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管事刚到不久,崔家族长崔安世和崔碧蓉,得知消息后都赶到贵宾馆,他们知道这个情况很严重,这是藐视皇权和崔家。
他们匆忙赶到时,程坚和管家正在辨别尸体身份,崔碧蓉向父亲介绍了程坚。
程坚也是第一次见到崔安世,他一来京城就忙于复命,还没有机会到崔府专门拜访,今晚两人就在这种情况下仓促见面。
在崔碧蓉的介绍下,他们两人相互熟悉了一下,崔安世对于这次的意外发生,非常的抱歉,承诺现在就安排更多的护卫,来保护程坚的安全。
他们一起仔细查验了五人的尸首,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很显然是个死士。通过这五名死士的今晚的行动,究竟是阻止程坚与皇太后镶牙,还是要杀死程坚,还不能判断。
但是只要程坚在崔家发生意外,他们崔家将会受到很大的打击,皇上一定会制他们保护不周的罪过,以前的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化为泡影。
那么收益最大的是谁?只能是韦家。程坚和崔族长都认为这件事情一定和韦家有关。他们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以这件事情直接对付韦家。
但是,程坚现在在为皇太后做事,代表着皇权,对付程坚就是对付皇上,崔安世直接让管家去报官,让衙门去处理这件事情,事情越大对崔家越有利。
由于这个院落到处都是火油,还要等京兆尹派人来处理这件事情,崔家把程坚安排到另外一处院落住下,让他准备明天赴皇宫为皇太后和皇帝镶牙。
崔氏父女留在原来院落,做善后处理。
次日一早,高公公就来派太监来崔家,接引程坚去皇宫为皇太后镶牙,等皇上早朝后,皇上会亲临坤宁宫。
程坚又一次来到坤宁宫,皇太后早已在偏殿等待着他,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就像一个孩子在等待着心心念念的玩具。
对于一个缺牙几十年的人来说,无法正常享受美食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现在有机会重新镶牙,能正常吃饭,皇太后已经期待了整整三天。
程坚一踏进偏殿的门,皇太后就赶忙说:“别行礼了,快让哀家试试新牙!”程坚拿出两副假牙,告诉皇太后:“一副日常使用,一副备用。”
在程坚的指导下,皇太后慢慢学会了如何取戴假牙以及吃东西时的注意事项。等皇太后听明白了,她便示意宫女拿来以前她最喜欢吃的宫廷酥脆香饼。
皇太后拿起一块脆饼,张口咬下去,只听“咔嚓、咔嚓”声响起,脆饼渐渐变小,慢慢全部进入了皇太后的口中。
皇太后听着这久违的脆饼响声,感受着脆饼在口腔中咀嚼时散发的独特香甜味道,她完全沉浸在这美妙的滋味中。皇太后不知不觉就吃完了一小碟,当她再次伸手去拿时,却碰到了空碟子,这才回过神来。
她对这副新牙非常满意,尤其是程坚还为她准备了备用假牙,这让她更加放心,不用担心牙齿丢失或损坏了。接着,皇太后又吃了一些水果,咀嚼功能非常正常。
程坚又让宫女取来琉璃镜,让皇太后看看戴上新牙的样子。皇太后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牙齿整齐洁白漂亮,口腔被假牙填满,看起来非常饱满,脸上的皱纹也少了很多,感觉自己一下子年轻了十岁左右。
皇太后正在欣赏自己的新容颜,畅想未来的生活时,
殿外响起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程坚和殿内所有宫女跪迎皇帝。
李泽民从殿外龙行阔步的进来,先扫了一圈,让众人平礼起身,他对着程坚点头微笑,看着戴着假牙皇太后,询问牙齿是否满意,好用。
皇太后,表示非常的满意,而且也能自如的吃东西。非常感谢程坚的镶牙医术,希望皇上能赏赐程坚。
李泽民看着恢复年轻许多的皇太后,也非常的开心,正在和开心的皇太后聊着年轻时候的开心事。高公公禀告,太医署太医令孙太医求见。
皇上很高兴,听说孙太医来了,立即让他进来,也想把这个事情告知太医署,希望太医署也能推广程坚的镶牙医术,为大康的百姓提高生活质量。
孙太医身上还跟着两个人,程坚一看是上次,被高公公怼回去的两个太医。原来他们还不不死心,还是觉得假牙太大,塞了这么一大块东西,放在嘴里,又没有固位的东西,万一掉下来,把皇后嗓门堵住,很不安全。他们以这个理由,又去找太医署的太医令孙太医,让他出面干涉皇太后的镶牙。
听说今天程坚来皇宫镶牙,三人特地求见皇上,让陛下阻止为皇太镶牙行为,保障皇太后的安全。
三名太医见到皇上和皇太后跪倒行礼,李泽民让他们起来搭话。
孙太医有六十多岁,精神矍铄,医术高超,目前是大康医术最好的大夫,以他的学识,也没有听说过,世间还有这个神奇的镶牙医术,能令全口无牙之人,重新恢复吃饭功能。
他年老稳重,刚直不阿,也知道学无止境这个道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并没有像怂恿他来的两名太医,建议的那样,来了就怼程坚。
而是很谦虚的的向皇太后和皇上询问,面前这位是否就是,掌握镶牙医术的大夫。
得到肯定的确定答复后,很客气的向程坚询问几个镶牙的问题。主要的问题,就是全口假牙安全的问题,张口是否会脱落,吃饭是否会掉入喉咙,它的固位原理是什么。
皇太后正好有一副备用的牙齿,在获得皇太后的许可之后,程坚将这副牙齿拿过来进行解释和演示,皇上也很好奇,也仔细的聆听程坚的介绍。
程坚首先解释,全口牙的固位原理,是空气负压原理,口腔上腭的是个弧形的空间,面积非常大。由于他取得模型非常精密,完全把口腔上面硬腭和牙床的形态复制了出来,而且这假牙边缘做了封闭线处理,戴上去把上颚口腔穹顶的空气全部排出,形成真空,外界的空气产生压力,让假牙不会脱落。
程坚看见众人似懂非懂的样子,才意识到古人不知道空气压力、压强的知识,他们应该没有完全明白,但是,三位太医又不出声询问。
其实,太医们只明白了三层,但是,听起来很有道理。学医之人,都有钻研精神,听不懂,但是有道理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学问和高明的医术。
他们都在医术界锤炼的几十年的名医,对古医书上的记载的医术,至今还有很多搞不懂,他们猜测程坚的镶牙医术该不是也是这类医术吧!
程坚不知道他们想什么,看他们的表情,知道不完全明白,是可能的。
干脆当着众人的面,用硅胶印模材,做了个硅胶喇叭形状东西,喇叭口和全口牙面积大小差不多,用它演示全口牙吸附原理,众人一看都明白了。
程坚将硅胶喇叭按压在铜镜面上,排除所有空气,用手一提,重达5斤的镜子直接被提起,又让太医三人,一起用力,费了很大的力量才将它们分开。
程坚要让他们自己试试,这是大康第一例空气压强试验。太医们又发现问题了,仅凭两个人力量拉不开贴在一起的硅胶喇叭。
他们担心皇太后如何取下假牙,程坚略有一微笑,用手指轻轻一掀,喇叭的边缘,空气瞬间进入,硅胶喇叭自然脱落。
意味着,皇太后只要只要撬起全口牙的任一边缘,都可以轻松的取下假牙。
三位太医,看见程坚的演示,瞬间明白全口牙的取戴和固位原理,心中豁然开朗,暗呼设计太妙了,太精巧了,纷纷向程坚施礼。从这一刻起,他们真正的认同了程坚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