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帝很是为难的蹙眉,连连看向秦浅同赵云泽,他施加压力,他问:“云泽,可有作弊嫌疑。”他的眼神如此的冰冷,秦浅就纳闷,这人明明指的是她,怎么好端端问二殿下。
直接忽视秦浅这个大活人。
赵云泽回视一眼秦浅,这个锅恐怕他是逃不过去。他委婉的回:“禀陛下,并未。”他的回答,赵帝并没多大反应。王艳跟柳如烟更是冷着一张脸,面色难看。
唯有太子莫名有种心情大好的感觉。
秦浅诧异到瞪大眼,这货不是从来都是以保全自身为首要吗?怎么会破天荒的站在她这边,她很是惊讶,她想其实赵云泽也能装作不知情,谎称自己是被欺骗,也能蒙混过去。
这家伙这么说,那就是站在秦浅这边的。秦浅不得不多做打算,现在她可不算是孤家老人,她想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才能减少麻烦。
“敢问二殿下,是如何从一届新手,越过我们四人,直接超过我们四人成绩,成为头牌的。”这会儿,王艳却已经忍不住当着陛下面就开始发难。
“凭实力。”
秦浅忍不住出言反驳。
赵云泽眨巴着眼睛,还没想好该怎么作答,秦浅便已经当仁不让替他开始对战,面对二人施压,更是半点不退缩。
柳如烟冷声质问:“试问你们是通过什么手段,见不得光的手段还是背着我们偷偷摸摸偷来的数据。”
如此气恼的眼神,不知情的还以为被捅了一刀般,秦浅咬着牙回:“说话做事要讲证据,没有实证你就是在血口喷人。”
现场陷入尴尬,没有证据都是空谈。王艳碰了一鼻子灰,心情难免浮躁,她站在秦浅面前,杀人目光死死盯着她,她说:“你们不可能凭实力打败我。”她对于这个结果很失望,只觉着这是个奇耻大辱,她怎能不气。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已经问过多次,站在陛下面前,我还是坦然无惧的告知你们几人,我就是凭本事赢得。”论脸皮,秦浅不要脸的劲,绝对完胜,大胆到当着赵帝面都能做到说谎不打草稿,面不红心不跳。
“朕知晓你们心中有气,可若是没有实证。这个案件便是个死胡同。”赵帝怎会不清楚这件事有古怪之处,可是他宁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想捅破,两位初入茅庐的新手,想赢过四个长期经过训练后的老玩家,无稽之谈。
“禀陛下,主持比赛的官员已候在门外,可宣他进殿。”这会儿,伺候着赵帝的洪公公莫名从外面跑过来,低声告知这件事,秦浅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宣他进来。”
赵帝有些累了,秦浅想,这多半会是柳如烟着人送来的救兵。
“参见陛下!”
这位老官员是一直劝说他们不要为这点事过来叨扰陛下之人,年岁高。赵帝体惜他如此岁数,还为了这等小事亲自进皇城。
“起来。”
“禀陛下,臣已经核实过数据。并未发现异常之处,请陛下恕罪。”他的语调缓慢又缓慢的,仿佛有股长呼一口气就会断气的这种感觉,秦浅光听他说一个字就累的心里难受,好怕他一句话没说完就没下文。
“禀陛下,比赛中有宫女看到秦国公主同云泽弟弟在湖边摸鱼。”太子忽然在这个节骨眼发言,像是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恰到好处的暗指,随后,那名宫女便被带了上来。
秦浅对于此人毫无印象,她开始巧妙之下回:“我同这位宫女不曾见过,不知太子是从何处寻来的这位人物,用来充当证人。”她咬着这句话不放,就是太子找来的人物,用来污蔑她的。
被秦浅倒打一耙,太子并不生气。反而平心静气,嬉笑的解释:“公主,她被分派在暗处观察,你未曾见过实属正常的。”
秦浅说:“光凭她一人的一面之词。好似也不能作为证据吧。”
“确实不够,所以把证物也带来了。”太子说完,宫女瑟瑟发抖着将破篓子给呈上来。秦浅在不断告诫自己,在赵帝面前要稳住,不要暴躁。她就想,这个太子为何从一开始就在不断劝说她,让她想清楚这件事。
怪不得,原来憋着这么大坏啊!
秦浅忍不住用牙齿咬住嘴唇,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动手打人。这个破东西还作为证据,随便找个都能滥竽充数。
这个篓子,随处可得。
“禀陛下,婢子在暗处曾多次瞥见秦国公主同二殿下用这篓子装水里的鱼。”她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人。害怕极了,这是从哪儿来寻来的目击证人。
“就凭这一人,怕是不够。”
“这是这三日换岗的宫女提供的证词。”太子这一出,办的漂亮啊!秦浅呆愕的望向太子,这什么玩意,证词。
随后,手中的证词便被太监给传至到赵帝面前来,就只看到齐刷刷的三个血指印,这可是欺君之罪,太子这是想做什么?
这三人是幌子,用来逼秦浅认罪的幌子,或者,这所谓的证词压根不存在,是太子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不论是哪个,这都是欺君之罪,死罪一条。
秦浅认为太子绝不会为了拉她下水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如果换作是任何人,都会选择前者。这事发展在这,场面逐渐失控。
“人证物证都在,公主还想如何狡辩。”太子得意的在旁嬉笑着说,他那目光就像是胜利者看待失败者的目光,如此让人恶心到反感。
秦浅受了一肚子气,她冷笑着:“好啊!好一出大戏。”她忍不住拍手为太子鼓掌。
秦浅笑着说:“太子殿下煞费苦心,苦心经营这出好戏,短时间内收集如此多的证据。太让人敬佩了。我不得不服。”她头一次暴躁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
“公主是默认?”太子目的达到后,欣喜若狂。
“承不承认还有意思吗?太子殿下不是都把死的都说成活着吗?”秦浅讽刺性的朝着太子说,她的目光冰冷。
“公主殿下此话差矣,我只是派人调查此事。是真的假不了。”太子在旁为自己辩白,他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