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
程希盯着他下颚处,怎么看都像指甲划破的伤口。
她早上还想着他不要去打架受伤才好,结果回来就伤脸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没什么,去哪?”许厌把电动车停到她面前道。
程希说了直接去傅氏,然后坐在后座。
路过一家药店,她让他停下,问:“你的伤口处理过了吗?”
许厌只目视前方,淡淡道:“我不需要关心。”
程希脱下头盔塞给他拿着,跑进药店买了碘伏和抗感染的药膏。
她就这样站在路边,给他消毒涂药膏,“这段时间先别接危险的委托任务行吗,我真的很需要你时刻在,你别受伤也住院去了。”
零那么严重,最快不得一两个月才恢复,她是真怕找年悦那几位叔,还有她刚刺激过的容宁。
请其他的保镖,没有安全保障,万一被背刺,不靠谱。
“这段时间别受伤吧。”
听她说完这句话,许厌没说好不好,只是站起身帮她把头盔戴好。
“那就拜托了。”程希只当他默认,把药都放进车筐。
两人正准备离开,一辆出租车停在边上,走下来一个妆容精致,身穿包臀连衣裙的貌美女人。
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挡在车前,做了精美美甲的手抓着车的后视镜,“许厌,我把你生出来,让你给我还点钱,你有什么资格不愿意?”
听到面前女人说把许厌生出来,程希诧异。
她没记错的话,许厌好像说妈妈去世了,谁的话是真的?
而且面前女人看起来最多不过35岁,保养得这么好?
“放手。”许厌声音不冷不淡,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许芳舒想到上午的时候,丝毫不怀疑她要是说不放,这臭小子就敢不顾她抓着就拧油门走。
可是放手绝对不行,不能从这小子手里拿到钱就还不上赌债。
想到那位权爷狠厉暴虐的手段,她转手一把抓住后座的女孩手臂,“我是你亲妈,你要看着我死吗?”
程希:……
怕许厌走,不应该抓他吗?
这得亏冬天穿得厚,否则真怕这美甲掐她肉里。
程希默默把女人的手扒拉开,被抓得更紧了。
许厌抓上女人手臂,用了力:“我重申一遍,我妈已经去世了。许女士引以为傲的美貌不是本钱了?”
许芳舒吃痛,依旧不愿意放开手。
今天拿不到钱,可不是这点痛,她会死得很惨。
面对亲儿子的挖苦,许芳舒毫不在意,还是让给钱:“就这一次,我肯定是被下套了才输那么多。”
保养得好,又改变不了实际年纪。
那位权爷要是在年轻几岁,她都把他生出来。
她倒是愿意滚滚床单抵债,那位权爷能愿意吗?
那些爬床的女人,哪个不是死得很惨,她哪里敢。
“跟我有关系?”
许厌掰开许芳舒的手指,将她推开。
许芳舒没站稳,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撞在刚停下的宾利才稳住。
后面跟着的黑色轿车走下来一堆黑衣男人,上来就把许芳舒提到一边,站在车门两边。
铺好地毯黑衣男才打开车门,一条长腿伸出,踩在地毯上的皮鞋干净得能反光。
走出来的男人鼻正唇薄,立体的五官像上帝细细雕刻的一般,暗红色的眼瞳深邃锐利,透着一股嗜血之味。
紧随他下来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为他披上风衣。
男人目光睥睨一切,周身贵气十足,视线淡淡扫过电动车上的两人。
和他对视上的程希虎躯一震,拽了拽许厌衣服,“快走快走。”
反正许厌也不管这个自称他亲妈的女人。
以她遇到过复锐和南玄两个疯批的直觉,这个男人很危险,非常危险。
看着是个混血的黑发血瞳贵公子,就那看谁都像蝼蚁一样的眼神,下一秒他就要踩蝼蚁了。
男人带着皮手套的食指一点,许多黑衣男立马将她和许厌团团围住。
程希:我靠啊!
不是冲那个女人来的。
她确定以及肯定,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那肯定许厌的仇家。
他千夜这个身份曝光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黑衣男里走出,直接打破程希的猜测。
“好久不见,程希。”
阿央笑得温柔,久别重逢故友似的打招呼。
她一身纯白长裙,美艳的脸失色几分,但显得整个人更温柔。
自从南玄让阿央离开后,这还是程希第一次见她。
这个男人的出现,不能是因为阿央吧?
阿央跟蕊蕊那恋爱脑不太一样,她对南玄的感情没那么纯粹,更多是想成为南玄的妻子,共享南家的权利。
感情和权利,对权利占比多得多。
细细回想,在南玄身边那段时间,她和阿央相处挺愉快的,她也没背刺阿央,反倒是阿央背刺她。
也就是阿央没怀孕,这要是怀了,她作为知情者得跟着一块被南玄埋土里。
啥不好的事都给她说,差点没把她也坑了。
除了这个,她们也没仇,阿央不至于又来坑她吧?
不确定,那就是会。
有时候人的恶意没有因果关系,更不一定需要原因。
程希没搭理阿央,偷偷问许厌:“你打得过吗?我们走得了吗?”
她这样问,不忘掏出手机搬救兵。
信息发不出去,电话打不出。
一看右上角,没信号。
程希傻眼,这是在市区,没信号合理吗?
阿央看着她露出不解,很是温柔的解释:“开了信号屏蔽器,附近五十米都没有信号,你联系不上玄哥的。”
带着信号屏蔽器来,程希也是长眼界大开。
“没事。”许厌简言意骇安慰,站在她面前,挡住男人的目光。
程希觉得自由搏击的班得快点报上了,下次这种情况帮不上忙,也不至于拖后腿。
她也从后座起身,问:“他叫什么?”
光看人,她不太能回忆起原着有没有这个人,知道名字就容易多了。
“权止。”
“权止?”
听许厌说完,程希跟着念了一句。
她完全没有印象,细细回想也没有想到什么。
那就是原着没有这个人。
许芳舒扒开黑衣人跑过来,给了许厌手臂一巴掌,开口刻意压了音量:“臭小子要死啊,对权爷直呼其名。”
程希看得出,这个女人惊恐不是作假,还带了一丝关心,看着真是担心许厌这样称呼会出事。
这男人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