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辛萝回到云家没多久,雍亲王赔礼道歉的东西也随之而到。
说是薄礼,但可一点也不薄。
云父翻过送来的东西,乐的见牙不见眼,一个劲的夸,“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啊,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啊!”
呵呵。
云辛萝还记着他前几日对自己的不满呢。
这人什么贱德行她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现在连白眼都懒得翻。
云大哥和大嫂也是乐呵呵的盘点着礼物,唯独云母与众不同,如歹竹里出的好笋,鸡群里独立的凤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平白败人兴致,惹人扫兴。
“辛萝,你……”
云辛萝忍不住啧了一声,转身就走。
云母看不惯她的做派,想让她安分守己的回甄家与甄远道好好过日子,但她勾搭雍亲王又对云家有利,再加上云父、云大哥对此都乐见其成,她便不敢出言阻止或者心里也是希望她如此行事,却又总是一副“我不支持你这样做,母亲也从未这样教过你水性杨花的作风,是你自己非要水性杨花,我拿你没办法”这种无奈的姿态。
起初云母这样,云辛萝还以为是云母心疼自己女儿,于是软下心肠,想着自己好歹是占了别人的身子,耐心的和云母细细分析了一番利弊,甄远道为人冷漠无情,自己亲生子女都可以唤做婢女供人差遣,这样行事的人怎么靠得住呢?
她这另寻出路,是为了自己的以后,也是为了云家的未来啊。
谁知好处刚一说出口,云母立马变了面孔,鄙夷云辛萝作为自己的女儿岂可如此放荡,还暗戳戳的表示自己不磷不缁,比着云辛萝要高贵呢。
肉眼可见的腰杆都挺直了!
……
云辛萝当时就沉默了。
好家伙,云母要真是批判她不安于室不知廉耻,为了她好,为了名声,强硬令她安守本分,云辛萝还真无话可说,毕竟她做的事她心里有数,她做的事在更为开放的现代说出去都是骂声一片的,更别提是在对女子最为压迫的清朝。
但云母重点在于她比自己更要守节,更高贵!
这是雌竞到自己女儿身上来了?
更何况云母在见到雍亲王那些“薄礼”时,眼里闪过的欣喜可做不了假。
做人不能既要又要吧。
作为一个很有13数,并且争取利益时毫不客气毫不羞耻的人,云辛萝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从那之后再也不给云母留情面,只要她开口让自己不顺心,云辛萝立马转身就走。
次数多了,云母也就不说了,只不过还是不死心,总是暗戳戳用“不赞同又责怪却无奈”的眼神幽幽的看着她。
云辛萝烦闷无比。
云府她待着不爽快。
没办法,云府里,一个云父,双标怪,有好处就是“像我的好女儿”,没好处就是“云母没教好的逆女”,一个云大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个云大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云辛萝回云家就是占她的便宜,一个云母……,懒得讲。
对此,只有三个办法。
要么适应。
云辛萝果断拒绝。
要么改变。
没戏。
因为作为除了云辛萝自身外,最大受益者的云父对这一切喜闻乐见。云父理应帮着云辛萝制止云母才对,但为了不让这个女儿脱离自己的掌控,默许了云母对她的精神压迫。
所以,改变这一条路,被云父堵死了。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离开。
离开云府,回甄家?
她才不去呢。
从装模作样的云母换成装模作样的甄远道,没什么区别。
那就只剩下一个去处了,雍亲王府。
说实话,想想也能知道,那也不可能是个好地方。
不过即便是要迎来多个竞争对手,但是,高风险,高回报。
作为社畜,云辛萝表示,欣然往矣。
打有意义的工,打有回报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