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指出了要进的门,他们三人诧异的眼神纷纷投向我。
因为我说进的门是靠着水里的那扇门。这扇门的门口正对着我们进来时的方向。
“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个门口进呢?”上海佬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没有说非要进这个门啊。”说罢的我认认真真的看着他们,“我的意思是我们按照奇门遁甲术的排列就从这扇门排算起。但这的前提是我们要知道破这个奇门遁甲术的方法。”
“破这个阵还要方法?”小甘肃眼睛睁得圆溜溜,“我还以为只要我们进入生门就可以了呢。”
“不是那么简单的啊?”我道:“你素不知此阵是孙膑发明,诸葛亮改进并加以运用的,此阵流传下来都有上千年的历史,而它的摆设则是依九宫八卦方位排列,变化繁多,且八阵散布成八,复而为一,分合变化,又可组成六十四阵之势。当年诸葛亮还用石头在四川奉节布设过八阵的方位,作为教练将士演习阵法之用,并命名为“八阵图。这种阵法,人若被困阵内,只觉四处昏黑如晦,阴气森森,雾气沉沉,若是人不得其门而出,将会被困至死亡。”
“那么厉害,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大不了把加拉白垒的尸骸放在这得了。”
小甘肃这样讲,我也没有不同意的,毕竟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定还会搭上性命。
我想要是他退出,我也不能拦着他的。就道:“这样吧,你们等着,我一个人进去,里面说不好实在是太危险。”
上海佬眼睛一瞪,“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吗,走,我们走。”
上海佬说着就要向里面走去,并且看了小甘肃一眼。
“你急什么?”我立刻拦着上海佬,道:“你知道奇门遁甲这阵怎么破吗?”
上海佬摇摇头。我道:“这阵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所摆,要想破获此阵,我们只有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
“原来是这样啊。”上海佬道:“不但要从生门进入,还的从西南休门闪出,再从北门开门闪入,这样才算破阵,这也太麻烦了。”
“这可是奇门遁甲八卦阵,你以为是一字长蛇阵那么简单的啊。要是不麻烦,能叫做神仙莫进的阵法啊。”
上海佬嘴里啧啧啧的直点头,说:“还是你的见识多。可是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我说书本啊。书本上面都有记载。好了,我们不说这个。关于这个阵法,我看我们只要从正东的生门进去,然后找到西南的休门出来,就可以了。要是我没有说错,你们看这个圆台中间的那个女子是谁?
“没有棺椁的那个?”仓央纳木问。
我说,对。
“你的意思那就是乌珠的遗体。”小甘肃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道:“想不到乌珠的魂魄不怎么样,本体却是这般漂亮。”
上海佬骂了小甘肃一句,道:“你看你那流氓样,我们是干什么来了,真是不要命了。”
小甘肃呵呵一笑,道:“东家,还是你说的对,我们得要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们还是找生门吧。”
“你不是怕死吗?”上海佬挖苦道:“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免得有意外。”
小甘肃习惯性的踩了上海佬一脚,道:“滚一边去,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在一旁话越来越少的仓央纳木说话了,她道:“东家,要是按照你的分析,这条河所对的门应该属于什么门?”
“我从修建墓室的角度也就是修建这里的那些阴阳家角度出发,这条河所对的门是北门。”说完,我看着仓央纳木,道:“要是我们面前的这个人是乌珠,我们只需从正东的生门进去,把他们一合葬,然后从西南的休门出来即可。也就没有必要破了这个阵法。若那个女子不是乌珠的遗体,我们得要破阵,再从这些棺材里面寻找乌珠的棺椁,你们说是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小甘肃道:“要是我们一进去找到乌珠,把他们合葬后从休门出来就可以。要是找不到乌珠骸骨,我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破了这个阵法,让它没有危险,我们再找乌珠的骸骨,是吧东家?”
“要不然怎么样,你还能有更好的方法。”
小甘肃道:“一切听你的东家。”
上海佬怀疑性的问:“东家,您能确信这条河所对的方向就是北门?”
“错不了。”我道:“我刚才看了这里周围所有的标志,没有一个符合有隐喻的,剩下的就只有这条河了。”
上海佬:“这条河有什么隐喻?”
“按照玄术来说,在中国古代最令妖邪胆战心惊并且法力无边的四大神兽。而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兽了。青龙为东方之神;白虎为西方之神;朱雀为南方之神;玄武为北方之神,龟蛇合体。故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四灵,以正四方。而它们的形象主要被人们当作镇邪的神灵,其形象多出现在宫阙、殿门、城门或墓葬建筑及其器物上,在最后一种场合里,龙已不是助墓主升天,而是镇慑邪魔,保卫墓主灵魂的安宁。 ”
上海佬点点头,道:“东家,您说的这些也有些道理。可这跟河有什么关联?”
“河就是水。水在五行相克里面属于玄武。而玄武在奇门遁甲术中属于北方之神,你说这条河的隐喻是什么?”
“真看不出来,这么一条河流,却能引导出来这么多讲究。连五行相克、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兽都有涉及,看来这里的说道实在是太大了。”小甘肃颇自在那里感慨着。
上海佬道:“东家,要是像你这样一说,这条河所对的门也就是玄武北方神的北门,那么它所对应的就是南门,按照顺序推算下来,东门就是它了。”
上海佬指着,我们也按照河所对的门是北门依次推算着,生怕错了。这要是一错,我们一进去不就死翘翘了。
等我们到了近前,小甘肃怅然的目光看着我,道:“东家,我在想一个问题?”
我说什么问题?
小甘肃:“万一要是河所对的不是北门,那么我们岂不是倒霉了?”
小甘肃说完这话,我凭感觉嘿嘿一笑,说:“这些阴阳家不是傻子,他们做事是给自己还有后人留有退路的。”
“为什么留后路。他们是怕这些奇门遁甲术修好后主人怕他们泄露墓葬所在而斩草除根吗?”
“我想应该有这层意思。说不好要他们陪葬呢,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他们留后路,也是以防万一。”说完这话,我看了仓央纳木一眼,道:“具体的谁能知道,留有后路,这也是人之常情。你说呢仓央纳木?”
仓央纳木象征性的点点头。可我看她的目光有些不自然,但是,究竟是哪里不自然,我却说不上来。
我想是不是她害怕进到这里,才有此表现的,于是道:“这样吧,小甘肃你和仓央纳木留下来在外围接应我们,就不要都进去了。”
我这话一说,他们两个立刻反对的道:“东家,这可不行,我们是一起来的,我们就应该同舟共济才是。”
我还想找别的理由把他们留下来,可是上海佬对我直挤眼睛,我也就没有在吭声。
只说道:“进去可以,我们千万不要走散了,这种地方危机四伏啊。”
他们二人点点头称是。最后,我们四人就在那个东门口休息了半小时,养精蓄锐了一会后起身朝里面走去。
眼前的这个门是用巨大的石条修葺的,石条的重量至少也得要二十多吨。
进了这个石条的拱门,我们的眼前忽然间出现袅气蓬蓬的雾来,这雾没有味,面对面看都分不清楚。
走了大概五分钟,我们四人实在是怕走散走丢的手牵着手,缓缓向里面走去。
正走间,上海佬猛然骂了一句:“小甘肃,你小子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摸我屁股干什么?”
“我没有啊?”小甘肃回答。
“不是你还会有谁。”上海佬说着。
小甘肃只喊我冤屈啊,真的。这里满地都是骷髅干尸,我都快吓死了,哪里有兴趣和你开这种玩笑。
我听了小甘肃这声音,就知道他没有说谎,尤其是在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他更加不敢放肆了。
想到这的我,猛然就感到屁股被谁踢了一脚,这一脚踢得我来气,我便大声喊着:“你们谁有毛病啊,踢我干什么?”
我这话一出,他们三人都愣住了,停下步伐目光看向我。“东家,我们没有踢你啊?”
“什么?”顿时我就歇菜了,道,“这要不是你们踢我,还会是鬼不成?”
我这话一出,顿时连我自己都吓出尿来,一时间,我们四人立刻围成一个圈。战战兢兢地看着我们周围的事物。在我们的周围,除了雾气罩罩的雾,还是雾。
见是没有任何异物,我放心的继续问:“是不是你啊,小甘肃,这种地方千万不要开玩笑,虽然你平时和我们打打闹闹也就算了,这里可绝对不可以啊。”
小甘肃一脸的委屈样,“东家,我真的没有啊?”
“你没有。”我盯着小甘肃。小甘肃的回答也是毅然决然:“真的没有东家。”
“不是你,那还会是什么?”我嘴里这样说着,心里盘算仓央纳木不可能踢我,她是女孩子吗。
至于上海佬,他更不可能了,因为他在我前面。
除了他们,小甘肃又是那么言之凿凿的回答没有,那么这里还会有谁?
难不成这里真的邪门了,还真他妈的闹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