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咳咳……”林巧被送到了医院洗胃,经过了半个多小时,林巧终于恢复过来,处理了危险,林巧又要去治疗外伤。
温易柯没什么大事,在安全气囊和安全带的加持下,车祸只是让他昏了些时候,捎带着脸上有些擦伤,但林巧就没那么好运了,她没有做任何措施,两车相撞的时候她没有意识,头部撞到了挡风玻璃,身体许多地方扎进了玻璃碎片,好在林巧的衣服很厚,伤口才不至于捅的太深。
温易柯的脸上还粘着绷带贴,看着林巧苏醒才安下心来和席月报平安:“喂,姐姐……嗯,她已经脱离危险了,在医院,我?我没事儿,好得很。”
谭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注视着温易柯的举动,刚刚的轻松喜悦突然都不见了,只剩下一脸的凝重严肃。
“好的姐,等你回来,嗯。”温易柯坐下来休憩一会,良久,他又重新拨了号。
“你要打给谁?”谭诚肃声。
温易柯沉默,迟迟没有按下拨号键,握着电话的手越来越紧,他在迟疑,也在忐忑:“我要报警。”
“温情是不可能被抓起来的……”谭诚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彻底点燃了温易柯。
“那是叔叔您的一面之词!我相信权力之上,还有更大的权力……”
谭诚直起腰板,温易柯却渐渐没了底气:“你从小在席家长大,我不相信你不懂这些道理,温情很会掌控人心,可以说除了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然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她达成目的。”
“从她嫁给你父亲的时候她就暴露了真面目,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她不知道杀了几个人,老实说,那时候你父亲意外死亡,我甚至也怀疑过她,所以我奉劝你一句,现在报警只会引火上身,殃及锋月,甚至席月都会被推上风口浪尖。”谭诚握住了温易柯的手腕,想稳定他的情绪。
但是温易柯才十八岁,他能走到现在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谭叔……你知道吗,我已经筋疲力尽了,踩满油门的那个时候,说不恐惧都是骗人的,我不想再让母亲伤害姐姐和她身边的人了……”
谭诚看着挚友的儿子落泪,自己虽不是他们的父亲,心里却也难掩悲伤,但越到这种时刻,他越要清醒,这两个孩子需要一个导航,而他必须站出来。
“小柯,正是为了我们的明天,所以才要更加冷静,明白吗?”谭诚握紧他的手,温易柯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手上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拨号盘上的数字被一点一点删除。
“好……但我一定要尽力阻止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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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咔哒……”指针转动的声音逐渐在脑中清晰起来,林巧睁开眼睛,眼前的场景突然让她恍惚,李卓徐豆豆和席月都站在她的病床旁边,似曾相识的画面把她带到了几年前的那个春天。
筋疲力尽的自己躺在病床上,朋友们穿着校服站在门外笑着注视自己,那段记忆逐渐变得模糊,林巧的眼前也是模糊的,片刻之后林巧睁开眼睛,却发现,面前的席月变成了温易柯。
“林巧,你醒啦。”李卓扶着床边悄声低语。
“嗯……”林巧想撑着自己坐起来,可稍微动一点,肋骨就痛的要命,没办法,只能躺下来和大家说话了。
“你……是?”林巧盯着温易柯问。
“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温易柯大惊失色,心里闪过一百条治疗失忆的方法。李卓和徐豆豆也惊了个踉跄。
“嘿……开玩笑的。”林巧一声微笑。
温易柯这才放下心来,都能开玩笑了,情况就变好了。
“席月还不知道这件事吧。”温易柯刚想坐下,这个问题让他瞬间紧张起来:“呃,她知道了,毕竟如果你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我一定会告诉她回国来看你最后一面啊。”
徐豆豆:“席月她本来是想强制回国的,是我们没让她回来的,她在国外的事总有一天要办完,现在回来不光保护不了你,还会浪费时间,所以你别怨她,是大家一致的决定。”
李卓:“她拜托了我们来照顾你,这样也能放心些。”
“我不怨谁,我只是怕她担心……”林巧缓缓说出话,呼吸沉重了些:“我没有想到席月的母亲真的如此绝情……给我灌了药,还改装了汽车……如果不是他们赶来救我,我可能真的会开车‘自杀’了”
“……”温易柯只是听着就感到绝望,他无法想象当时的林巧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折磨,她本该像其他员工一样平安无事,但却因为母亲的错误而陷入绝境。
温易柯的声音充满了愧疚与自责:“对不起,是我母亲的错,波及到了你,抱歉……”
林巧是很生气,自己作为无辜的人被牵扯进来,但想到温易柯和席月也和自己一样是温情的受害者,林巧选择了和他们站在了一起。
“你也说了,是温情的错,所以我只怪她。”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作为席家的儿子,作为席月的弟弟。”他语气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坚毅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