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最后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吓得屁滚尿流?”旁边的年轻人好奇地追问,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没呢,听说那小伙子长得还挺标致,俊俏得很。哎,我说盼啊,要不我给你们撮合撮合,你俩搭伙过日子得了。想想看,一人五千,加起来一月就是一万大洋!这年头,上哪儿找这么高的工资去?”中年妇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眼神里闪烁着一丝狡黠。
盼?这个名字如同一阵冷风吹过心头,我不由得心里一紧,暗自嘀咕:该不会是那个出了名难缠的刘盼吧?老天爷,千万别让我撞上这位姑奶奶!正当我在心中默默祈祷时,那个熟悉而又让人头疼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瞬间将我心中的侥幸之火彻底扑灭。
“王闯,你这家伙,说话能不能别这么不害臊?你俩过去过日子吧,我有顾凌串呢!谁也比不上我家顾凌串!”刘盼的话语如连珠炮般,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让周围的人都不禁侧目。
哎呀!刘盼的话就像是一颗突如其来的烟雾弹,呛得我差点儿没忍住眼泪,喉咙里痒得想咳嗽,却又生怕被她察觉,只好硬生生地憋着。九郎和另一个朋友见状,连忙关切地询问我是否不适,我哪敢开口,只能拼命摇头,生怕多生事端。
然而,背后的议论并未因此停歇,王闯的声音再次响起:“盼姐,说真的,你家那位顾灵……”
“顾凌串!”刘盼立刻纠正,声音里透着不容反驳的坚决。
“对对对,顾凌串,他到底灵不灵验啊?”王闯不死心地追问。
“灵验得很!哈哈!我家顾凌串比你们俩强多了!在床上更是了不得!他还向我求婚了,我没答应。男人嘛,得好好考验考验才行。”刘盼得意洋洋的话语,让周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九郎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这话题感到不悦,他似乎明白了我为何突然咳嗽,正欲起身理论,却被我一把拉住,我拼命摇头示意他不要节外生枝。九郎不满地坐下,手紧紧握住水杯,仿佛那杯子成了他发泄不满的对象。
“喂,我说的不是那档子事儿,我是问风水!他看风水准不准?我这几天总觉得不对劲,老是做噩梦。”王闯的声音渐渐失去了之前的锐气,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怎么?你也有同样的困扰?”一个陌生而略带磁性的声音插入了对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也?”这个词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我的好奇心,我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悄悄斜眼望去。这一看,我发现刘盼正背对着我,既然她看不见我,我又何必害怕?于是,我胆子大了起来,悄悄转动椅子,装作悠闲地嗑着瓜子等待烧烤,实则光明正大地观察起四周。
说话的是个染着黄发、留着齐刘海的年轻男子,皮肤白皙,面容清秀,给人一种邻家弟弟的感觉。从他们的称呼中,我得知他似乎是众人中的“乐哥”。
“乐哥,你也是吗?做了什么噩梦?”王闯像是找到了同病相怜的伙伴,显得格外激动。
乐哥轻轻点头:“嗯,我梦见了一头黑虎,每次朝我扑来时,我就惊醒了。你们呢?”
“和我差不多,我也梦见了一头黑虎。”王闯说着,目光转向刘盼,“盼,你呢?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我没事!我家刚请人看过风水,一切顺利得很!别说鬼魂了,就算是阎王爷亲自上门,我也不怕。今晚我还打算进那栋楼里直播探险呢!万一真遇上了阎王爷,我替你们要个签名回来!”刘盼大大咧咧地说着,全然不顾忌言辞间的轻狂。古语有云,举头三尺有神明,即便你不信神佛,也不该如此放肆无礼。这不仅是信仰的问题,更关乎对未知的敬畏之心。
仰望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不同的心思在每个人心中翻腾,同时,这也是个人教养与态度的直接体现。刘盼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一圈圈涟漪,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微妙起来。
“你就继续吹牛吧!平时不都是太阳高挂时开播,怎么,今天突然转性,要改到月光下寻找刺激了吗?”有人带着几分戏谑,几分不信地调侃道。
“嘿,你懂什么?白天的直播太平淡无奇,哪有夜晚来得刺激,礼物刷得跟下雨似的。记得上次我带他们深夜直播,问问他们,那一晚的收获,足够我们俩逍遥快活一个月了!”王闯和乐哥相视一笑,点头附和,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突然,王闯的目光定格在不远处,“哎,你们看,那不是工地的保安吗?他又提着那盏诡异的白灯笼出现了!”
我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随着他们的视线转向小区的侧门。在昏黄的路灯下,一名少年缓缓走出,手中提着一盏散发着幽幽白光的灯笼,轻巧地将其挂在了工地入口旁。这本已足够引人注目,但更让我诧异的是,他头上竟戴着一顶复古的八角帽!
这顶帽子对我来说太过熟悉,因为在不久之前,它曾出现在我视野的另一端——隔着橱窗的马路对面。那一刻的记忆,如同烙印般清晰。
“怎么回事?这白灯笼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一直沉默寡言的橘子哥,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打破了周围的沉寂。
“哎,老弟,你有所不知。这个保安可不简单,自从这地方传出闹鬼的消息后,原来的保安和施工队成员几乎跑了个精光。新来的保安,最多坚持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辞职不干了。唯独他,硬是在这里坚守了一个月之久!而且,每次他提着那白灯笼出现,就意味着这栋楼里又要有人遭遇不幸了!”刘盼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真有这么邪门?”
“哼,这还不算最邪门的。据说,那些在这里丧命的人,全都是不应该在此时此地死去的。”
“这是什么意思?”
“比方说,上一次,一个修路的老板在这里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