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公安对上江宴川冰冷的视线,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只能默默为自己掉了的牙哀悼一番。
“再找一遍。”江宴川吩咐完公安,转头对盛菱说:“行吗?”
“可以试试!”盛菱相信小彩。
她把小彩放在手上,小彩指挥她去往一个房间。
盛菱在前面走,江宴川就跟在后面。
跟着小彩来到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刚才就被翻得一团乱。
有个公安小声嘀咕了两句:“到处我们都找了,根本没有。”
“也不知道这江同志为什么这么相信一个女同志的。”
“不会是他对象吧。”另一个公安接过话头。
“那就不奇怪了。”
两人暧昧相视一笑。
盛菱看了一眼江宴川:“江同志,这些人在办事的时候聊八卦,还能算是公安吗?”
江宴川冷冷看了一眼那两个嚼舌根的人。
盛菱嗤笑一声,假装在这间屋的床上,柜子里都翻了一遍。
小彩已经告诉了她具体位置,她这么做,只不过是做给这些人看的。
“我就说吧,根本就没有。”刚才在后面说话的公安再次开口。
“真要让她找到了还不好呢,回头我们又得因为查找不力被惩罚。”
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盛菱就当他们是在放屁。
她蹲下去,在床底下的一块砖上面敲了两下。
“咚咚!”
很清脆的声音传来。
里面是空心的。
江宴川与她对视一眼:“在这里。”
盛菱点头。
其他听到声音的公安也都面面相觑。
不是吧,还真让她找到了。
那他们刚才的查找算什么?
江宴川神色冷厉:“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床搬开,把这里撬开看看有什么。”
闻言,几个公安立马行动起来。
抬床的抬床,找工具的找工具。
盛菱站在一边,看到他们没一会儿就把那块砖给撬了起来,露出一个地窖。
“下面是个楼梯!”众公安也惊讶了。
居然有人在这里挖地窖,也真是绝了。
谁会想到床底下有个地窖呢?
但想想也很合理。
这些犯罪分子肯定太狡猾了。
如果找不到证据,那就没办法判得太重。
要是有了证据,那就是吃花生米的下场。
很快,一众公安就从地窖里拿了许多东西出来。
这个地窖不大,里面装的全是些见不得人的。
有账本,还有数不清的钱票,另外还有一些明晃晃的小黄鱼。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看到这些,众公安也沉默了。
没想到这里居然能搜出这么多东西来。
哪怕他们平时做事不着调,不爱麻烦,但对上账本一看,也觉得这群人实在是可恶。
盛菱小声问小彩:“别的地方还有吗?”
小彩点头:“还有!”
盛菱也不多待,看向江宴川:“再去别的地方再搜一遍吧。”
江宴川也有这个意思。
这回不用小彩带路了,一行人将整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所有床底下都翻过。
果然又搜出不少东西来。
其中还有一些对付女孩子的东西,一看就让人胆寒。
江宴川挡住盛菱视线:“别看!”
盛菱心中恼怒,冲过去一把揪住还在昏迷的麻子。
对着麻子的脸就是啪啪几巴掌。
麻子悠悠转醒,看到盛菱那张愤怒的脸,咬牙道:“你敢打老子!”
“打的就是你,不要脸的狗东西!”盛菱手上还不解气,对着他又踹了几脚。
“看看这是什么?”盛菱把从屋里搜出来的东西拿给麻子看。
麻子顿时脸色一白。
这可是他们家的全部家底了。
“你们...”
你们这是怎么发现的?
明明藏得这么严实。
麻子整个人瘫软下去,眼神空洞。
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而那些女孩子,看到这么多钱,眼里悲痛暗涌。
梅玖握紧拳头:“这口气我必须要出了才行。”
说着冲过去对着麻子就是拳打脚踢。
看到梅玖的动作,其他人女孩子也忍不了了,也跟着上去狂揍。
瘦猴一群人已经被带走了,她们现在能出气的就只有麻子一个人。
麻子倒在地上哀嚎,身上全是伤,口鼻冒出鲜血来。
盛菱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直到江宴川过去阻止,这些女孩子才收手抱头痛哭。
“玖儿!”门口响起一个陌生中年男人的声音。
盛菱看过去,就见是一个国字脸,长得一脸威严的男人。
男人眼里有泪,目光盯着梅玖,满是愧疚和失而复得的情绪。
梅玖冲过去一把扑进男人怀里:“爸,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啊。”
父女俩紧紧抱在一起。
梅父老泪纵横:“是爸不好,是爸不好。”
看着这对父女痛哭流涕的样子,所有人也都湿了眼眶。
“爸,是他们救了我,尤其是那个长得最漂亮的姑娘,要不是她,我肯定就被卖了。”
梅玖哭了一会儿便跟梅父介绍盛菱和江宴川。
梅父走过来,冲盛菱深深一鞠躬道:“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盛菱摆手:“我那也是自救,您不用这样。”
“真正救人的还是这些公安同志们。”
梅父又看向江宴川,刚要以同样的方式道谢,就愣住了。
“爸,怎么了?”梅玖见老父亲突然不说话了,情绪也断了层,忙问道。
梅父回过神来,向江宴川也道了谢,然后问道:“同志,方便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姓江,叫江宴川!”江宴川点头示意。
梅父思索片刻:“你是哪里人?”
“京城人,先前我们家在苏省待过一段时间。”
“苏省?”梅父挑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你单位是县派出所?”
“我不是!”江宴川没再多说。
梅父点点头,怕是身份不好说才不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
他也没再多问:“能不能给我一个联系方式,等我这边安排好了,亲自上门跟你道谢。”
“我也想认识一下,能养出这么好的儿子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江宴川想起江家人那副嘴脸,脸色沉了下来,唇抿成一条直线。
“不用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份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