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宸妃被赐予总理六宫之权之后,后宫妃嫔众人表面看似都已经消停度日。
但实际上,这平静的表象之下,正有一股暗流汹涌地涌动着。
这一天,内务府的总管前来禀报说,库房里新到了一批布匹,原本是准备供各宫娘娘们挑选的。
可是,当他们打开仓库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那些所谓的“新布”竟然全部都是残破不堪、难以使用的次品。
夏冬春对此事早已心知肚明,她知道这肯定又是皇后或者华嫔指使内务府搞的鬼,想借此机会给她使绊子。
然而,她并没有发怒,而是淡定从容地命令身边的宫女明月将这些破布送到皇后和华嫔的宫中去,暗示皇后和华妃不要再耍这种无聊的小把戏来膈应人。
皇后收到这批破布后,气得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她万万没有想到,昭宸妃竟然如此大胆,敢反过来给她一个下马威。
不过,皇后虽然心中气恼,但也不打算就这样善罢甘休,如今她势弱,决定耐心等待合适的时机,再找机会向昭宸妃反击。
而另一边,华嫔则更加恼怒不已。
她误以为这件事是夏冬春故意羞辱她。
华嫔越想越气,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夏冬春。她立即唤来了自己的亲信太监,让他送一封信给宫外的哥哥年羹尧。并让人暗中打听夏冬春的行踪,寻找机会报复。
与此同时,皇帝得知了此事,心中不禁对华妃和皇后的行为感到不满。
便在早朝后去了景仁宫
“娘娘,皇后娘娘,皇上来了。”剪秋喜悦的进内禀告道。
“皇上怎么突然来了?”宜修倒是冷静但也难掩欣喜。
“给皇上请安。”
皇上并没有看跪地请安的皇后,转身坐在了椅子上。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皇上冷冷地问道,声音中满是冷漠。
皇后听到皇上的话,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但仍然强作镇定地回答:“皇上想让臣妾说什么?”
皇上看着她执迷不悟的样子,生气的说:“春儿的事,内务府的事,前朝的事,你没有要交代的吗?”
“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宜修平静如水,面色不变的回道。
“皇后,虽然昭宸妃之事证据都指向华妃和曹贵人,可是你却不知曹贵人在事发的当天,就来养心殿请罪了。
所以你说这宫中还能有谁有此谋划?
朕虽说没有查到什么证据,但是朕知道一定是你做的,你还要执迷不悟吗?”皇上冷冷的问。
“执迷不悟?皇上就如此不信任臣妾吗?没有证据,为了昭宸妃就降罪臣妾。臣妾是您的皇后啊,却一点尊重也得不到,难道皇上真的喜欢上了昭宸妃,那姐姐呢?”宜修激动的问道。
“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皇上脸色平静的说道。
“不是我应该管的事?臣妾身为皇后总理六宫,又是皇上的妻子,有何不该管?有哪不应管?”
“从今以后,你仍然是皇后,但在这景仁宫中好好养病,不要再出来了
“哈哈哈~养病,臣妾有什么病?”皇后怒极而笑。
“要是你能安稳下来,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我会放你出来,要是……”话未说完,皇上便转身离开了。
“剪秋,你听到皇上刚刚说的了吗?要是本宫再为难昭宸妃,皇上他会怎么样?他会杀了我吗?”皇后跪在地上,目光呆滞地喃喃自语道。她的脸上满是绝望和痛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剪秋看着皇后,心中充满了心疼和无奈。她轻轻扶起皇后,安慰道:“娘娘,您别这样……”
然而,皇后却没有理会她,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哈哈哈,我嫁给他二十多年,为他生下过弘晖。结果他有了姐姐,就忘了弘晖,甚至要了弘晖的命。如今有了昭宸妃,又想要了我的命。皇上你的心好狠啊!”宜修突然崩溃地哭喊起来,声音凄厉而哀怨。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襟。
剪秋看着皇后,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悲愤之情。她知道,皇后这些年来一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她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陪伴在她身边。
“娘娘,昭宸妃不能再留了。”剪秋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她觉得,只有除掉昭宸妃,才能让皇后重新振作起来。
然而,皇后却摇了摇头,冷笑一声,沉下了脸色。她缓缓地说道:“昭宸妃,是昭宸妃的错吗?当年是姐姐的错吗?这么些年他捧起华妃后来又是莞贵人。何曾想起过我?”
宜修的眼神变得冷漠而坚定,她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她知道,在这个皇宫里,只有权力才是最重要的。而她现在所拥有的地位和权力,正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唯一武器。
“既然皇上如此对我,那么我们夫妻之间恩断义绝,反正只要昭宸妃和华妃无子,这后宫不管哪个皇子上位,本宫都是太后。”宜修的语气冰冷而决绝,仿佛已经下定决心不再依赖任何人。
宜修的目光轻轻扫过宫殿中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停留在剪秋身上。
剪秋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皇后的意思。她知道,这条路难走,可是无论如何她都会支持自己的主子。
养心殿
“皇上这是年大将军送上来的奏折。”苏培盛弯腰将奏折放在了桌子上。
皇上随手打开奏折,看了看里面的内容,生气的将其扔到了地上。
“哼,年羹尧好大的胆子,竟然以青海战事为由,逼迫朕将华嫔给放出来。”
皇上沉思许久。
殿内众人也半点呼吸声都不敢传出。
“苏培盛去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