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郁君婉醒得早。
吃过早餐后,潇逸染开上他的那辆迈巴赫,最后来到了一处地方。
一路上,郁君婉都没怎么注意看窗外的风景,她一直专注于手中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着。
当她浅浅地抬起头时,突然发现车窗外的风景已经不再是繁华的城市街道和高楼大厦,而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树林。
一棵棵大树接连着,形成了一道绿色的屏障,仿佛置身于森林之中。
她不禁好奇起来,目光透过车窗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景色。
这里的道路非常整洁、笔直,而且看不到其他车辆或行人。
终于,车子缓缓停下。
郁君婉毫不犹豫地推开车门,站在了这片陌生的环境中。
她转身看向潇逸染,疑惑地问道:“这是哪里?”
潇逸染微笑着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
他并没有急于回答她的问题。
郁君婉环顾四周,欣赏着这片美丽的风景。
这里绿树成荫,空气清新宜人,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潇逸染慢慢地靠近她,然后轻轻地拉住她的手腕,向前走了几步。
这里的安全措施做得非常好,往前便是陡峭的悬崖,不过有坚固的围栏拦住。
他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你看,是不是觉得有些眼熟?”
她带着一些疑惑,好奇地往前凑近了一下,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下面是一片壮丽的风景。
潇逸染指的是一条道路,但并非他们来时的路。
尽管已经过去很久,但这条道路却让她感到熟悉,“这不是我之前救你的那条路吗?”
她清晰地记得当时那场惨烈的车祸,车祸现场惨不忍睹。
幸运的是,路边的围栏坚固且扎实,使得车辆并未坠入悬崖。
然而,围栏也因此遭受严重损坏,被撞得歪斜不堪。
如今,一切都早已恢复如初,围栏也得到修复。
“对,你背我的时候,我还有意识,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背我的是一个小孩儿。”潇逸染低垂着眼眸,嘴角却向上,笑了笑。
郁君婉看向他,挑了挑眉:“你也是小孩啊。”
那时候,他也只不过是比她大了四岁的小孩罢了。
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背着一个十岁的人,怎么样也算是有点吃力的,毕竟要走山路,但郁君婉没有放弃,毕竟是一条命。
那辆车里一共有三个人,只有潇逸染一人生还,但如果没有郁君婉的话,可能他也活不下来,毕竟这边很少车路过。
郁君婉想起潇逸染的经历,想到他就这样一下没有了父母,还是替他感到可惜的。
正当她想得入神时,潇逸染将她的手拉起,猝不及防中无名指好像被什么碰了一下,冰凉的触感。
她低下头看着无名指中被他戴进去的戒指,又抬起头看了潇逸染一眼:“戒指?”
“嗯,这样才算正式在一起。”他笑了笑,又拉起郁君婉的手,将另一枚戒指放到她手心。
“如果你不后悔昨天答应我的话,可不可以……”
不等他说完,郁君婉拉起他的手,像他帮她戴的那样,戴了进去,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戴完了,她才开口:“可以啊。”
潇逸染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紧紧地握住郁君婉的手,仿佛要把这一刻永远定格。
郁君婉感受着潇逸染手上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对爱情这方面本来就没有什么向往,所以才这么久没有回复潇逸染的表白,但是知道梦里的人是他后,也算是打开心扉了。
那个梦,是她这十几年了搞不清楚的谜题,如今已经解开了。
潇逸染盯着手上的戒指,入了迷,他第一次爱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心情,微妙的感觉。
两人下了山之后,郁君婉让潇逸染送她回郁家,她平时都不住郁家的,虽然不知道她这次回去是因为什么,但潇逸染也没有多问。
这是她的事情,她想干什么,自然有她的道理。
回到郁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下了潇逸染的车,怕潇逸染会等她,她回过头说了一句:“你回去吧,不用等我。”
最后漫不经心关上车门。
她一直朝着郁家的方向走去,没有回头。
直到她打开大门,走进屋内,环顾四周后,发现里面并没有出现那几个令她感到厌恶的面孔。
“小姐回来了?”
一个佣人率先发现了她,并恭恭敬敬地向她走来。
郁君婉没有说话,但那个佣人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思,紧接着开口说道:“家主和夫人已经出门了,还没回来呢,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他们?是否需要提前通知他们回来?”
这个女佣还是比较机灵的,但郁君婉却摆了摆手,回答道:“不用了,我只是回来取一些东西。”
他们出去了,那白凌菲肯定也一起出去了。
看到她并没有回家居住的打算,女佣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郁君婉快步走上楼梯,首先并不是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走向书房。
她险些忘记了书房里还有重要的东西。
最后,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值得她带走的物品。
而且,她之前养过的那只鬼魅小蜘蛛也早已不知去向。
最后没有停留多久,她准备离开郁家,最后她来到了车库这边,拿起车钥匙摁了一下,哪辆响了就开哪辆。
最后她的视线停留在一辆浅蓝色的敞篷跑车那边,她走近跑车,敲了敲,“还不错。”
最后开着跑车飞奔而去,出去不久跟一辆车擦肩而过。
“爸爸,你看那辆车是不是我们家的?”白凌菲眼睛尖,率先看到了那辆擦肩而过的跑车。
不等郁析麟回答,白凌菲又自言自语道:“应该是姐姐回来过了吧?怎么不回来住,又出去了,这么晚了。”
听到这句话,郁析麟是有气不知往哪里撒,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语气略显僵硬:“她?不管她了,放假了她爱去哪玩去哪玩。”
他已经懒得说这么多了,郁君婉哪一次听过他的话,完全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