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渐变暗的天色,安朵站在大门口向远处眺望,只是等了许久也没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这人真是,就算买个商场也该回来啦。”
【宿主,你嘴角的笑要是收一收,这抱怨才像那么回事。】
“哎哟,这不是我们的破烂王钢镚吗。你是躲着吃狗粮不爽,来找存在感啦?”
【宿主,打统也要看主人,我是你的统,你这么讽刺我,你脸不痛吗?】
“我打我自己的脸吗?我又不傻,受伤的也只有你。”
钢镚:......
果然只有它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在和谁说话?”
“回来啦?”
钢镚:呦呦呦,又幸福了呢安朵。
看着大包小包进来的付景行,安朵有些傻眼,这是把能买的都买回来了吧?
“你钱多啊?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付景行不在意的笑笑。
“那个,我这些年没花销,存了一些钱。第一次去你家总要重视一点不是嘛?”
她是这个意思吗?
“你......”
罢了,他这样也是看重自己,尊重自家爹娘,随他去吧。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第一次上门朵拿点是应该的,你这么好的宝贝都要被我抢走了,买点东西又算什么。”
就算再多点他也是愿意的。只要能顺顺利利把人娶回家。
被付景行情意绵绵的视线盯着,安朵嗔怪的瞪他一眼。
“去去去~拿上两瓶酒和一包糕点和我一起去看看我们方主任。我这请假可都要过他的手呢。”
“遵命,夫人。”
“不害臊,谁是你夫人,我可还没答应呢。”
“当然是你呀,你那天可都把我......你还想始乱终弃?”
安朵抖了抖身子往后退几步,这家伙真是戏多。
“早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往常挺会装啊,你那些兵知道你这个样子吗?”
第一次见的时候还冷酷的紧,这会儿完全是个小奶狗似得。
“咳~我只在你面前这样。”
好不容易捞到个媳妇儿,又这么招人喜欢,他不抓紧点跑了他还不哭去。
“油腻,赶紧走。”
安朵表面故作嫌弃,只是转身后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安朵带着付景行直接去了方主任家里。
当方主任听到付景行的介绍后,惊的嘴巴张的老大,许久才反应过来。
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安朵,他本来还有心将安朵介绍给自己一个表弟呢,没想到这小寡妇这么抢手。
方主任媳妇儿见自家男人不说话,赶忙走上前撞了他一下,“小朵,小付啊,你俩快坐。”
被撞一下的方主任也缓过神,笑着招呼两人。
“快坐快坐,小付好不容易来一趟,在家吃饭。”
“你们坐着说话,我去炒个菜。”
安朵赶忙拉住方主任媳妇儿,“嫂子别忙活,两个孩子还在家等着呢。我们这就回啦。”
“那怎么行......”
“下次,下次我们一定尝尝嫂子的手艺,只是家里就两个孩子在,我这不放心。”
其实方主任也就是客气客气,家里啥准备都没有,真要留下两人吃饭也怪寒酸,如今倒是松口气。
“付同志这么老远来一趟,我也不是那不近人情的人,这样,小安啊,给你两天假期,你好好陪陪付同志。”
“多谢主任。”
“客气什么,你们结婚的时候别忘请我喝杯喜酒。”
安朵笑了笑没说话,倒是付景行笑着应承下来。
“应该的,小朵上班以后多亏你的照顾,谁都不请也要请你过去给我们做个见证。”
“哈哈哈~主要还是小安自己事情做的好。”
果然还是男人之间好说话,这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熟络起来。以前方主任可能也是避嫌,哪怕自己总是送礼求他办事,但两人之间并不热络。
在方主任家稍微坐了十来分钟,两人急匆匆回家。
本以为两个孩子会着急,没想到两人说说笑笑的把饭都做好。
“哎哟,我们妞妞都会烧火啦,真厉害。”
“娘,二哥做了面条。就等你们呢。”
“老二也厉害,不愧是咱家的小顶梁柱。”
林泉和妞妞两人被夸的喜滋滋的,小脸上很是得意。
晚饭是一锅稠糊糊的面条,可就是这样四人也吃的喷香。
吃过饭付景行主动去刷锅洗碗,安朵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他忙活。
“你家条件应该不错,怎么看你干这些事挺熟练啊?”
付景行可不会把自己在家时的做派说给媳妇儿听,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在部队时间久了啥都要学着做的。你放心以后只要我在这些活都不用你做。”
这话比说十来句甜言蜜语都要让安朵心动爱听。
“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就行,我最不耐这些活计。”
见安朵无可奈何的愁苦着脸,忍不住笑出了声,“不想做就不做,我的工资都给你,我不在你就带着孩子去饭店或者食堂。”
“那你不怕别人说闲话?”
“说去呗,我媳妇儿我愿意宠着。他们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本事他们也天天下馆子去。”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呢。”
付景行小时候也是家中的小霸王,那性子被养的刁钻的很,只是生在乱世,受到父兄的影响这才慢慢收敛起来。
虽说如今收敛了,但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没变的。以前是没什么可在意的,又在部队被管着,但真要遇到让自己不爽的事情那也是个难缠的主。
“我怎么啦?”
“不知人间疾苦,要真按你那样说还不被人举报啊?行啦,收拾完赶紧回去吧。”
擦了擦手上的水,像院子中看一眼,很好,小家伙很懂事。
伸手一把将安朵拉进院子,碰一下关上门。
“你舍得我走?”
“不舍得,你就不走啦?”
“你真是会折磨我,快点嫁给我吧。”
“咱们从认识到现在才见了三面,而且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一时热乎劲。”
付景行有些无力,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的。
“我是不是一时热乎劲你看不出来吗?”
这三十多年他还从未这么热乎过一个女人,至于前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为是一个大院的,又自小认识,他便也没反对。
可这次不同,这是他自己想要的。
“我信你现在的真心,但一辈子很长,你.......唔~”
“乖~张嘴。”
付景行走的时候,安朵的嘴唇已经红肿的像是两根小香肠。
她这副被狠狠蹂躏过的样子让付景行得到极大的满足,然而安朵却在心中把人骂了千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