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月本来还想阻拦的,没想到摄政王真的吃的。
又歉意的说:“王爷,绾绾就是跟您闹着玩的,这石头,您不必……”
“不碍事,省的打击了她自尊心。”
摄政王吞下那颗看起来精光的珠子后,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觉得全身血液在沸腾。
身上似乎有使不完的劲。
整个身子,没来由的一身轻。
是用‘舒服’两字来形容完全不够。
【这才不是石头呐。】
【是凝气丹呀~】
【凡人吃了强身健体,神吃了聚集灵气呀~】
【爹爹经常打仗,就需要这个哇~】
墨青走到摄政王的身边担忧道:“王爷,您怎能吃石子?”
“万一伤了身子怎么办?”
摄政王道:“闪一边去!”
画梅瞪了墨青一眼,“多管闲事!”
墨青:“!”
叶澜音没想到林绾绾有这东西,纳闷她从哪里来的。
林长安听到那什么凝气丹,心都哭死了。
他怎么不知道从妹妹的手里骗来?
真是便宜了摄政王。
亏他老带她出去玩,没想到这家伙是一点感激都没有啊。
赶明儿要好好从她口里套些话出来。
吃完了午膳。
叶澜音不敢继续逗留,生怕被人瞧见,于是带着孩子们打道回府。
摄政王目送他们离去,在别院的亭子坐了许久。
一直在回想今日的场景。
他曾一度以为,十六年前他们会喜结良缘,成为汴京城里人人羡慕的佳偶。
得住她大婚,他跑死了五匹马回来,最后孤身一人站在九州塔上,送她十里红妆盛妆出嫁。
正好,那段时间玄月国就犯圣国,他直接驻扎在边关。
原本以为,叶澜音奔赴的是幸福美满的人生。
今日与她十六年来,再一次相处。
从林绾绾唠唠叨叨的心声中,听见了许多让他震惊无比的事。
他眸光微闪。
从位置上站起来。
墨青终于见他动了,赶紧上前伺候。
“王爷,您去哪?”
“云风街。”
丢下这句话,摄政王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镇北侯和丁香翻云覆雨后,便直接去书房睡下了。
他没想到,丁香本事这般厉害,居把帮他伺候的服服帖帖。
一觉醒来,饭菜也没有了。
他便出府准备去找些东西吃。
摄政王冷光射向墨青。
墨青瑟瑟的闪身前去。
在镇北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将他拉进了侯府侧边的巷子里。
镇北侯大惊。
准备大喊救命。
目光却看见一位衣着不凡,尊贵无比的男子。
“摄…摄政王。”镇北侯惶恐的喊了他一声。
摄政王狭长的黑眸染上一层冰雾,周身散发着阴鸷的冷意。
他玩把着手里玉佩,正是那日放在他抽屉里的。
道了句:“镇北侯时常出入烟花巷柳,在迎春楼可听一场名戏?”
迎春楼作为汴京有名的烟花之地。
里面除了美人,还有不少人去听戏。
而镇北侯每次去都是寻花问柳,根本就没有心思听。
“什么戏?”镇北侯不安的问。
他和摄政王八竿子打不着边,不明白他这是何意。
摄政王勾唇一笑,蟒袍上的金丝线闪发着金光,袖子一甩,转身道:“夺臣妻!”
镇北侯听后,瑟瑟发抖。
直到摄政王离远,他才后怕的把身子靠在墙上,缓缓往下滑。
那枚玉佩,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镇北侯听了摄政王的话,直奔迎春楼而去。
迎春楼的老鸨见镇北侯来了,笑脸相迎的招呼。
却见镇北侯道:“妈妈,你们这儿是不是有夺臣妻这场戏?”
妈妈老鸨一愣,随后咧嘴大笑,“哈哈哈,镇北侯,难不成又看上了哪家官爷的夫人了?”
镇北侯没好气的瞅了她一眼。
“去去去,本官不过是想看场戏,让人出场。”
老鸨道:“镇北侯,要出场不是不行,您这银子到位,别说一场了,就是十场也给您演下去。”
镇北侯牙一咬,将身上的银票“啪”一声放在桌上。
老鸨看着那张票子,笑的合不拢嘴。
随即从桌上拿起,“够够够,妈妈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老鸨转身,手一扬起,冲着不远处的小厮道:“去,让下面的人准备一下,演夺臣妻!”
“是。”
戏曲开唱。
镇北侯手心冒汗的坐在下面,额头的汗水不断地往外冒。
身边的人都在一个都在议论夺臣妻的戏份。
离开迎春楼。
镇北侯骇然。
原来这部戏是汴京城的名戏。
讲的是玄月国先帝爱上了自己手下的一位臣子。
为了夺的美人,帝王曾暗示过那名臣子,奈何臣子看上原配夫人的家世背景,迟迟不放手。
最后玄月国帝王震怒,直接派暗卫将他暗中抓入宫中,割掉他的舌头,当场阉了他。
帝王一旨和离书赐他夫人离开,又一旨宠幸纳他夫人为妃。
而那名臣子失踪后,家中陷入绝境,帝王最后以通敌叛国罪名,斩杀他全族。
臣子得知家中人全死,内疚又悲愤,最后投井自尽。
但玄月国宫人不得自缢,玄月国帝王知道后龙颜大怒,命僧人超度,让他下十八层地狱备受折磨。
镇北侯双腿颤抖,低头一看,竟失禁了。
摄政王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强取豪夺不成?
他没了心情用膳,跌跌撞撞回了侯府。
本想去叶澜音的府上,质问她是否和摄政王有一腿,可若问出没有,岂不是提醒了叶澜音?
镇北侯必定是对叶澜音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当年,他本就是趁着摄政王前去边关,这才有了可乘之机。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摄政王还没有放下。
他绝对不能让叶澜音过好日子!
哪怕是他不要的下堂妇,她也不配!
“老爷,您怎么了?”
邹双儿本来是想去书房找他的,谁知道他居然在东院外。
镇北侯吓了一跳,脸色有些不好。
“没事,双儿,你怎么来了?”
邹双儿面色娇羞,“老爷,您已经许久不曾去我院子了。”
“不如,今夜就在我院子里歇息吧?”
镇北侯今早才和丁香白日宣淫,精力早就用尽了,如今又被摄政王的事吓破胆。
哪里还有心思?
他推开邹双儿的手。
“不了,改日吧。”
“世轩在科举,你多用点心,替他祈福。”
“你瞧瞧人家叶澜音,每日一炷香上那叫一个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