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平原。
战火连天,血溅长空,马驹坠地,黄沙滚滚。
“我天北的铁蹄势必踏破中原之地,众将听令,杀!”
天北大军再次奔腾而来,相反大夏这边的三千营已经到了苟廷残喘的地步了。
他们从原来的四千到如今的两千人,盔甲的颜色早已被鲜血所掩盖。
“诸位将士……咳咳……”三千营营长胸口一热,口中鲜血飞溅,捂着胸口他再次嘶破喉咙大喊,“我们后方是乌昌城的十万百姓,这道防线何其之重无需多言,吾等皆为大夏儿郎,岂容鹰犬蚕食我大夏的疆土!”
“纵使敌众我寡,此战,也只许赢,不许败!”
“锵!”
迅速拔出腰间长刀,烈日照耀下,长刀闪烁金光,三千营营长命令道:“听我号令,冲锋!”
“杀!杀!杀!”
“轰隆轰隆!”
策马狂奔蹄印花,手握青缰目毅观。
长刀砸声血泪叹,戎马裹尸山为家。
然而就在这时,正在三千营冲锋之时,耳边却传来了另一道嘈杂的声音。
“轰隆轰隆!”
他们不谋而合的望向左侧,只见一队赤盔正朝着这边赶来。
天北军也注意到了,天北将领眼神眯起,蓦然一惊,“大夏的前锋营!”
那群赤盔身上布满血的痕迹,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
但他们身上没有一丝疲态,反而杀气腾腾。
为首之人是名男子,戴着白煞面具,手上握着染红的白樱冲在最前头。
“呼——划!”
策马狂奔,男子长枪挥舞,“前锋营两千将士,前来赴死!!!”
声音很小,却响彻整个充满硝烟的战场。
天北将领身心一颤,“迎敌!迎敌!”
三千营见此信心大增,有了援军他们不再畏惧,可以放开手地干。
“杀!”
“吁!!涮!”
前锋营似把利刃般直冲入天北大军当中,挥舞手上刀器将数敌斩于马下。
那原本整齐有序的军列顿时乱作一团,天北将领眉头一蹙,头冒冷汗,不断呼喊着让士兵前进。
苏长安长驹直入,白樱彻底浸红,敌人滚烫的鲜血洒于脸上。
与其说他在杀敌,倒不是更像在泄愤。
随同的前锋营将士都懵了,今年的新兵都这么猛的吗!
不仅是他们,就连正在拼杀的三千营也为之一震。
“此人究竟是谁,武艺竟这般高强!”
“涮!”
天北士兵的胳膊腿到处横飞,在乱轰轰的战场上,苏长安手中樱枪一震,目光一凝。
他深知在战场上过多的撕杀毫无意义:
“擒贼当先擒王!”
天北将领不谋而合地对上了苏长安那双杀红的眸子,身心一颤!
“杀!杀了他!”
命令刚下,大批天北铁骑涌了过来,后蹄扬起黄沙。
“小子小心!!”陈老二和长龚急忙出声提醒。
此行他们心中疑惑重重,但目前最要紧急就是保护好苏长安。
没有恐惧,苏长安神色平淡闭眸,手缓缓握紧长枪和缰绳,身下烈马似乎得到了回应一般在地上摩擦着蹄子,发出尖锐叫声。
“驾!”
奋力抽动马缰,苏长安连人带马冲了上去,手中长枪于顶上高速旋转,一个横劈斩下率先冲上来的人,继而前进!
长枪再度一挥,又是一人倒地,眨眼的功夫,那冲上来的铁骑就已倒下十余人!
“杀!快杀了他!!!”
看着逐渐朝自己逼近的白煞面具男子,天北将领神色大变,呼吸急促地喊道。
“晚了!”
冰冷的声音传到耳中,天北将领回眸一怔,只见一杆长枪破空而来!
涮!
“杀……”伸手欲要发出命令,话还未说完,天北将领便直接应声倒地。
苏长安趁势斩断了天北军旗,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其甩飞出去,高举血樱。
大夏的将士目光如炬,望着这一幕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兄弟们我们赢了!!!”士兵高呼。
“杀!!!!”
前锋营与三千营士气大涨,奋勇拼杀,对着那残余的天北军就是乱砍。
天北军旗一倒,天北人早已失去了再战之心,纷纷逃窜。
苏长安又岂会让他们轻易离开,不仅如此,他还要杀回去!
我泱泱大夏,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打了人就可以跑的地方!
高举红樱,苏长安望向身后将士高声喊道:“诸位将士!可愿陪我杀回去!!”
闻听此声,身后的前锋营无一例外地抱拳,神色恭敬,“愿听将军号令!”
就连那三千营也被该男子的行为折服了,深入千人大军,斩其敌首,何其勇猛!
三千营营长率先下马,其他人紧随其后,单膝跪地抱拳,声音洪亮地说:“三千营愿共赴此行,听从将军号令!”
“听从将军号令!!”三千营将士咐声道。
他们早就受够了敌军的挑衅,巴不得杀回去一雪前耻,现如今更是杀红了眼。
“好!”苏长安调转方向,望着那些逃窜的天北士兵,长枪指道,“反攻!”
……
“统帅!!!”
斥候心急火燎地闯地帅帐中,萧林一愣,神色凝重。
“洛…洛河上面传来情报,赢……赢了!”
瞳孔骤然猛缩,萧林急得上前一步,“真,真的?!”
“千……千真万确!”斥候缓了口气,笑着说道:“听闻是那个义字营的新兵……也就是前锋营新任营长,他在您命令下达前就带领前锋营赶往了洛河平原!”
斥候又惊又喜地说:“不仅如此,前方将士传来消息,说那人武功高强,先是斩了上甘岭匈奴的大将,后来更是直入千军斩杀了天北将领的首级!”
“好啊!我北疆居然又出一员猛将!”
闻言萧林内心波涛滚滚,喜形于色,高兴地踱来踱去,“快!快!把他唤来!本王要见他!亲自为他颁立军功!”
斥候嘴角一抽,语气弱了下来:“统……统帅,他们北上了……”
“什么!!”
萧林惊恐,‘砰’的一声大力拍桌,把斥侯吓了一跳。
“那家伙疯了不成!”
“说!多少人去的!”
斥候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全……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