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主线——
钟离一脸的严肃,昂起头走进了那间家偏僻的酒楼。
胡桃跟在后面,略有些不安的抠着手指:“客卿啊,你可别上去就摆脸子。好歹了解清楚了情况再说。”
“这是自然。”钟离踩着台阶上楼了。
他们来到了夜兰的房间,敲门是没有人答应的。随后只能推门进去,房间里乱糟糟的。大小包的东西也没有叠好,就那样胡乱的摆放着。
卫生间内,花洒声停了下来。
随后门开了,裹着浴巾的夜兰手中拿着言情小说。随后看到了二人:
“正洗澡呢,你们找谁?”
“这位是我们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胡桃对夜兰说道,随后,又对钟离说道:“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山雀。”
夜兰坐在了床上,随后翻出来了一套略显干练的衣服。看了两人后,又将衣服摆在了床上:“屋子有点乱,你们随便坐吧,等你们走了我再穿。”
钟离面色凝重:“我见过你,但你身上的气息不对。你最后一次见到天权星是什么时候?”
“惭愧,两天前。凝光女士布置完任务后就消失了。”夜兰裹上了被子,像是一条毛毛虫。随后又从包里翻出了一杯辣椒干往嘴里吃着。
“山雀是凝光的专属情报员。”胡桃解释道。
“这样啊,是吗?”钟离面色一冷,这明明就是海渊的人。恐怕凝光现在也是海渊的人了,而且眼前的夜兰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凝光都消失不见了,还这么淡然。”
怎么?凝光也要考验一次璃月?来个假死吗?
“你以为你披着一张人皮,我就认不出来你了吗?”钟离面色不善的掏出了武器:
“至于凝光,要么就是被你们挟持了,但是不大可能。那么只有一种,那就是凝光也和你们是一伙的…你们的神之眼也不亮了,就像空壳子一样,摆在桌子上。身上也有海渊的气息……”
“啊,这是怎么一回事?”胡桃在一旁cpu都快炸了,疑惑的嚷嚷着要求解释。
“事情果然完了,这事绝对有猫腻。立刻停止与他们接触,上报给七星八门,不跟他们干了。”钟离说完后,听见了一阵鼓掌声。
金色短碎发,身穿白衣,胸口有着海渊国花的男人鼓掌走了进来:
“是挺聪明,夜兰小姐也别演了。我们瞒不过岩王帝君大人的。”
钟离看了一眼男人,眼前这个人比夜兰要强的太多了。一会打起来,酒楼绝对会塌。
“有点麻烦了呢,要不要鄙人给你介绍一下?你可以管我叫砂金。如果你这种大人物愿意叫我卡卡瓦夏的话,我会很高兴的。”砂金说完后,
一双血色瞳孔,有着银白色的长发,以枯木为发簪,枝梢有花苞初绽的男人手持断剑站到了砂金的旁边。
“应星…不,刃。来了个不得了的人呢,而且还是郡主监护人。”砂金看向了旁边的刃,刃看着砂金。下一秒,向着钟离挥出了一刀。
钟离轻松挡下后,一道如同下雨般急促的长枪出现了幻影扎到了刃的身上。
“哎呀,和平嘛。”砂金看着刃身上的伤口已经快速恢复了,这才说道。
丹恒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正听见房间里的内乱声后。又看到了一阵银光闪过。
丹恒慌忙推门进去。
丹恒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刃,刃赌气的瞥了一眼丹恒。虽然刃也不知道为什么讨厌丹恒,但是这是身体本能。
丹恒又看向了换好衣服的夜兰和一点事都没有的砂金,赶紧上前打着圆场:
“几位有什么事情?虽然我不了解你和任有什么过节,怎么认识的,但是容我插一句。请不要打斗,我们海渊的神侍来这里,可不是来打架的。”
“你们都是海渊的人?!”胡桃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位又是哪个种族的?”钟离越过了胡桃看着丹恒:“几百年过去,计划生育的海渊没全部在墙上搞涂鸦,才把你给露出来了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丹恒不干了:“我们海渊的人不怕事,更何况我们王族人是不死的。回头打坏你这个中年人算谁的?”
“听听,千织底下的海渊果然个个拥有着勇气。”钟离被气的有点想笑,几百年来眼前这个看似像龙族的人竟然想打坏他。
胡桃赶紧拦住了钟离,其实胡桃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拦住钟离。但她的脑海里确确实实的多了几个东西。
而且就连自己的思想都在改变,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经不算是平板…啊呸!钟离好像在自己面前变矮了!
钟离也察觉到了身后声音的不对劲,赶紧回头。
一双可爱的梅花色瞳孔,戴着那顶熟悉的帽子,就是头顶上长着短鹿角。母驯鹿头顶上是有角的,所以胡桃的种族怎么变了?
而且脸上还多了一些看不懂的花纹,整个人气质也不再是古灵精怪,令人感到俏皮的了。
而是被一种高冷,清欲的气质所替代。
“堂主…”钟离眼红了起来,他现在就想一个天动万象,把这里的人除了胡桃以外全砸死。
磨损又松动了。
“你们对她做了些什么?”
砂金退到了夜兰的旁边,双手抱着脑后:“我们能做什么?充其量是到回合了,郡主大人她自己觉醒了。”
“好,那我们快走吧。给帝君大人留点面子。”砂金对着剩下几名同事说道:“郡主过两天就会回海渊了,前两个郡主不都这样?”
“你什么意思?!要不是夜兰女士,本堂主怎么可能认识你?”胡桃身上的气质变了,但言语还是没变。
砂金老实都不再说话了,恭敬的向胡桃鞠了一躬。随后用力的给自己扇了一巴掌,鼻血都出来了:
“对不起,郡主大人。卡卡瓦夏这就告退。”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不帮就不帮嘛,本来也是双方自愿的事情。大家好聚好散啦,就不要说些难听的话,最好也不要再发生打斗了。”夜兰劝说道。
“可是我正开心的撸铁呢,就为了这破事,还得过来挨一顿打……”刃委屈极了,他开心的窝在老家海渊打铁。然后被同事叫到这里,被钟离暴揍了一顿。
这都什么事儿啊?
“你也不要说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夜兰严肃的对着刃说道。
钟离想要拉着胡桃回去,但胡桃有些恋恋不舍的一步一停留回头看的离开了楼。
“这样真的合适吗?什么都不问,就这么掰了。而且这件事情都没有弄清楚。”胡桃第一次严重怀疑起了钟离。
“堂主,不用管真伪了,就冲着海渊的性质,再怎么说也不能和他们共事,非出娄子,所以我们宁可把好事也抛了。”钟离很认真的对着胡桃说道:
“而且堂主你现在的状态也不对劲,身上全是魔神的力量,还有海渊的气息…”
回到了往生堂后,胡桃与哈艮图斯面面相觑。哈艮图斯担忧的问道:
“谈的怎么样了?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不至于谈了这件事情,已经没了,我们已经了解到对方是个什么人了,而且请仙典仪可能会出乱子。”
钟离说着走了进来,他现在还不能放手,让璃月自己成长去。海渊现在人才济济,而且胡桃瞬间变成这模样,也是让钟离始料未及的。
钟离活了这些年了,头一次见到这种无症状的魔神。而且胡桃现在的实力还是巅峰魔神,在魔神战争里面完全排得上号的。
“那是怎么回事?大家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哈艮图斯疑惑的问道。
虽然她贵为海渊公主,但她什么事都不知道。说好听点叫傻白甜,出来历练。
说难听点,就是海渊众人压根没法谈。放任这么一个名义上的大公主出来胡闹。
反正海渊本质上就是一个流氓团子,钟离也算看完了。
夜兰打不过就是刃,丹恒+砂金。而且再掺和下去,即使是菲谢尔来了,钟离也一点不意外。
打不过就摇人,而且海渊这个地方只有海渊自己人才知道怎么去,特别恶心人。压根定位不了坐标。也没有一个固定的传送点……倒不如说是固定的传送点全让海渊自己破坏了,谁也找不到。
“但凝光总得是真的吧?”哈艮图斯压根就不明白这些郡主到底想干什么。
三妹闭关了,海渊现在内部一定乱成粥了吧?
“假设一个鼠群里面有一只猫是装的,那么那些鼠群能好的了吗?”钟离打了一个比喻:“没准那是一窝子猫,一个鼠群里面找不出来一只老鼠。”
“还想好好的搞海报宣传呢,这回又没戏了,真是没劲。”胡桃泄气了,说道。
“这样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来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很悬。如果真捞到这么多人的话,那么那栋楼还不得让交通拥挤的挤爆?”钟离说道。
“也对,本堂主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胡桃后知后觉的说道。
“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钟离说完后,看向了门口。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随后,金色长发的女人迈着妖娆的步伐走了过来,高声的问道:
“请问这里是往生堂吗!”
“对。”胡桃冲了出去,说道。
因为惯性问题,胡桃三米二的身高将门直接撞了个人形大洞。
“堂主在吗?”菲谢尔又问道。
“我就是!”这次胡桃看清楚了,那个就是菲谢尔。长得和自己差不多高。
“那没错了,终于找到了。”菲谢尔坏笑着走了过来,双眼放光:
“真不容易,姐妹这里可真难找。好在本皇女聪明,平常就喜欢在提瓦特乱溜。”
“你找我?”胡桃问道。
“是的,就是来找你的。”
“啊,有什么事吗?从哪里来的哦!不对,从海渊来的。”
“本皇女不是海渊来的,还能是深渊啊?”
“海渊?我们已经和你们海渊没关系了。”钟离也走了出来,菲谢尔实力至少和钟离过个几百招是没问题的。本来钟离就吃了磨损,海渊的人好像不受磨损影响。
“没关系?怎么可能?没关系,本皇女回来接伊甸之郡主,你管这叫没关系?”菲谢尔瞪圆了眼睛,问道。
“到底怎么一回事?”哈艮图斯满脸懵圈的走了出来。
“简直无耻。”钟离气的发抖:“你们海渊拐人现在都不避人了是吗?”
“什么叫无耻,什么叫拐人?本皇女就是货真价实的郡主,本皇女认不出来其他郡主,你是当本皇女眼瞎吗?”
除了靠近菲谢尔的几个人外,整个往生堂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瞠目结舌的看着变身的胡桃。
“你说!你要是能找出来,她是你璃月的人,本皇女现在就放手。”菲谢尔叉起腰说道。
“我倒想问问你们海渊,是怎么让胡桃变成这样的。”
菲谢尔四翼遮住了自己的脸部和正面的身体,就在大家以为菲谢尔要走的时候,翅膀猛地张开。
菲谢尔的嘴角咧到了耳根,手中抄起了一把大砍刀。吼道:
“无法无天了嘛,我们海渊的人什么时候轮得到天理的狗来做主了?”
哈艮图斯知道自己不站出来制止的话,很有可能现在就要打起来了。往生堂就该飞了,所以她站了出来:
“都先不要吵了,如果胡桃本身就是郡主的话。那么,这一切的理由也说得通,而且就算胡桃是郡主的话。你作为八大郡主之一来砸你同事的小店,也说不过去吧?对吗?”
“……嘶。”菲谢尔深呼了一口气,重新变回了之前高傲好看的模样。
刚刚那副残忍暴力的形象在众人心里完全挥之不去,那种恐怖的神情至少能让老钟觉得自己今晚不用睡觉了。
“行吧,看在公主的份上。本皇女愿意和你们聊聊,但也只是聊聊,人,本皇女会带走。”
菲谢尔最终松了口,完全就把往生堂当自己家一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她手里还握着那把大砍刀,与地面相摩擦,迸裂出了激烈的火花和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