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
闫埠贵极为有眼力见的划着火柴给王干事点上香烟,虽然有点儿伏低做小了,但自家又没有什么外人!
更何况形势比人强,不丢人,一点儿都不丢人!
还是那句话,街道办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在心里的重量远甚于大檐帽!
除非犯了事儿进去蹲笆篱子,但其他方面,街道办管他们这些日常,那可是简简单单的,说句略显离谱的,街道办要是真的想惩治某人,那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还真是给您添麻烦了,王干事,我这事儿也确确实实是个意外,上头了,真上头了。”闫埠贵脸上带着自责的歉意苦笑回复道。
他又不傻,不可能听不出来王刚的意思,这是看在邻居的面子上人家才把这活计给揽下来的,不然今天怕是要被副科长级别的约谈了。
可他闫埠贵才是个什么东西?值当的么?真要是碰上街道办副科长,你别说他了,他们主任也得拉啊!
王刚翘着二郎腿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二大爷,您这时候再说也没什么用处了!
您说您是上头了,您信,可您怎么能保证别人也相信呢?”
啊,这......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要是犯了错,都说一句自己上头了,那特么要王法要法律干啥?要他们街道办干啥?
闫埠贵心里开始打鼓了,得,今儿个没这么好能过去了!
王刚瞥了一眼难受的老头,内心憋着笑,你看看他今天非得给齐琳琅把路铲平了!
“二大爷,有道是认错要积极,挨打要立正,既然犯了错,那就得知错就改,做出勇于承担错误的姿态,好好接受教训,好好整改!”
王刚弹了弹烟灰点了点闫埠贵,虽然他不知道闫埠贵能不能听懂,不过无所谓,麻烦点也没关系。
今天他王刚王某人就要给闫解成和齐琳琅的幸福生活铲平绝大多数的阻碍!
他可是个好人呐!
“这,王干事您给指点指点?”
四合院里面不通气儿的看来不仅仅是有个刘海中,前院的闫埠贵也得算进去,幸好,闫埠贵这个老头子没这么大的官瘾啊!
“我问您,二大爷,您知道哪儿错了么?”
闫埠贵拍了拍大腿,一脸的痛彻心扉!
“那肯定知道啊,不该上头啊!应该好好的给自家孩子解释的啊!都怪我,都怪我啊!
刘海中这个一大爷给起了个不好的头啊!”
事到如今,闫埠贵也忘不了拉上一把刘海中,谁让刘海中在他们四合院的家暴出了名儿呢!
“二大爷,这跟人一大爷可不沾边啊!”王刚面色一正,给闫埠贵纠正错误。
闫埠贵藏在玳瑁眼镜后面的小眼睛眨了眨眼,呃,不是错在差点儿把孩子打死?
那特么的是犯了什么错了?
他不是很明白啊!这特么这些人怎么说话一个个弯弯绕绕的?就不能直白简单点儿?
要了亲命啊喂!
“王干事,您受累,给老头子我指点指点吧,我这上岁数了,脑子也不好使啊!”闫埠贵满脸的苦笑,这年头小年轻们说话都这么绕的么?
王刚扔掉手上的烟头,闫埠贵立马递过来一支,然后再给王刚点上。
“呼~”
“那行,那我就给您说道说道。”
闫埠贵做洗耳恭听状。
“我问你,刘海中多次殴打自家孩子,加起来肯定比你这次严重,那,街道办找他了么?
就算是找他了,来的都是居委会的,您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问题!”
闫埠贵一愣,听完王刚说的下意识开始思考起来,在自己的记忆里面开始翻找。
良久,闫埠贵默然点头。
“您说的对,那我这?”
“您得知道,街道办,不是你们学校,不会关注这些不重要的问题,但有一个很致命的红线您给碰了!”
“您说的是什么?您说街道办现在努力促成的失足妇女再就业的问题不好,不行,您很抵触,很抗议!并且说打死闫解成也不同意!”
王刚嘴角噙着笑意,燕国的地图正式展开。
“我问问您,现在人多嘴杂的,传到我们街道办事处老大耳朵里面会变成什么样子的?”
“您说说,我们老大能不找人来点你?您想想,是您大,还是办事处大!”
王干部大大喇喇的直接点了出来,街道办是不是这个意思不重要,他王刚是这个意思就行了。
假传圣旨嘛,哪家忠臣不干?
闫埠贵的坐姿逐渐正经起来,额头上开始爬满细汗,他好像知道哪个要命的地方出了问题了。
莫谈国事......
完了!这特么的彻底完了!
闫埠贵的喉头滚动,老鼠眼里面带着祈求之色看向王刚,不言而喻。
“我再问您,闫解成喜欢上了那位特殊职业的女子是我们街道办强摁头的么?”
闫埠贵摇头。
“那您为什么要说街道办的不是?您知道街道办现在面对这个问题也很难的,这都是上级的要求,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办事处也为难,但,你闫埠贵不能让我们更为难啊 !”
王刚轻轻的敲了敲桌子,脸上带着正儿八经的神色注视着闫埠贵。
上级能为难街道办,那是因为他们是上级,可你一个闫埠贵是个什么东西?
这就是王刚隐藏起来的意思了,你踏马闫埠贵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他们街道办为难?
“咕咚!”
闫埠贵脸色带着艰难的神色点了点头,鼻尖儿上的细汗滴滴下坠跌落。
他不经意间捅了个篓子,本以为屁事儿没有,结果却是个要补天的窟窿!
“您知道该怎么办了么?”
闫埠贵沉默,他知道,但是他不想这么做。
真要是这么做了,怕是以后闫家的脸就丢了个差不多了啊!
可要是不这么做,他这小身板怕是扛不住街道办啊!
该死的闫解成,他闫埠贵怎么就生了个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