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泽这般仇视,秦浅觉得真有意思。不得嘲讽两句。她调侃:“好歹也是自家兄弟,不过来关心关心自家兄弟安危,还夸我做得好!你这当兄长当的也不靠谱啊!”她暗讽赵云泽连自己亲弟弟都不照顾,真是个不称职的哥哥。
“公主猜错,他才是我兄长。”
嗯?秦浅疑惑的看向他。什么?他是弟弟?不是吧!他被封号二殿下,不还是生于次二子吗?
赵云泽认真的言语:“作为皇家子嗣,更应该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这等行为,确实不齿。我不能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哥哥就该包庇他。公主若是觉得我这般做,有错,那我无话可说。”他露出落寞的神情来,秦浅偷偷瞄他一眼,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对他说:“是我言行无状,抱歉。自小习惯了。”
赵云泽这才露出奸计得逞下,一闪而逝的狡黠笑容。一百个心眼出现在他眼眶里。
秦浅不解的问:“你不是封号二殿下吗?怎么还是他们弟弟?”
“赵国以武为主,皇家子嗣排行也是如此。有功者为列首位。”
“你是老二,看来这皇帝老儿对你很是看好啊!”秦浅也没多问,毕竟是人家国家之事,私事。也不该轮到她这个外人插手。正巧,她也不感兴趣。她不由得称赞一句后,又低头伸手吃力的咬着牙,拖动着永王殿下的身体。
赵云泽在旁打断:“公主,先回宴席。我们出来太长时间,得先回去。我会吩咐人将他抬进宴会。你想好,怎么解决这事吗?”他略带关心之下,多问了一嘴。
秦浅淡定的望向他,什么也没说。赵云泽也没多问,反正待会就会知晓这事。
反正这事铁定是秦浅干的,索性高调点回去。宴会上众人目光所至,齐刷刷的盯着她看,好奇心作祟,他们很好奇。这两人去了这么长时间都是去干啥去了啊??
同一时间离席,又一同回来。说没关系,这谁信啊!面对众多人投射而来的目光,秦浅十分享受,没有半分不适感。不论是投射好的还是坏的,她都照接不误。她现在的人设就是备受关注的。太子咬碎了后牙,眼睛内都能投射出火花来。气的牙痒痒的,费尽心血都没能跟这位嚣张跋扈的秦国公主多靠近一分。
反倒是,让这个赵云泽屡次捡漏。生气的臭着脸,六殿下还能保持淡定,毕竟他只是夹在中间的夹心饼干,任何一方得利,他都无所谓。当然,他还是比较靠近太子一党。
好歹太子才是后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二皇子最多就是多了陛下的青睐有加。刚回来,就有人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永王抬了上来,这人就是赵云泽找来人安排的。
赵帝露出古怪之色,他还未开口问。秦浅先发制人,起身恭敬行礼:“禀陛下,我刚才在醒酒之时,遇到个野猫。差点挠伤。我喝醉了酒没看清到底是不是野猫,习武之人条件反射,动手打了永王殿下,真是对不住。天色太黑打完才知道是永王殿下。请陛下责罚!”她倒是很坦率,直接当着所有人面,正大光明的说出,就是她动的手。
可他却偏偏解释是自己喝醉了酒没看清楚,以为是路边的野猫,这才动手。是自己不知情之下,误伤!
喝醉酒也是因为陛下让他们喝的尽兴,强行给赵帝抹上个罪名。
柳如烟得知这事是秦浅干的,怎么滴也得凑个热闹。她关心的蹲在地上,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望向她,并且还出声打抱不平:“公主,下手未免太狠了点。好歹也是皇子,打的这般重!”变相指责秦浅半点不顾及皇家颜面,还将人抬到宴会上来。
当着皇帝面给他难堪,全天底下也就只有她这位不着调的秦国公主能干得出来这事。秦浅同情的看向永王,解释:“郡主可是有耳疾,话没听全。我方才说过,不知是永王殿下,以为是某个不怕死的野猫,这才动手。”她丝毫不惯着这位郡主,她假惺惺的在那儿关心永王,还用手帕帮着擦拭口鼻处的血液。
假惺惺关心之下,对着秦浅就是一阵道德指责:“纵然如此,公主下手太毒。永王殿下这般久还未苏醒。”她暗地里又开始向她泼脏水,秦浅无语到翻白眼。
“这事不能赖我,那是因为他醉酒所致。”秦浅张口就回她,太子在旁劝和:“这永王素来喜欢喝酒,估摸着是喝醉的。”他有意帮秦浅,话里话外都在暗地里的维护。
朝堂下的大臣,提出问题问:“敢问公主殿下,可有人证。”秦浅就猜到这些大臣肯定会问这事,她拐着弯说:“夜黑风高的,哪儿来的证人。”她傲慢的回复,赵帝自始至终都没问话。
柳如烟趁此机会打压:“难不成就听你一面之词?你说是误伤就是误伤,万一不是,那你这罪名可大了,殴打皇子。”哈哈,这个罪名还真是被扣的死死的。
又听见官员在说:“公主殿下,你虽贵为西秦国的公主,也不能做事这般张狂,无法无天的。事关两国和平,望公主稳重!”他说的很隐晦,变着法子弹劾秦浅不顾及两国之交,小孩心思。
赵云泽在人群中悠闲自在的看戏,就差嗑瓜子这氛围感啦。
“各位都是患有耳疾不成,我已经言明。我是无意之间,并非有意。需要我重申多少遍啊!!”明显就有些许生气,还没开始就已经给她安置这么多条罪名来。口水都得将她给淹死,为此,她解释:“不过,若是要说人证,碰巧我遇到了二殿下,刚好目睹了经过。”
还在看戏中的赵云泽,一听这声音。强行从吃瓜群众化身为主角。他反应剧烈,忙表露出一双无辜下的双眼。略带震惊之色下瞳孔巨缩,仿佛对此事不大了解。像极了被牵扯进来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