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安多次向虞盼盼投去求救的目光,无果后,彻底死心了。
一顿饭,顶着强烈的目光注视,食不知味。
要搁以前,他能吃上人参鲍鱼,尾巴能翘上天,可是现在他完全不想吃,只想赶紧结束,这令人窒息的饭局。
好在之后江望并没有为难他,只不过把他的房间和妹妹的房间安排的很远。
就是一个在最东边,一个在最西边。
宋辞安:……
就——好吧。
虞盼盼还是第一次吃到那么新奇的东西,还是自己妈妈投喂的,感觉很不一样。
躺在床上时,她难得的没有打坐修炼,而是发起了呆。
“盼盼,你想不想你的爸爸妈妈?”道观里,虞道人一脸慈爱地看着正在上香的虞盼盼询问道。
虞盼盼当时摇了摇头,不是不想,而是她不知道什么是想。
她缺乏情根,不知道是先天的还是后天人为的,总之她没有。
说来也怪,她不仅缺乏情根,她还缺少头发,不知道这二者有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从小到大都是光头。
要不是她身上穿着道袍,而且跟着虞道人一起出门,指不定还被认为是尼姑。
虞盼盼想了很多小时候的事,虽然她从小没有爸爸妈妈,但是她没少见到小伙伴们和他们爸爸妈妈的相处。
他们经常被他们爸爸妈妈打,她当时想,还好她没有爸爸妈妈,不然还得烦恼爸爸妈妈打她的时候,她能不能还手?
师傅说要尊重长辈,所以应该是不能还手的。
可是师傅又说,被人打的时候不要傻愣愣的站着,教你那么多的法术呢?反击呀。
爸爸……妈妈……
第二天一早,江家人早早地起了床,每一个人心情都有些紧张和激动。
不过没有人去打扰虞盼盼,就算他们很心急,也不想打扰她,打算让她睡到自然醒。
虞盼盼本来就起的早,倒是不影响,她刚下来就看到了楼下客厅,昨晚的位置坐了人。
孟云舒一晚上都睡不着,看到虞盼盼走下来,心里莫名的安心,拉着虞盼盼的手,问道,“昨晚睡得好不好?”
一旁的江家父子也投来关切的目光,很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宋辞安因为心里不踏实也睡得不安稳,房子装有隔音,但他昨晚是提着心睡觉的,外面有点声响就把他惊醒了。
刚下来就看到了,‘母慈子孝’的一幕,有些热泪盈眶,可是江望一看到他,眼里的温情瞬间憋回去了,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宋辞安:不是,他才刚睡醒也有错?
用过早饭之后,江望提议要采集血液和毛发,虞盼盼这次并没有排斥,上次五哥跟她说了,她那方法别人不承认,要根据医院的来。
还跟她说来家里后不要让家里人知道她会抓鬼,免得吓到他们。
虞盼盼也都听进去了。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出现,医生很显然早就收到了消息,刚出现就跟江家人打了个招呼,“江董,孟总,江先生。”
江秉信挥了挥手,他这才走了上来,给他们采集血液和毛发。
虞盼盼还以为要出门去医院才行呢,没想到不用。
宋辞安则是涨见识了,原来小说里说总裁家里都有私人医生是真的。
采集完江家夫妇和虞盼盼的血液和毛发,医生就打算离开了。
这下宋辞安傻眼了:他呢???
虞盼盼也发现了不对劲,不过她想的却并不一样,她望向孟云舒,“为什么五哥可以不扎手指头?”
难道爸妈确定五哥是他们的孩子,所以不需要?她不确定,所以需要?
孟云舒闻言,神情滞了一瞬。
“五哥?你知道你有个五哥??”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这事她没有跟她说过,她怎么知道她有个五哥?
“知道,我有七个哥哥。”虞盼盼清冷的脸庞,看不出一丝感情波动。
孟云舒却被她的话惊得呆愣在原地,一动都不想动,微微眨动的双眼表示着她不是雕塑。
此时她也顾不上虞盼盼为什么会知道这事,此刻,她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紧张,眉头紧皱,嘴角紧绷,“你刚才说你五哥,你知道你五哥在哪吗?”
虞盼盼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妈妈为什么问她五哥在哪?
五哥不是在她身后吗?刚才还一起吃早餐呢。
江家父子的视线也被她吸引过来。
宋辞安心中涌起一股无言的失落,被世界遗弃在寂静的角落。
难不成他是个透明的人吗?
“五哥在你身后。”虞盼盼心里虽有疑惑,但也回应了。
孟云舒下意识转身,视线对上比她高了个头的宋辞安。
孟云舒瞪大双眼:???
盼盼说的是他?
宋辞安没有想到孟云舒会突然转身,四目相对之间有些尴尬,他抓了把头发,想要扯出一抹笑,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怪异。
索性就不笑了,整个人站的笔直像是军训时站军姿一样。
孟云舒看到他之后就仔细观察,这不看不发现,一看吓一跳,这孩子的眉眼不就跟江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
目光落在宋辞安身上的不止她一个人,江家父子的视线也投了过来,也怪他们没有想到竟然是两个孩子来认亲,以往都是一个孩子自己来的,或者是有人带着来的。
他们还以为盼盼也是这样,原来这孩子可能也是他们家的孩子吗?
“孩子,你叫什么?”孟云舒眼眶微红,声音有些哽咽。
“宋辞安。”宋辞安挠了挠头,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脸上挂起了一抹红晕。
“辞、安……”孟云舒低声呢喃着。
然后连忙给刚走出去,没多远的医生打电话。
医生接到孟云舒的电话时,还以为他们有什么事情要交代,谁知道是让他返回来?
他也没敢多问,就让司机调头。
回到江家才知道,还要给另一个人采集毛发和血液。
医生脸上神色莫名,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刚才为什么不一起采集,但有钱的事,他也不敢多问。
采集完就出去了。
江家等到没有外人了,这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