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自己的应对之法?”
许辰低头看着阴森恐怖的深渊,眼中闪过了一抹怒意,似在自语,又似在隔空说话。
轻轻一跃,亦是跳入了万丈崖。
这一切,许辰都了如指掌,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之所以没有出手相救,是想给萧雨禾一个教训,一个为了所谓的一口气,宁死不要他帮忙的教训。
不久后。
许辰在一条溪流上着陆。
崖底,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甚是阴森拔凉,身处其中,如处在地狱般,让人控制不住的胆寒。
许辰挥了挥手,一团璀璨的火球出现在了面前的半空中,照亮了方圆几丈之内。
在崖底寻了片刻,在一处平坦的岸边,许辰发现了昏迷的萧雨禾,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大片的雪白肌肤展露在外,一眼望去,风光无限好。
许辰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
萧雨禾身上的衣服,是他前几日送的保命道具,有此衣服保护,萧雨禾不会有事,只是从万丈高空摔落,被震晕了,衣服震坏了。
这也是他之前会袖手旁观,任由萧雨禾跳下万丈崖的原因。
来到萧雨禾身边,许辰把了把萧雨禾的脉象,确定没有大碍后,俯身公主抱起萧雨禾上了岸。
在一处平整的地方上,轻轻放下萧雨禾,许辰找了找,没有看到储物戒指,只好从自身的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件自己的衣服,披在萧雨禾身上,遮挡了那雪白水嫩细腻的肌肤。
纵然他视这妮子为家人,没有半分非分之想,但男人的天性,在看到如此美景后,难免多少会有些躁动,故而只好主动斩去这些邪念的来源。
良久。
地上的萧雨禾挑了挑眉,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头顶阴暗的天空,她低声喃喃道:“这里就是地狱吗?”
“不是。”
一道没有感情的磁性声音在旁边响起。
萧雨禾闻声本能的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俊美男子,只见他坐在篝火旁,手持一根木棍,在篝火里撬动着,从萧雨禾这个方向望去,画面颇为美好。
萧雨禾僵了僵,黛眉微微蹙起:“怎么是你?”
萧雨禾又自嘲的笑道:“我到底欠你什么了?连死了都甩不掉你。”
“你没死。”
许辰淡淡的回道。
萧雨禾没信,盯着许辰看了片刻:“你就是我的心魔吗?反正这一切都是假的,那我是不是...可以想怎样就怎样?”
娇声落下,萧雨禾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很好看的弧度。
“......”
许辰挑了挑眉,一股不祥的预感霎时席卷了他,让他背后一阵拔凉拔凉。
为了避免这妮子乱来,他随手捡起一根小木棍,轻轻在萧雨禾的头上敲了敲。
随着额头上传来痛感,萧雨禾失了神,双目瞪大,一脸的愕然。
“会疼,我...没有死?”
“现在信了吗?”
“是你...救了我?”
许辰不语,算是默认了。
衣服是他送的,算他救的这并无不妥。
萧雨禾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恐惧。
毕竟,她刚才可是在这个家伙面前露出了本性,以这个家伙睚眦必报的性格,一定不会轻易饶过她吧?
盯着许辰看了半晌,见许辰一直没有动怒,萧雨禾心中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微微蜷缩起身子,小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出事了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许辰反问了一句。
“原来你早就什么都知道了。”萧雨禾又释然的笑道:“也是,镇灵咒都奈何不了你,你这么厉害,这天底下又还有什么事情能瞒的住你?”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为什么要找你,找你就有用吗?你会帮我吗?”
“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这还用试吗?你是什么人,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早已经证明。”
萧雨禾的眼中又出现了那抹仇视。
许辰带着些许怒意看着萧雨禾,道:“我会不会帮你,你心里很清楚,无论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还是真心实意,这些天对你们师姐妹二人的行为举止,都足以证明我会帮你,你这么聪明,别告诉我你没有想到这层。”
他有愧于她们师姐妹,本不该也不能对萧雨禾生气,奈何实在是太恨铁不成钢了。
拿性命不当回事,简直胡闹。
萧雨禾没有反驳,翻转身子背对了许辰,气鼓鼓道:“知道又怎样?我就算是死,也不需要你帮。”
“胡闹。”
许辰语气严肃的低吼了一声。
“性命最大,你怎么可以为了置气,不把自己当回事?”
萧雨禾难得没有顶嘴,表面上看着十分不服气,心里却生起了一抹暖意,暖的她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短暂的安静沉默后。
萧雨禾抿了抿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小声问道:“万丈崖底是禁区,传闻就算是大乘境的修士进来了,也会殒命于此,你为什么还会来到这里?”
“这还用问吗?”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来到这里救我?”
萧雨禾语气笃定道。
“......”
许辰无语的瞥了萧雨禾一眼:“我就不能是为了你好,纯粹的担心你吗?”
“不可能,你会担心我?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许辰没有解释什么。
于萧雨禾而言,他的解释无疑是掩饰,与其浪费口舌,为什么不闭嘴。
“啊!!”
萧雨禾这时才意识到什么,掀开披在身上的衣服看了看,望着衣衫褴褛的自己,刺耳的尖叫声当即响彻了崖底。
“臭流氓,你对我做了什么?”
萧雨禾紧紧闭上了美眸,俏脸披上了一层严重的红霞,羞意与愤怒并存。
许辰很平静的解释道:“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从万丈高空摔下,我送你的衣服虽然保住了你的性命,但也损毁了,我没在你手上看到储物戒指,所以只能用自己的衣服帮你遮一下。”
“你觉得我会信吗?你个臭流氓,我以前以为你尽管是个恶人,但至少为人还算正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