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路鸢来到米离的家乡还是过年的时候,没想到没几个月又来了。
之前是坐飞机,这次是坐动车。
米离对路鸢说:“我当时去京市就是坐的绿皮火车。”
路鸢说:“那不是得坐很久吗?不过卧铺还好,可以躺着睡觉。”
米离说:“不,我是买的二等座,二等座240块钱,卧铺600块钱。我买一张卧铺的话,可以付得起来回的车票了。我就干脆用地坐着去。”
路鸢看着米离,听她此时轻描淡写地讲着,自己去京市的情景,有点难以想象。他问:“这边去京市要坐多久的车?”
米离说:“傍晚五点多上车,隔天十一点多到。”
路鸢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而米离则是想,还好去了京市,否则她遇不上她的路鸢。
虽然路途遥远,但是很值得。
从到达泉州站,回家还要辗转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达米离的老家。
回到米离他们的两层小楼,米离看到米爸拄着拐,艰难走着。
米离吓一跳,米爸也吓一跳。
米离急忙上前询问:“爸,你的脚怎么回事啊?”
米爸说:“被你都快吓出魂来了,没事,摔了一跤。”
米离说:“可是你怎么没和我说呐?”
米爸说:“这不是小事吗?我在外地工作够辛苦了,我不想让你担心了,路鸢,你也来啦,快进屋坐啊。”
此时路鸢和走上前,看着米爸脚肿得不像样,连拖鞋都穿不进去。
路鸢说:“上医院!”
米爸摆摆手:“不用,休息几天消肿了就好。”
米离心里五味杂陈,米爸脚肿成那样,能不痛吗?她深深感到很自责。
路鸢却不太放心,说:“米叔,还是去医院看一下,伤筋动骨一百天,没那么快好,去拍个片,看有没有伤到骨头安心一点,别那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你不在意,还有米妈还有米离,他们会担心的睡不着觉的。”
路鸢的话说到了米爸的心坎里了,他只得同意。
米离问:“我妈呢?”
米爸说:“你妈上班呢。”
米离就进屋拿车钥匙,路鸢就扶着米爸上车。她驾车送米爸去医院。
到了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等待结果的过程中,米离手心都快出汗了,来回踱步在检查室门口。
路鸢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安抚她,可是没有用。
终于医生走出了检查室,对路鸢和米离说:“米先生的脚伤并不严重,只需要休息和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到这里,米离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医生紧接着又说,:“不过,他的肾病已经发展到四期了,这个需要密切关注,像这种低血糖晕倒的事情随时有可能发生,你们要多看着。”
米离震惊地问:“啥,低血糖?”
医生皱了皱眉,说:“你不知道你爸昨天低血糖在街上摔倒了,被交警送来的急诊,因为你爸长期来找我拿控制血压药的,所以我去看过他的情况。”
米离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在外地。”
医生叹了一口气,把路鸢和米离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详细地和他们解释了米爸的病情,包括米爸高血糖摔倒的事。
米离听着医生的讲述,心中的担忧越来越重。
医生说:“到第五期尿毒是早晚的事情,后面要做透析,你爸这个病都多久了,你竟然都不知道。”
米离说:“那接下来要怎么治疗?”
医生说:“目前只有换肾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