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陆徵,初时对待大小姐,确是极尽宠溺与呵护,仿佛世间珍宝般小心翼翼。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那隐藏于温柔背后的真实面目,逐渐显露无遗。他将大小姐带回了自己的领地,众人这才愕然发现,那竟是巫族的地界,而陆徵,竟是巫族主家的一名庶子。”
“在他的后院之中,早已有十房妻妾环侍左右,大小姐的到来,不过是为他那庞大的妻妾团队再添一员。原来,在陆徵的眼中,大小姐并非是他倾心爱慕之人,而仅仅是他为了竞选巫族家主所布下的一枚棋子。”
“巫族竞选家主之际,陆徵虽才学出众,但论资排辈他只是庶子,无缘家主之位。于是,他另辟蹊径,娶了曾经将他们赶到这穷山恶水地界的战神后人公孙家嫡长女,以此作为自己脸上的光彩,企图在巫族中扬名立万。”
“公孙家,除了与陆家的宿仇之外,亦是四海九州中赫赫有名的家族。陆徵能娶到公孙家的嫡出大小姐,这在巫族中无疑是轰动一时的大事,他也因此迅速获得了陆家几位老长辈的青睐与看重。”
“然而,巫族与公孙家的恩怨纠葛,却并非一朝一夕所能化解。大小姐踏入陆家门后,并未得到应有的善待,反而日复一日地承受着那些出身巫族的妻妾们的欺压与排挤。那段日子,我与大小姐几乎夜夜以泪洗面。”
“我曾筹谋偷偷跑出去,给公孙家送信,让他们来将大小姐接回去。然而,每次行动皆以失败告终,被抓回后,我遭受的惩罚几乎让我丧命,遍体鳞伤,痛不欲生。正是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我与大小姐算是共同经历生死了,我们之间结下了非比一般的主仆之情。这也是大小姐之后什么事都不会瞒着老奴的原因。”
听到这,月泠心中不禁暗暗感慨:“这世间之事,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陆徵虽然得到了几位大家长的青睐,但是想要获得家主之位却也并非易事。而大小姐受了这么久的欺压,她又岂是坐以待毙之人。当她得知陆徵想要争夺这家主之位,便收买了陆家的一名巫医,谎称有了身孕,并称从脉象来看,是男胎。”
“子嗣,历来是家族继承人选拔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陆徵虽妻妾众多,膝下已有五子,却皆为女儿身。当听闻大小姐怀孕,且极有可能是男胎时,他欣喜若狂,瞬间将大小姐捧上了天,宠爱有加。而大小姐,不知施展了何种魔力,竟让陆徵对她痴迷到了极点,日夜相守,形影不离。”
“按理说,像陆徵这样极度看重子嗣之人,且又非第一次做父亲,在大小姐怀孕期间,理应避免与她同房,以免对胎儿造成不利影响,这样的禁忌应该明了的,然而,令人诧异的是,他却极为纵着大小姐,日日缠绵。
一个月之后,大小姐终于如愿以偿,怀上了身孕。然而,当那被大小姐收买的巫医再次为她诊脉时,却给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结论:这胎,必是女孩无疑。”
月泠与月三相视一眼,心中皆已明了。公孙玲珑能如此轻易地哄骗陆徵,很可能是在暗中修炼了月氏的魅功。
然而,月氏的魅功并非人人皆可修习,唯有像月泠这般天生圣女命格的人,才有资格修炼。公孙玲珑若真的修习了此功,只怕日后难逃其反噬之苦。毕竟,月氏的武功,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偷学成功的呢?
杜嬷嬷轻轻抿了口水,润了润喉,继续她的叙述:“然而,大小姐对此却毫不担忧,她从容不迫地吩咐那位巫医,在三个月之后,对外宣称她所怀的不仅是男嗣,更是罕见的龙凤双胎!”
“此言一出,巫医大为震惊。在巫族之中,能怀上龙凤双胎的女子,其命格必然是极为尊贵的,而能娶得如此尊贵命格女子的丈夫,其命格自然也是非同凡响。巫医既已被大小姐收买,又对她那狠辣的手段心存畏惧,于是便乖乖地听从了她的安排。”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族中的大家长们都得知了大小姐怀有龙凤双胎的喜讯。这可是族中的大事,大家长们不敢有丝毫怠慢,又特意请来了其他巫医为大小姐把脉确认。然而,令人惊奇的是,每个巫医在为大小姐把脉之后,都斩钉截铁地表示,她所怀的的确是龙凤双胎。”
月泠听闻此言,心中不禁冷哼一声:还需什么办法?无非就是利用了月氏的魅功魅惑人心罢了。
这魅功传授之所以择人而授,就是为了不让心术不正之人,用这害了人。想不到月氏日防夜防,却偏偏遇上了这样一个居心叵测之人,这怕也是为月氏之所以遭遇天罚埋下了祸根。
毕竟这魅术是月氏绝学,每一个使用该术做下违背天理之事,都是月氏的因果。
此刻月泠也明白了,当初陆紫曦为何会那些最为低劣的魅功,并且将其用在桂嬷嬷的大孙女身上。原来,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这位野心勃勃、心机深沉的公孙玲珑。
月泠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惋惜:“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巫医最终定然都拜倒在了公孙玲珑的石榴裙下,成为了她的裙下之臣。”
桂嬷嬷闻言,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她转头看向月泠,叹息道:“月姑娘所言极是。不仅那些巫医,就连原本与陆徵竞争家族继承权的几个对手,也都纷纷沦为了大小姐的裙下之臣,为她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