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请吧!”秦浅挑眉冲着海清作出请的手势来,这次又是免不了舟车劳顿,海清也不矫情,她率先一步上车,被丫鬟们搀扶着上马车。
上来后,海清还特意友好的伸出手来,这个架势是想扶秦浅上去啊!
秦浅也不好不给面子,欣然接受,一手搭在白皮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抓住海清递过来得手,上马车。
白皮黑皮双双坐在马车旁,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为他们保驾护航。
天都是黑的,秦浅就得爬起来,穿戴好一切,匆忙进宫。
果不其然,宫中人满为患。
就等着赵帝一声令下,出发。
各位受邀的官员清一色恭敬的候在原地,赵帝出现后,他们拱手问安,秦浅有模有样的学着,人群中好似发现几位皇子的出现,她也没多留意。
“秦浅,你怎么跑这儿站着。”
吓的秦浅忙认真望向陛下,她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啊!她来的匆忙,赵帝嬉笑的走过来,他随意的指着皇子的位置,对她说:“那儿才是你该站的地方。”他非常好心的为她指路,这还分位置啊?
秦浅倒是没注意,身旁的圣女却给她使眼色,让她快去。海清或许也是刚知道这回事,秦浅拱手回:“谢陛下告知。”她快步流星,毫无压力的在赵帝面前,肆无忌惮的走去。
为此,赵国这位皇帝也没责问,秦浅站在赵帝给她安排的地方,左是太子右是赵云泽,别扭的很,她偷瞄了一眼身旁的赵云泽,他素来穿的都是红色,还是头次见他换个颜色的衣裳,玄色穿在他身上,好似将他这一脸坏人脸都给遮盖住了,怎么隐隐约约有股英气少年感。
看来,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还真不假,有那么点味。坏人换件衣裳也能伪装成好人,不对,秦浅可没别的意思,她可没有指赵云泽是个坏人,就是打个比方。
话说,这么看好似不太习惯,看惯了赵云泽那副野心勃勃的妥妥心机反派脸,忽然换个新口味,都快不认识了。
咳咳声传来,赵云泽这个眼神是在暗示什么,刚才看入迷了,忙收回视线,恰巧就撞到赵帝投射而来的眼神,她想,不会这么巧,被发现了吧!
耶没被发现,赵帝忽然心情大好的说:“秦浅你初次来我赵国,很多事不知晓,今日朕带你去看看,我们赵国的风土习俗。”他倒是挺热情的介绍着,可是秦浅心里没有半点开心劲,自家国的祭祀典礼,她可是没来得及参与,跑来赵国给补上了。
大可不必这么客气,我真是半点兴趣都没有。她欲哭无泪,这么折磨人的事,能不能少来点,还不如让她去爬山呢。
即便是在心有不悦,秦浅还得装作开心的样子,嬉笑的回:“多谢陛下的美意。”
听完赵帝的肺腑之言,总算是听到出发这事,秦浅也能从打瞌睡中醒过来,再不出发,都困了。
这大早上真是活受罪了,跑这儿听书,遭老罪。
为了方便出行,皇子待在一个马车,唯一的例外便是,秦浅也在其中,不知赵帝这般安排为何,总不能只是单纯的为了撮合他的几个儿子跟秦浅的关系吧。
至于其他的安排,秦浅算是看不到。因为他们可是走在前排的,上马车时,这次竟然没有出现马奴的身影,这是个好事,让秦浅心情还算好,有个小型爬梯让他们上马车,还真够方便的。
秦浅扶着爬梯,赵云泽这货走在她前面的,刚坐下马车,就觉着这个氛围不大好的,永王赤裸裸的一副想打她的视线,太子更是笑里藏刀,六殿下保持中立状态,唯有七殿下目光还算是友善。
尴尬的保持着发呆视线,整个过程无人开口闲聊。
也好清净,就是有那么点想睡觉的冲动,赵国皇帝外出祭祀,周围老百姓们纷纷扰扰的前来围观,这阵仗别提多威风,就差拿个喇叭吹号角,陆陆续续排列出长长的队伍来。
秦浅还真没见过皇帝祭祀的名场面,心想肯定是非常枯燥无聊的场面,真想灵魂出窍离开肉体,神游。
她心如死灰般苦着一张脸,一路上跟着皇帝,进去一看,赵国的太庙里面供奉的是一尊武神像。
原来跑来这里是供奉的这位大爷呀!
赵国的皇帝在下人们的安排下,进行着烧香拜佛中,秦浅想不到自己会被安排到皇子这边的位列,她有些尴尬的四处偷瞄着,柳如烟跟王艳果然也在这里,只是她们各自被安置在父亲官职位置,柳相还有就是王大人。
秦浅觉着,这柳如烟好歹也是皇家血脉,不得安置在长公主门下才对嘛?还从未见过这位素未谋面的长公主本人,好似没过来。
这四周还有不少和尚坐满,他们在诵朗着经文,像是在超度。供奉这一尊黄金武神像,果然是个喜武之国,几位皇子还有秦浅跟着有模有样的跟着队伍,这长长的队伍下手拿着三支清香进行着拜会,这位光头和尚面挂温柔慈祥的笑容,身穿朴素的和尚道服。
手拿着禅杖,指导着他们进行着仪式,还得听他念经,眼皮子都在打架,秦浅困意来袭,这般严肃的场合下,没人敢低头交流,除了她。
“哎哎,你家这个祭祀典礼得多久才能结束?”秦浅忍不住出声询问,她困得不行了,眼泪汪汪的,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哭了,实际上确实是哭了,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她转头压低声音询问赵云泽。
赵云泽挤眉弄眼,不好作答。他轻轻摇晃着脑袋,这是不知道还是不告诉啊!秦浅被清烟给熏的眼睛疼,无奈之下只能尴尬的回正身体,嘴里嘀咕着:“用得着这么严肃吗?”
“不就是问问啊!”秦浅碎碎念下,被这股烟给呛的鼻子,咳嗽声传来,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发出不协调的声音来,立马吸引到了众多目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