人。
山坳里,孟一身体已经有了失温的迹象。
他抬眸看着那道象征希望的光渐渐泯灭。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静待命运的审判?
不,他信任自己的战友。信任自己的家。哪怕它其实内里已经渐渐有了腐朽的迹象。
但他坚信,剜骨剔肉之后这里会迎来新生。
孟八孟九孟十二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草原上。
突然,三人顿住了脚步,在他们前方,几只野狼正睁着那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他们。
“完了,遇到拦路狼了。”孟八啐了一口。也不废话,直接拔出腰间的军刺。
孟九看了他一眼,皱眉“你一个人能搞定吗?”他们要去救人,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路上。
“能,你们继续,我断后!”孟八毫不犹豫的开口。
嗷呜——!
狼王发出战斗的命令。孟八立刻摆出迎击的姿势“来吧,你们的对手是我!”
孟九和孟十二快速奔跑避开几只狼围猎的圈子,头也不回。
“他不会喂狼吧?”孟十二担心。跑的呼哧带喘。在高原上奔袭,就算是他们常年训练的人,时间一长也有些受不了。
孟八和几只狼战斗在一起,看到孟九和十二两人已经绕开远去。他便放开了手脚,黑夜里,伴随着野狼痛苦呜咽的声音的还有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偶尔夹杂一声闷哼,夜风带着浓重的血腥气飘远。
远远地,孟九突然一个急刹“那是不是车灯?”
孟十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眉头紧锁“灵乔儿?!”她咬牙,该死的,驱逐他们时,怎么没抽离他们体内的芯片!这不是给她打开了方便的大门么。
孟九摇头“这不是我们该想的。现在的问题是她比我们距离那个点位更近。我们来不及救援了。”
孟12心沉了沉,表情难看“为什么昆仑的救援迟迟未到?!”
而昆仑内部,此时也发生着让人愤怒的一幕。
“让开!”
索绰罗表情平静的看着身着军装,胸前挂满功勋章的上一任幽影首领灵氏大长老。
“莫森,我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老爷子拄着拐杖,脸色阴沉,一双三角眼看起来狭隘又刻薄“大小姐不在,昆仑不可随意动武的规矩你忘了?!”
索绰罗·莫森闻言,哂笑,眼神讥讽的看着这个老东西“灵氏全族战力镇守昆仑炼狱。大长老怎么会突然擅离职守?”
“哼,还不是你们这些个不省心的。乱来!太乱来了!瞧瞧外边被你们闹得乌烟瘴气!我们的职责是守护,不是开疆扩土!”
“哦,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给我滚!”
“你!你放肆!”大长老被气得拐杖杵的地板哐哐作响,色厉内荏的低声警告道“你敢擅自带兵出去,我就向长老阁告你!”
索绰罗·莫森闻言,眸光沉了沉,片刻后才冷声道“昆仑对外讯息全部掌握在白泽殿,你是怎么知道幽影和暗影的任务的?”
灵氏大长老脸色微变“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机密?!”
索绰罗·莫森冷笑“最好是,现在让开。否则,后果你不会想知道。”
“今天有我在,你休想践踏昆仑的规矩。”灵大长老堵在门口,寸步不让。
索绰罗·莫森瞬间失去了耐心。上前一步,带着白手套的大掌死死的钳住这个聒噪的老家伙那脆弱不堪的脖颈,嗤笑“老东西,爷真是给你脸了!”
大长老被掐的直翻白眼,脖颈青筋都凸起了一片。
砰——!
索绰罗·莫森随手一甩,就将人砸在了不远处昏死过去。
“来个人,去看看没死关押,死了收尸。”索绰罗·莫森甩了甩手。将掐人的那只手上的白手套摘下丢在了垃圾桶里。军靴踩在金属地板上,铿锵作响。裹挟着一身戾气远去“真是惯得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