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今日将以诗戒酒,当时欲出题难人
作者:一只小章鱼   若我穿越,倚红偎翠,做个小诗仙最新章节     
    见顺序已定,众人便依照顺序开始上前作诗。
    第一位出场的是雅韵社,托苏清欢的福,他们的诗词只需与酒相关即可。
    雅韵社派上场的正是刚刚那位抓阄的名叫吴川的公子,他在上台以后很快就完成了诗作。
    看他这作诗速度,估计是用的以前的旧作。
    而吴川在完成诗作以后,随即说出了对下一个诗社的限制。
    “诗词主题需为醉酒!”吴川如是说道。
    第二个出场的是集英社的张少华。
    醉酒这个主题并不难写,但毕竟也是限定了情景,一般人在没有旧作的情况下,只能在现场重新创作。
    半个时辰后,张少华完成了他的诗作。
    他起身后,说出了对下一个诗社的限制:“诗词主题需为花酒。”
    张少华的限制让苏清欢哑然失笑。从刚才张少华讲的那则关于酒杯的笑话来看,就知道此人甚是风趣,现在连他的限制也是这般别出心裁。
    而当苏清欢看到桃花社派上来的竟然是高晓晴这个姑娘时,心里就觉得更好笑了。
    一个姑娘写花酒要怎么写?
    高晓晴坐在那里,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写完。
    而在她作诗的期间,大家也只得一边闲聊一边饮酒。
    陆盈盈几杯酒下肚,小脸早就红扑扑的,配合着她穿的男装儒衫,别有风情。
    “不许再喝了。”苏清欢瞪着陆盈盈说道。
    陆盈盈大大的眼睛回瞪了苏清欢一眼,但终究是没再去碰手边的酒杯。
    高晓晴在写完以后,站起身来。
    她望了坐在那边的苏清欢一眼,想到他之前在回答名字时对自己的轻视,心头还是一阵气结。
    但一想到待会儿他听到她给他们诗社加的限制后的表情,脸上还是不由浮现出笑容。
    “诗词主题需为……”高晓晴顿了一顿,“戒酒。”
    听清高晓晴的限制后,苏清欢也不禁眉头一皱。
    见苏清欢皱起眉头,高晓晴不由冷笑,这就是得罪女人的下场。
    “高姑娘这条限制真是妙,都说诗酒不分家。用诗来写戒酒,你这是挑动诗酒不和,逼着他们分家。”张少华呵呵笑道。
    其他诗社成员也不由低声谈论,都认为这条限制真是绝妙。
    其实,写戒酒倒不是难事,关键是把戒酒写的出彩很难。
    试想,别人写喝酒后的豪迈,你写喝酒对身体的损害。
    别人情不自禁,你苦口婆心。
    这主题天生就缺乏浪漫主义色彩。
    此时其他诗社成员看无邪社,简直就是一副看冢中枯骨的感觉,觉得他们这次必定垫底了。
    而高晓晴看着一直皱眉的苏清欢,也心胸一畅,大有报了刚刚之仇的快感。
    “苏兄,这怎么写?”柔奴低声问道。
    “自然用笔写。”
    听到苏清欢不正经的回答,柔奴反而心中一松。
    苏清欢走上前去,从容在桌案前坐下,笔不加点。
    不过片刻苏清欢就站起身来,作诗的速度竟然比第一个出场的人还要快。
    看苏清欢作诗如此之快,其他人无不愕然。
    怎么写的这么快?难道是满口胡诌,给大家来了一坨大的?
    见四家诗社均已完成诗作,崔和将那些诗作先自己看了一遍。
    不得不说,这崔和的修养极好,在看这些诗作的时候,从面容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
    这让妄图从他的反应判断诗词好坏的人不由大为失望。
    在看过几人的诗作之后,崔和笑吟吟地说道:“各位真不愧为我大乾的才子俊彦,不过片刻之间,就得四首绝妙好词。”
    在客套过一番后,崔和说道:“虽然各位的诗作都不错,但老夫以为其中一首为今日魁首当无疑义。”
    众人无不凝神屏息等待。
    “那便是秦公子的《沁园春 将止酒,戒酒杯使勿近》”
    听到竟然是苏清欢的诗作被评为今日魁首,其余诗社无不惊讶。
    刚刚苏清欢写诗用的时间最短,而桃花社给他们的限制又非常刁钻,他们实在无法想象是怎样一首戒酒诗,可以压过他们。
    “可否将秦……秦公子的诗作给我等一观。”高晓晴说道,这也是现场其他人的想法。
    “这个自然!”崔和说罢,当即将苏清欢的诗作铺在了桌案上。
    众人纷纷围了上去,而柔奴和陆盈盈也充满了好奇,跟了上去。
    她们虽然知道这种只是限制主题的比试,应该难不住苏清欢。但她们也无法想象他写出的是如何一首戒酒诗。
    众人望去,只见上面写道:
    “杯汝来前,老子今朝,点检形骸。
    甚长年抱渴,咽如焦釜,于今喜睡,气似奔雷。
    汝说刘伶,古今达者,醉后何妨死便埋。
    浑如此,叹汝於知已,真少恩哉。
    更凭歌舞为媒。算合作平居鸩毒猜。
    况怨无大小,生于所爱,物无美恶,过则为灾。
    与汝成言,勿留亟退,吾力犹能肆汝杯。
    杯再拜,道麾之即去,招则须来。”
    ……
    酒杯,来,你过来!
    老子今天,要检查下自己的形骸。
    喝了这么些年酒,身体早就破败。
    成天感觉口渴,咽喉像是烧糊的锅。
    一天天嗜睡,打呼噜就像是打雷。
    你说,人家刘伶,才是古今最通达的人,醉了何妨,死了就埋。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你对知己真是薄情寡恩,令人愤慨。
    然后你更让歌舞作媒,歌舞和酒怕是比最毒的毒药还要厉害。
    况且怨恨无论大小,都是来源于心中所爱。
    事情无论好坏,只要过了度就会成灾。
    我跟你说,赶紧走开,我这把子力气还是能摔碎你这个小破杯。
    酒杯对我恭敬叩拜,既然你赶我走,那我先走,如果哪天你需要了,我还会来。
    一首诗写的非常新奇,妙趣横生。
    光开头一句,杯汝来前,将酒杯看做一个人来写,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接下来自称老子,虽然粗俗,但通篇看下来,反而徒增意趣。
    而词中与酒杯间的对话也颇有趣。尤其是“怨无大小,生于所爱,物无美恶,过则为哉”一句,颇有哲理。
    这与众不同的写词手法,任谁也觉得,今天真是小刀扎屁股——开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