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听见众人的哄笑声,感到十分羞耻和尴尬,恨不得就此彻底钻进去水里,再也不想出来。
她看着弘历,希望他能派人来捞她,但弘历却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青樱的心沉到了谷底,感到无助和绝望。
所幸这个人工湖并不深,湖水只用于种植一些花草。青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地从湖中爬上了岸。她全身湿透,狼狈不堪,心中充满了屈辱和愤恨。
弘历看到青樱上岸,觉得已经羞辱够了,于是对身边的李玉说:“李玉,去赏嫌答应两个钱,赏赐她跳水了。”
李玉恭敬地应道:“是,皇上。”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两枚铜钱,走到青樱面前。
“嫌答应,皇上说您表演辛苦了,这是赏赐给您的。”李玉将铜钱递给青樱。
青樱心中的愤怒无法抑制,她狠狠地瞪着弘历,咬牙切齿地说:“皇上何须如此羞辱臣妾!”
说完,她用力地从李玉手中夺回了铜钱,转身愤怒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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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宫又待了一段时间后,众人终于返回了皇宫。
回宫后的几个月,意欢突然发动,经过漫长而痛苦的分娩,最终生下了十阿哥。
弘历听到消息后非常高兴,为十阿哥取名为永珩。
意欢的心中充满了欢喜和幸福,这是她多年来一直期盼的时刻,她终于与皇上有了一个孩子。
众人纷纷来到储秀宫向意欢道喜,并带来礼物看望意欢母子。然而青樱却没有前来,她心中充满了不满和嫉妒,愤愤不平地想着为什么意欢能够生下皇子。
这种不公平感让她内心极度失衡,她下定决心,将来必定要生出一个聪慧伶俐的阿哥。
最近,弘历打了个喷嚏,被眼尖的青樱发现了,她以为弘历得风寒了。
她心生疑虑:“皇上基本上很少生病,而十阿哥刚刚出生,皇上就生病了,莫非是十阿哥克皇上?”
于是,青樱决定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有一天,她偶然看到弘历和意欢在御花园漫步,突然间弘历崴了脚。这进一步证实了青樱的猜测,虽然十阿哥本人不在,但他的生母在啊,她坚信十阿哥确实克弘历!她暗自决心寻找合适的时机提醒弘历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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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永璜带着他的儿子进宫请安。在青樱前往甘露寺的那三年里,嫡福晋伊拉里氏生下了绵德,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生下了绵恩。弘历见着自己的孙子自然大喜,又赏赐了好些东西。
给弘历请完安后,永璜带着孩子们去了咸福宫,曦月喜欢的不得了,让永琪和璟融陪他俩一起玩,曦月还把俩孩子留在了咸福宫,叫永璜过些日子再接回去。
之后曦月满宫开始嘚瑟自己的孙子进宫里了,以前孩子们都小,在襁褓里不好出来。现在二三岁了,也方便见人。
等到第二日,曦月还带着绵德和绵恩去了长春宫请安。大家一看小小的孩子,也是百般羡慕,弘历也来凑了热闹,大家都在一起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琅嬅也吩咐莲心去找两个小金锁赐给他们。
曦月感激地说:“多谢皇后娘娘,您真是太贴心了。”众人也纷纷赏赐点什么,气氛十分融洽。
这时青樱站了起来,走到弘历面前,道:“皇上!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弘历正抱着绵德和绵恩玩得开心,随口回答:“不当讲,你别说了。”
青樱撅起嘴,有些不满地说:“臣妾近日学习看天象之事,发现宫里新生之子克皇上!”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青樱身上。
“嫌答应,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琅嬅质问道,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意欢也手握拳头,用力捶着桌子,愤怒地看着青樱。
曦月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青樱骂道:“你这个小贱人,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青樱却毫不畏惧,继续说道:“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
弘历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来,说道:“你干脆直接点名说是永珩不就行了?何必这样拐弯抹角?”
青樱听后,赶忙解释道:“臣妾可没这么说过。”
随后,她转换话题问道:“皇上最近身体是否不适?”
弘历摇了摇头:“没有啊。”
青樱却一脸严肃地说:“皇上分明已经得风寒了,竟然还故意瞒着臣妾!”
弘历闻言,不禁提高音量训斥道:“你在乱说些什么呀?朕不过是打了一个喷嚏而已,难道就代表朕病了?”
青樱并不相信,继续说道:“上次在御花园的时候,臣妾远远地看到您崴到了脚,当时您正与舒妃在一起!”
弘历皱起眉头,道:“那是舒妃不小心被石子绊倒了,朕只是伸手去扶她一把罢了,你不要胡言乱语了!”
他瞪了青樱一眼,接着说:“今天孩子们都在这里,朕不想和你争吵,你赶紧和舒妃道歉!”
其他人也纷纷对青樱投以责备的目光。
青樱无奈,弘历居然不相信她,只得敷衍的和意欢道了个歉。
“行了,赶紧滚开吧。”弘历摆了摆手。
青樱只好悻悻的退下,心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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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嬿婉新学了昆曲,觉得自己唱得不错,便邀请皇上和各位嫔妃一同来欣赏,地点就在永寿宫。当然,嬿婉并没有邀请青樱。
各位嫔妃们陆续到达,弘历和琅嬅也如约而至,整个永寿宫充满了欢声笑语。
看着嬿婉和其他伶人唱着昆曲,琅嬅也颇为欣赏,她一直以为嬿婉就是个勤奋好学的女子,平时也能帮自己处理一些后宫小事,自然也是百般疼爱她。
“皇上,臣妾最近请平安脉时,发现自己又有身孕了。”金玉妍站起身来,满脸幸福地向弘历禀报。
弘历听了非常高兴,赏赐了金玉妍许多珍贵物品,在场的人都纷纷祝贺。
这时弘历心情大好,贪杯想要喝一点鹿血酒。他告诉琅嬅这个想法,琅嬅担心地说:“皇上,不如请太医在一旁侍奉,酌量饮用吧。”
弘历点头表示同意,认为这样确实更好。于是,他吩咐江与彬前来永寿宫。
江与彬给弘历把脉后,表示适量饮用一些鹿血酒并无大碍,琅嬅和各位嫔妃这才放心下来。
青樱得知魏嬿婉今日邀请众人前往永寿宫,却唯独没有邀请她,心中愤愤不平。
她心想,富察琅嬅如此对她也就罢了,可魏嬿婉不过是一个宫女出身,如今竟然也敢不把她放在眼中!
青樱气愤的主动去了永寿宫,当然她也想见皇上。
她刚刚走到永寿宫门口,就看到有宫人正端着什么东西走过来。
青樱心中好奇,连忙拦住那宫人询问:“你手里端的是什么?”
那宫人赶忙行礼,恭敬地回答道:“回嫌答应,这是鹿血酒,皇上要饮用的,奴婢正要往永寿宫送去呢。”
听到这话,青樱顿时气愤不已。好个魏嬿婉,居然撺掇皇上饮鹿血酒,实在是可恶至极!
想到这里,她瞬间怒气冲冲地朝着永寿宫走去,步伐坚定而有力,拿出了一百分中宫的气势。
此刻的她,一个人可抵千军万马!
“你们都退下!”青樱闯进永寿宫后,眼神冰冷地扫视了一圈,然后对着那些唱戏的伶人恶狠狠地说道。
伶人们被青樱吓到,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弘历见状,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到一旁去。
“嫌答应,你又来干什么啊?”弘历语气不满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青樱没有理会弘历,而是径直走到魏嬿婉面前,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她,质问道:“是你割了鹿血酒,让皇上饮下的吧?”
魏嬿婉回答道:“嫌答应,是皇上自己想要喝,而且太医也在一旁伺候着呢。”
青樱冷哼一声,面色不善道:“你倒是会推脱。”
“我推脱什么了?”魏嬿婉满脸疑问,眉头紧蹙。
“你若是劝不住皇上,大可以告诉我和太后!你一味纵着皇上乱来,就是肆意隐瞒,居心不良!”青樱怒目而视,声色俱厉地训斥道。
“嫌答应,你又把自己当盘子菜了是吧?”曦月怒不可遏,大声怒喊道,那声音仿佛能冲破云霄。
青樱嘟着嘴,满脸委屈地说道:“臣妾只是规劝皇上而已。”
“朕用得着你规劝啊?”弘历质问道。
“嫌答应,你快回宫去,怎可如此不顾皇上的颜面。”苏绿筠神色中带着几分嗔怒。
“绿筠,我是不会和你重归于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青樱依旧耿耿于怀,还在记恨当年她想叫苏绿筠陪她去找璟璱提议和亲的事,语气中充满了怨恨。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苏绿筠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直直地指着她,脸色涨得通红。
“纯贵妃姐姐别生气,这嫌答应疯疯癫癫的,理会她作甚?”意欢眉头紧皱,面露嫌恶之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