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菱往蛋身上注入了一丝治愈能量,能看到能量被蛋壳上的小孔吸收掉了。
过了好一会儿,盛菱也没见着蛋有破壳的迹象,外面传来知青们的喧闹声,盛菱将蛋塞进空间,也开始给自己做晚饭。
吃过饭,徐知晓拿着书过来找她:“我一个人看书有点无聊,咱俩一起吧。”
盛菱没拒绝,哪知徐知晓过来不是来找她看书的,而是来跟她说八卦的。
“你今天不在大队,牛棚那边出事你没看到。”徐知晓啧啧两声。
盛菱心中微动,面上却不显,笑着问:“牛棚那边出什么事了?”
“就是前段时间刚被下放的那姓江的一家子,听说那一家以前在京城是大学老师。”
“那知识分子应该是素质很高的吧,不过那家子的女儿可不怎么样。”
“今天为了逃避劳动,把队里分配的活全丢给自己父母帮着她干,结果怎么着?”
“她妈本来已经很累了,在干她那一份活的时候,那石头没搂住,被砸伤了脚。”
“你也知道大队里有些人就看不惯牛棚里那些人,把这事给闹大了。”
“他们说她每天好吃懒做,根本就不是来改造的,要不是大队里有人让他们别为难一个小姑娘,她早就被拉到晒谷场了。”
“这次没把人拉到晒谷场,那也是伤筋动骨了。”
“先不说她妈伤得这么重没人管,她爸也被人给打了。”
徐知晓将整件事的原委说给盛菱听,盛菱想起来了。
上辈子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江宴川回了部队后不久,江宴敏就惹出事来了。
江宴敏当大小姐太长时间了,根本不适应被下放改造的日子,行事都跟以前一样。
她到处惹事,要不是有唐年在后面帮她擦屁股,早就不知道被拉到晒谷场多少次了。
这次的事,也是江宴敏自己作死。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被别人说了两句干活不行就炸了。
直接撂挑子不干之后,那人就怒了,直接把她给举报了,非得把她拉到晒谷场。
大队因为她的事,连江母的脚伤都没管。
以至于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期,导致江母的脚最终变形,伤好以后,每到阴雨天,或者天冷,就会疼得受不了。
上辈子,盛菱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偷偷去买了药,半夜里给江母送过去。
看江母疼得厉害,还背着江母去县城里找医生,就连唐年都觉得她厉害。
等江母回来后,她每天半夜带着东西去看江母,悉心照顾。
可江家人却把江母的脚变形这件事算在她头上,觉得是她去得太晚这才延误了治疗。
哪怕她那样照顾,也抵不过林玉兰回国以后带的那几瓶国外止疼药。
回过神来,盛菱把书本放到徐知晓面前:“好啦,不是要看书吗?”
“这些八卦不能让你进步,书才可以。”
徐知晓有些不好意思,这才拿着书认真看起来。
两个人一起看书的时间过得也挺快的,没过多久就到了晚上十点。
徐知晓打了个哈欠:“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早点休息,咱们明天一起上工。”
盛菱笑着把人送到门口,看着她进了前院,刚准备关门,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盛菱。”
这个声音,很熟悉。
盛菱扭头看了一眼,就见江宴敏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她没打算理会,转身进屋就要关门。
江宴敏飞快跑过来,挡住即将要关上的门说:“盛菱,等等。”
“有事?”盛菱神色冷淡,并没打算让江宴敏进屋。
江宴敏脸上挂着未干的眼泪,眼睛红红的:“盛菱,求求你,去看看我妈吧。”
“我妈她脚受伤了,现在疼得厉害,队里的赤脚医生和卫生所都看不了。”
盛菱面无表情:“我去看了又能怎么样?我又不是医生,不会治病。”
“你不能帮我把我妈送到县医院去吗?”江宴敏不可置信地看着冷漠的盛菱。
要是放在以前,盛菱知道她妈受伤,肯定早就急得主动送她妈去医院了。
哪里还轮得到自己过来请?
“现在天都黑了,我一个女孩子,怎么把人送到医院?万一出事了,到底算我的问题,还是你们自己的问题?”盛菱冷笑。
江宴敏还真是不客气。
张口就来。
“与其在这里找我,还不如去找唐年呢。”盛菱说完就准备关门。
江宴敏再次拦住她:“不,不能找唐大哥,他今天因为帮我,不小心被人打伤了胳膊。”
“我爸他也伤到了头,一动就疼。”
“我在前进大队也没其他认识的人,你那么喜欢我二哥,为什么不能帮这个忙?”
“你是要钱吗?等我二哥寄钱回来,我就把钱给你。”
看这架势,江宴敏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盛菱有些烦,她原本不想管江家的破烂事。
但想想,上辈子她嫁到江家以后,江父是唯一一个斥责过江宴敏的人。
每次她跟江宴敏起冲突,江父总是会维护她。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想到这儿,盛菱指指屋里的自行车:“我可以把自行车借给你们,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江宴敏似乎没想到盛菱真的这么绝情,满眼不敢相信:“盛菱,你以前喜欢我二哥是不是都是假的?”
“我们家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不管,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盛菱眼神一凛:“你在这里多跟我耍一阵嘴皮子,阿姨就多疼一分,要是不想要自行车,直说就行。”
说完她再也不理会江宴敏,用力甩上门。
江宴敏在外面用力跺了跺脚:“盛菱,你太过分了。”
“你要是再大声一点,知青点的人就都能听到了。”盛菱把门打开,一把揪住江宴敏的衣服:“你滚不滚?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江宴敏被她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两人四目相对良久,江宴敏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
自己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之前被盛菱扇了巴掌,现在又被盛菱揪着衣领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