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管家说完又细心地将王思茵面前的茶杯斟满。
王思茵意犹未尽:“哦~原来如此,怪不得白辰前辈的分身也怕见四师兄,怪不得四师兄出关,要新管家亲自接待,四师兄是听你话的对吗?”
新管家闻言笑道:“老四心怀善念,是感激老朽当年一念仁心。”
王思茵听完四位师兄的拜师经历,心中五味杂陈,原来所谓的机缘,都是这么来的,白辰前辈年纪轻轻就收了徒弟,当初年少轻狂的他,可能还是个孩子脾气吧。
想到此处,王思茵看向新管家,想继续听新管家和白辰前辈的故事,听他讲故事的感觉很不错,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给自己的晚辈耐心地讲着以前的故事。
还未等她再开口,院内的战斗以许佑凌被揍晕告终。
杨子蕴俊秀的脸庞上满是淤青,他拎起昏迷的许佑凌丢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走到茶几前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师妹见笑,佑凌就是这个性子,莫要害怕。”他喝完茶,一边堵住开始滴血的鼻孔,一边安慰王思茵,仿佛刚刚打架的事件他没有参与过似的。
王思茵尴尬地笑了笑,主要还是关系不够熟。根据方才新管家说的分析,许佑凌都敢跟白辰前辈叫板,揍大师兄什么的应该也在常理之中。
“你们控制得很好,没有波及屋内,我还好,不过,大师兄,你受伤了。”王思茵担心地说着。
“嗯嗯,小伤,无碍。”杨子蕴从袖口摸出一个药瓶来,倒了粒丹药就着茶水吃了进去。
新管家的表情依旧古井无波,看着杨子蕴将面前的几个茶盏都喝光了,又慢悠悠地给他续上,问道:“老四可是精进了不少?”
“嗯,比闭关前进了一个小境界,现在是化神中期水平,肉身强度和内力都有显着提升。不过这个性子还是这么耿直,明知打不过,又偏要一较高低。”
说到最后,杨子蕴无奈地摇摇头,佑凌这个性格,得亏有师兄们照看着,不然万一哪天碰到硬茬了,他定要吃苦头。
“老四一直都是这样,武修一途本就艰难困苦,在战斗中提升,也是他选择的道吧!”新管家微笑回应。
“新管家说得对。”杨子蕴表示赞同。
“咳咳咳。”许佑凌缓缓醒来,咳嗽了几声,咳出一口老血。
杨子蕴不紧不慢地拿起茶几上的一包抽纸递给他。
许佑凌第一次见抽纸,即便满脑子的问号,还是犹犹豫豫地抽了一张出来擦了擦嘴角。
随后他惊喜地发现杨子蕴递来的这包玩意,比手帕的吸水效果好很多,好用,用完也不还他了,直接揣进袖口的储物法器内。
许佑凌掏出一颗洗尘丹吃掉,将自己处理干净后,完全将刚被杨子蕴揍晕这件事抛之脑后,对着王思茵说道:“师妹,初次见面,师兄给你点好东西吧。”
刚看他往自己储物法器里装了一包抽纸的王思茵心想:和抽纸一起保管的好东西吗?似乎一点都不期待了呐。
“佑凌师兄不用客气啦!”王思茵礼貌回应。
许佑凌笑嘻嘻地从储物法器里开始往外掏东西,大到刀叉棍棒剑枪锤斧戟,小到鞭扇匕针镖丝珠弹石。‘噼里啪啦’地在茶几前面的地板上堆成一座小山。
王思茵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武器,而且它们每个都绽放着颜色各异的光芒,红橙黄绿青蓝紫,眼花缭乱。
许佑凌满意地看着王思茵被震惊住的表情,叉起腰来,表情得意:“选吧!”
王思茵上前,摸了摸蓝幽幽的匕首,拎了拎紫色电芒缠绕的鞭子,最后选了一颗淡蓝色的珠子笑嘻嘻地说道:“佑凌师兄,这颗宝石真好看。”
只见王思茵单手托着一个淡蓝色的珠子,乒乓球大小,握在手心一股凉丝丝的寒意,淡蓝色的光晕,看起来像是一颗蓝色夜明珠,十分好看。
许佑凌上前讲解道:“这是寒冰珠,内含寒冰之力,投掷出去能迅速冻结目标。”
“啊?一次性的吗?可惜了,怪好看的。”王思茵闻言遗憾道。121
“暗器一般都是一次性的,师妹选得很好,下次别选了,这些都给你玩了。”许佑凌很大方地将面前的小山往王思茵跟前一推。
哪怕师妹选个别的都比这个珠子厉害,就拿她刚刚摸了一次的匕首来说,那是当初清影魔尊送他的拜师礼幽冥匕,武器排行榜前十。
而那个鞭子,紫电鞭,无忧子前辈用渡劫变异紫天雷手搓的,这个材料目前在世界所有法器中,它是唯一。
既然这样,那就我来帮你选吧!
咱许老四终于有师妹了,这可要使劲宠着才行。
杨子蕴嘴角抽了抽,起身走到王思茵跟前,在她的手腕上一点,印上一个蓝色符文,光芒流转片刻消失不见。
“大师兄送你个储物法器,你将这些装进去吧,虽然你那个葫芦法器也可以装东西,但是在手腕上更方便取用。”杨子蕴笑着。
王思茵很快地便掌握了开启储物符文的方法,将许佑凌给的东西全部装进去后,欢呼雀跃地向着两位师兄道谢。
两位师兄也一脸满意。
“咕噜噜”一阵不合时宜的响声传来,屋内的各位都听到了,王思茵嘿嘿笑着掩饰尴尬。在许佑凌还在疑惑的时候,杨子蕴就关切地出声:“师妹是饿了?走,咱们去吃饭!”
话毕杨子蕴就拽住王思茵的胳膊,径直地出了门,将许佑凌扔在身后。
“喂!我也要去,带上我!”许佑凌慢了半拍,他加紧速度将新管家为他煮的茶,一一饮尽,飞快地追了出去。
他们修行几百上千年早就不用吃饭了,但是小师妹还没有辟谷。
于是,三人一路打闹说笑地去了美食街觅食,新管家则收了茶具回到白宅。
白辰尊者分身正懒洋洋地躺在园中的太师椅上看书,夕阳西下,霞光漫天,漆黑的长发在他脑后肆意铺散,黑色长袍下一双赤裸的脚,舒适地搭在脚凳上。
他的身后,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