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扒拉开前面站着的人，将头伸了过去。
    在看到表格第一的那个名字时，眼睛睁大，没忍住：“我去。”
    夏时 语文 138 数学 140 英语 148……总分701
    祁佑 语文 82 数学150 英语145……总分 657
    ……
    看着办公室里像是疯了的一群人，几个老师相视看了一眼。
    别说这些人疯，他们这些个老师看到分数时也都有些意外，都多久没看到第一名是除了祁佑之外的其他名字了。
    谁能想到一个空降的小女孩能一举拿下第一。
    还是个说话细声细语，温温柔柔的小女生。
    老关笑的合不拢嘴：“这我也不知道啊。”
    “我之前还问她成绩，她就说还行，那我哪知道还行能还行个第一啊。”
    “就是这祁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他们语文老师说他这次作文零分，跑题跑到外婆家了。”
    “要不是这跑题说不定加加算算也能和人差不多并列一下。”
    “还有这宋星然，上次还660呢，这次只考了650。”
    ……
    八班班主任：“您就别说了，阶段前十你们班占了五个，前三名还都是您班的，您就偷着乐吧。”
    “您这话说的，那不是还有五个名额。”
    “……”
    “真准备把我们这些班主任给逼死啊。”
    *
    差不多快上课的时候，老关看着还聚在名单前感慨的一群人，摆摆手开始驱赶。
    “行了行了，赶紧回班去，平时学习没见你们那么积极，现在看分都怪积极。”
    “没说你是吧吴风，”老关走上前，伸手就抽走了名单，“赶紧给我回去，你考的那点分还用看？还没我个高。”
    “……”
    “老师您这就过分了，您能有255。”
    “……”
    “滚滚滚，赶紧滚。”
    吴风转身跑，跑一半又被一旁的语文老师喊住了：“先等会儿。”
    “咋了老师？”
    “祁佑今天来没？”
    “来了。”
    “把他喊过来。”
    “喊他干什么，”吴风警惕起来，“您该不会是要吵他吧。”
    “你250我都没说什么，他600多我吵？”
    “老师255。”
    “……”
    “算了，”张雅婷又摆摆手“别叫了，我等会儿去班里说，让他长个记性。”
    *
    从办公室出来的一群人走在走廊里都还在感慨。
    “牛逼死了啊！”
    看着拿着一叠答题卡进门的语文老师，教室渐渐安静了下来。
    张雅婷把手里的答题卡放到桌上：“大家感觉自己这次语文考的怎么样？”
    “还可以吧。”
    “正常发挥。”
    张雅婷笑笑：“咱们班是考的还不错，尤其是夏时和温玖两个人。”
    班里学生把视线集中到了温玖身上，这时听到老师说：“她们两个人都是138，并列年级语文第一。”
    班里响起感叹声。
    “这一门比我三门的分数加起来还高。”
    祁佑视线落到了前面那个空位上，弯了一下唇角。
    刚才看吴风那几个人跑过来的反应，他也差不多猜到了这次赌局的结果。
    张雅婷刚想再说话忽然就看到了后排弯起唇角的人，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蹭一下起来。
    “除了她俩这次考试还有一个人给了我很大的惊喜。”
    “谁啊？”底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满眼好奇。
    “祁佑，”张雅婷开了口。
    一群人的视线瞬间移了过去。
    听到语文老师喊自己，祁佑视线才缓缓从前面的空位移开，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讲台上的人看着他，“你觉得你这次语文考的怎么样？”
    “还行。”
    “还行？”张雅婷冷笑了一声，“数学满分，英语几乎满分。”
    老师那句数学满分一出来，班里的人就倒吸了一口气。
    是人吗？
    数学满分。
    但这还不算完，只听老师又说，“就连生物化学那些满分100的你都九十分以上。”
    班里学生：“我怎么觉得语文老师这话像是说给我们听的。”
    他们这个想法出现的下一秒，就听到了一声暴喝。
    “但是你语文82几个意思啊？”
    “噗，”第一排正喝水的苏瞬一口就喷了出来。
    82？
    祁佑？
    在全班同学惊诧的目光中，祁佑缓缓开口：“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考这点分，你说，你是不是看我这个语文老师不顺眼？”
    “没，我也不知道会考82。”
    “你不知道，你那作文写的时候你就该知道。”
    “作文？”祁佑皱了下眉，“我不是写够了。”
    “你那哪是写够了，那是写的够够的了。”
    原本紧张的气氛被老师这句搞得缓和了一点。
    有人绷不住笑了出来。
    但老师是一点都笑不出来，越说还越激动，手敲着桌子：“你自己说，你那写的是什么啊？”
    张雅婷敲着桌子，“作文题目是什么，理想，梦想，你写的什么，没理想没梦想。”
    班里的学生这次是真忍不住笑了出来。
    什么鬼。
    祁佑不说话。
    张雅婷吸气吐气再吸气，“你能把我给气死。”
    “你看看你总成绩，657加上作文的60不还是第一，非要有个那么大的失误。”
    在此之前祁佑情绪一直都是淡淡的，明显不太在意这件事情，但是在老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上的感觉就变了。
    明显认真了很多。
    “写跑题就写跑题了，没再加上这一说，还有就是我作文即使不跑题也不可能满分。”
    从没有人听祁佑说那么大一段话，而他这段话里话间透露出的无外乎是，人女孩的第一就是名副其实的第一。
    班里响起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你有没有觉得祁佑似乎输的还挺开心？”
    *
    这次考试第一名的消息一出，真就是轰动了整个学校。
    不光是高二这个年级段，甚至是高三的学生，都在讨论“夏时”这个名字。
    九班门口再一次聚满了人，一个两个伸着脑袋想要看看能超过祁佑考第一的女孩长什么样。
    夏时是下午得到的消息，在收到温玖发来的成绩单时最先看的是自己下面的那个名字。
    她也注意到了他的语文分数，神情有些困惑：“怎么会那么低？”
    在她发呆的时候，手机又突然震动了一下。
    夏时退出这个成绩单页面，点开了消息通知。
    在看到消息栏中的第一条消息时，心跳慢了半拍。
    。：「想提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