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言辞凿凿,分享了他的灵感来源。
他其实参考了不少历史,包括明朝之后的案例。
比如朱标提到的那套,明朝末年李成梁用过,当时他拉拢了女真人。
但后来,李成梁死后,女真人不受控,最终突破关隘,入主中原。
当然,这段未来的历史讲给他们听也理解不了,朱桂就没提。
朱桂一解释完,全场都愣住了。
大家没想到,朱桂是从历史教训中找的答案!
“从历史中学来的?”
“好!这就是以史为镜啊,小十三你这思路不错!”朱元璋先是意外,随即也笑了。
相比灵光一现的解决方案,朱桂这种从历史经验中总结的方法,更容易被众人接受。
但这下,朱元璋开始头疼了。
朱桂北伐的功勋已算,可发明蒸汽机车、引进红薯土豆的功劳还没算,这会儿又立新功,解决了连他自己和文武百官都头疼的问题!
现在,朱元璋面临的是奖无可奖,封无可封的尴尬局面!
还好朱桂是皇子,换成别人,这功高震主的,估计早被找个由头咔嚓了。
但作为皇子的朱桂,显然不会因这原因被除掉。
不除就得赏,可赏什么呢?
钱,朱桂不缺;
爵位,亲王已是最顶级;
婚姻,早就安排了。那还能赏啥?
朱元璋越想越头疼,索性先欠着吧!
这样想着,朱元璋的心境倒开阔了几分。
欠儿子的赏,当爹的也是头一遭。
朱元璋没再多纠结,转念想着别的补偿方式。
接着,他对身边的锦衣卫下令:
“你即刻前往迤都,让燕王按照代王的策略做准备。如果北元丞相不同意,就换个乐意配合的人上位。等代王回到大同府,立即行动。”
“遵命!”锦衣卫领命,恭敬退下。
见状,朱元璋稍稍松了口气。
.如此一来,用不了几年,北方那大患怕是要变成无害的废物了……
迤都城内,自从丞相决定归顺,明军便接掌了此地的防务。
朱棣亲率大军入驻,既对内稳固控制,又对外彰显实力,如同深深钉入草原腹地的一枚楔子,尽管这枚楔子无法长久。
草原资源匮乏,难以长期维系大军供给,况且将士们多来自中原,对草原生活诸多不适。
种种因素交织,让朱棣的心情日益焦灼,他迫切期待京城关于草原后续战略的指令。
“殿下,咱们在迤都已逗留多日,士卒们思乡心切,颇有微词。”陶光啸紧锁眉头,立于朱棣背后言道。
朱棣轻叹一声,回应道:“再忍耐些时日,待事情了结,我定带诸位返回大明。”
连日来,他期盼的朝廷消息却迟迟未至。
显然,草原问题同样困扰着朝廷,指令久久未来。
正当朱棣与陶光啸犯愁之际,门外侍卫匆匆闯入,高声通报:“燕王殿下,朝廷指令到了!”
随之,一位锦衣卫被领进了大帐之中。
“燕王殿下,这是陛下针对草原事务制定的策略,望您先行准备。”锦衣卫呈上一份诏书。
朱棣接过大略浏览,诏书虽短,内容却让他心头巨震!
这招数何其毒辣,直击草原民族命脉,瓦解其精神根基,再以分化地域策略,令其团结无望。两策并施,时日愈久,效用愈烈!
“燕王殿下,何事?”陶光啸察觉朱棣神情有异,连忙询问。
“你自个儿瞧瞧吧。”朱棣将诏书递给陶光啸,面上犹带惊愕。
陶光啸接过一阅,不久,同样的惊讶之色也浮现在他的脸上,随着阅读深入,这份惊异愈发浓厚。
读毕,他长叹一声:
“这背后的高人,水平非凡!放眼大明,能达到这等境界者,不过寥寥五指之数!”
朱棣深以为然:“的确,此计高明至极,草原之上,几近废其武功。”
陶光啸随即诧异:“如此高明的手腕,究竟是谁的主意?”
朱棣也是一头雾水,诏书中并未透露策划者身份,仅令他筹备,待朱桂抵达大同府后,即行此计。
朱棣瞥见朱桂之名,心头闪过一念:难道是朱桂?
然而,他迅速自我否定。
此计显然出自深谙政局的老手,年仅十七的朱桂,怎能有此筹谋?
于是,他向锦衣卫追问:“此计出自何人?”
锦衣卫迅速回应:“乃代王殿下所献。”
此言一出,陶光啸刚举茶欲饮,闻声竟一口喷出,满脸震惊之色,难以置信。朱桂怎会懂这些?
“什么?竟是小十三的主意?”朱棣亦是错愕,小十三何以无所不能?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如何掌握这般深沉的政治手腕?
朱棣百思不解,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绝望——朱桂如此建功立业,岂非威胁到他们这些皇子的地位?
另一边,应天府内,朱元璋携朱桂巡视未离京就藩的皇子们。
路上,朱桂目光掠过系统提示:
【您的草原处理提案已被朱元璋采纳,恭喜!】
【奖赏:忠诚度100%的锦衣使者三千名!】
【是否接受?】
“暂不接受。”朱桂心中默语。
如此一来,东厂的基石已然奠定,但此刻朱元璋在侧,不宜显现。
若三千锦衣使者突现,恐惊动四邻。
不多时,朱元璋领朱桂步入一处寝宫,内有几位年轻的皇子等候。
朱桂一眼扫过,皆是熟面孔,包括朱元璋第十四子朱楧、第十五子朱值、第十六子朱栴,皆为皇家兄弟。
朱元璋此举用意,朱桂心知肚明,无非是以他为范例,让诸弟效仿学习。
想到这里,朱桂不禁微笑。老父也是激励竞争的高手。
“我把桂儿带过来了,你们不是总好奇他有何神通广大?来,自己瞧瞧。”朱元璋坐定一旁,笑道。
顿时,皇子们围绕朱桂,有的细细打量,有的试探触碰,似要探秘。
朱楧问道:“兄长,那火车真是你造的?”
朱桂笑而点头:“正是。”
朱值接着问:“那玻璃球呢?”
朱桂依旧微笑:“也是我的手笔。”
最后,朱栴问:“兄长,北元可汗是你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