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早就气疯了。
玄禅大师驱邪这么暴力吗?
这若是人人家中被这样砸,还有人请?
可他确实在满汴京甚至圣国都出名的难请。
听说,他的符咒也是特别灵验的。
但凡求到一张,能免幸三年。
“如烟,不得无礼。”叶澜音随即解释,“大师他驱邪是出了名的厉害,刚刚也是从老夫人的院中来的。”
“几个妾室,以及你公爹,都驱过了。”
“世轩他最近运势不大好,你公爹求母亲,将这唯一的名额让给了你们,这才有了玄禅大师来此地。”
“还不快感谢你公爹?”
柳如烟面色一黑,望向镇北侯,敢怒不敢言。
毕竟,长辈都没有计较,她怎敢做这个冲锋头?
随后苦着一张脸道:“大师,不…没关系……”
玄禅大师笑着甩了一下拂尘。
“施主慈善,必定得上天保佑。”
“看来,贫僧算的不错,侯府未来无懈可击,这状元郎怕是出定在贵府了。”
柳如烟听后大喜,幸亏没有得罪大师。
她嫁给世轩除了爱他,还有一个就是为了状元夫人的身份。
如今她是世轩的原配,这状元夫人的位置非他莫属了。
由此,她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笑着道:“多谢大师。”
玄禅大师看完了风水后,还未离去。
在镇北侯好生款待下,吃了好几盏茶,又用了不少点心,最后吃不完的,镇北侯还让打包带走。
走时。
镇北侯和老夫人腰都快哈断了,终于送走了玄禅大师。
前厅。
镇北侯和叶澜音坐在主位上。
老夫人被人搀扶着坐在下边的位置,几个妾室也都顺着老夫人而坐。
“德鸿,看来咱们林家真的要冒青烟了。”
“大师当真说世轩能考中状元?”
镇北侯掩盖不住的激动,笑着道:“是啊,娘,还说女儿是公主和郡主呢。”
他这句话意有所指。
叶澜音撇了撇嘴,真敢说。
然后笑着抓住林绾绾的小手,低头看着女儿。
“绾绾啊,你听见了吗?”
“玄禅大师说,你日后会是郡主或者是公主,娘亲日后啊,就指望你啦。”
【保护娘亲保护娘亲。】
【不用当那什么破公主也能保护呀~】
老夫人余光鄙夷。
日后成为公主?
呸!
野种也配?
她的婉清生来就是个福娃。
只有她才配得上公主的身份。
羽双担忧道:“老爷,如今怎么办?”
“府上的东西都摔碎了,这里不少银两。”
“是啊,老爷,如今我们的府上都快揭不开锅了。”灵薇站起来,激动地说。
书雪最近一直觉得浑浑噩噩的,直到这两日,她才觉得身子好了一点。
好不容易好了,没想到屋子里的桌椅全部被打翻,她反而觉得不如晕乎乎的好。
“老爷,妾身院子里的桌椅……”
说着,她挤出了两行清泪。
芷烟见她如此,也赶忙开口。
“老爷,妾身们能被您赎身,抬入府上做妾室,已是三生有幸,如今这…这也不能怪谁…”
屋内低声抽泣,镇北侯一阵烦躁。
他何尝不是?可又能如何?
府上这些日子一直不顺,若不求玄禅大师前来驱邪,万一惹怒了何方鬼怪,岂不是自讨苦吃?
总归已经驱邪了,这往后府上也就只剩下扶摇直上了。
“行了,下人房还有不少桌椅,你们去搬便是。”
得了镇北侯的吩咐,几人这才止住了哭声。
邹双儿对这些东西,丝毫不在意。
她稀罕的是叶澜音院子里的,等叶澜音被休了,她就能顺理成章的坐拥,如今这些便宜货,她不稀罕。
镇北侯转头看向叶澜音。
“夫人,你确定那是玄禅大师吗?”
叶澜音笑着道:“侯爷,你不会是怀疑我作假吧?”
“不,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过是觉得,他好像跟我在外面听到的不大一样。”
“感觉这玄禅大师有些古怪,他手中的那根拂尘当真那么厉害?”
“那样一甩,就能将屋内的东西给甩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推倒的。”
【哈哈哈,可不就是推倒的?】
【那些都是从娘身上搜刮来的,娘嫌恶心,连赏人都觉得晦气呀~】
【这大师啊……】
林绾绾笑的跟个贼一样。
……
御书房。
玄禅大师一到御书房,便直接把身上的僧袍往地上一丢,又伸出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
“陛下,再也不要喊微臣干这种活了!”太傅气呼呼的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他容易吗他?
昨日听得陛下诏谕,还以为有什么好事,谁知是干这种事。
他要是知道,定借口自己身子不适,决不入宫!
他从怀中掏出皱巴巴的银票和银子,放在了圣帝的桌上,“呐,陛下,这里的银票微臣可不敢用。”
“您若是喜欢,拿去吧。”
圣帝哈哈大笑。
幸亏前两日,承允和他说了在别院的事,得知别院的隔壁是叶澜音。
他那夜高兴的睡不着,后让王公公偷偷去查一下真假。
谁知道王公公发现别院有人进进出出,一查才发现是搬东西。
他将这件事禀告了圣帝。
圣帝一听,立马将林长安请入宫品尝御膳房的新菜色。
偷偷从中套出林长安的话。
这才发现,原来叶澜音准备和离。
他高兴了几天几夜,终于寻到机会,得知叶澜音的丫鬟去将军府寻找叶将军。
后他又将叶将军请入宫‘品茶’。
原来是打算去禅峰寺见玄禅大师。
圣帝连夜换装前往禅峰寺见他,听得叶将军向他求身份一用,基于叶将军从前对玄禅大师有恩,玄禅大师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今早半路,他直接让人截胡了叶将军的人,换成了太傅。
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哈哈哈,太傅啊,你真是朕的好帮手,朕若是没有你可怎么办啊。”
“哼。”太傅冷哼一声,侧头望向一边。
糖衣炮弹倒是挺会的。
俸禄不见得涨!
满朝文武,他对哪个不是这样说的?
怕是嘴巴都说酸了吧?
姚将军便时常向他炫耀这句话。
“此次前去,镇北侯的府内如何?”
一听到这话,太傅来劲了,他双手一拍。
“陛下,别提了,微臣都差点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