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达到原本的目的,就算因为盛夏画的大饼,盛家父母心里面还抱着希望,没有直接闹起来。
可是终究心情不算好,也没有和盛夏多说话的想法,又关心了几句盛夏,便说时辰不早,要赶着回家了。
见到爹娘离开,盛夏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闹起来,要不然场面就难看了。
只是心里面不免也有些担忧,她现在这个理由敷衍家里面一两年还行,日子长了的话,她一直不给钱,只空头许好处,爹娘肯定还是得闹。
到时候,场面同样不好处理。
毕竟是她亲生爹娘,就算把女儿卖了,还上门讨要月钱的事情 ,说出去并不好听,可是事情真的闹大了,她同样会受影响。
谁让这是亲生爹娘,一个“孝”字大过天。
不过对于这个事情,盛夏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办法,只能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往府里面走去。
盛夏的担心,也确实有几分道理。
这一边,盛父和盛母还没有走多远,盛父就忍不住抱怨起来了。
“咱们真的就这样走了?家里面三个丫头,就阿夏这丫头最精明!现在连阿雪那丫头都知道藏心思了,明明是不愿意把月钱给家里面,却推说是月钱给干娘收着了,瞒了家里面好几年。”
“现在阿夏这丫头也这样说,这丫头本来就精明,谁知道她是不是跟阿雪一样藏心思,你怎么还真信了?家里面的日子虽然没有到没米下锅的地步,可是耀先身上的衣服都快打补丁了,不想办法添置几件新衣服,岂不是让学堂里面其他人笑话?”
盛母看了一眼盛父,心里面一阵不耐烦,想着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什么本事都没有,连养家糊口都做不到,遇到一点儿事情 ,每次都是推她出头,等她把事情处理好了,又觉得不满意,私底下还要抱怨。
要不是当初父母非要来府里求,又给她定下这样一门亲事,她留在府里面,随便嫁个小厮,日子也比现在过的要强。
只是尽管心里面不耐烦,可是毕竟儿子还小,家里面还是要靠男人撑着,盛母还是解释了一下。
“阿夏这个丫头,应该说的不是假话,我刚才拉过这丫头的手,这丫头的手细皮嫩肉的,和二丫头完全不一样,应该不是在做粗活。”
“她一个外面买来的丫头,又才进府没有几个月,要是没有其他人替她说话,她哪里就这么容易分到轻松活计了?”
盛父想到他们发现二女儿一直在骗家里面,也是因为看到二女儿一双手是越来越粗糙,一看就是在做粗活,不像是有人提携的样子,便就相信了这个话。
却还是有几分担心,“连二丫头都有小心思,阿夏这个丫头要是出息了,真的能帮衬家里面?”
对于这个事情,盛母倒是不担心,“燕国公府里面,是众所皆知的母慈子孝,又十分体谅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骨肉亲情,我们找上门了,阿夏心里面就算不愿意 ,敢让人知道她不孝顺父母?”
这一边,盛夏尽管并不知道父母的这些打算,但是她还是有猜测。
于是从后门进府以后,就一直兴致不高,便也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去了花园。
燕国公府对待奴才和善,平时也让丫头们去花园玩。
盛夏她们这些丫头不当差的时候,就爱来花园玩。
当然,现在的盛夏却没有心情玩了,而是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想着家里面爹娘的事情,她便摘了一朵花,一瓣瓣的往外扯。
“给月钱、不给月钱、给月钱、不给月钱………………”
其实盛夏也不是不知道这个事情的最好解决方法是什么,就像现在可以开口敷衍一样。
等到再一个子都不出,没有办法敷衍过去的时候,每一次爹娘找上门了,给一些小钱把人打发走,也是一个解决办法,可以把爹娘稳住。
只是盛夏心里面有些不愿意,凭什么?
爹娘对她这样子,她还是得给钱帮衬家里面?
就算到那个时候了,那几个给出去的小钱对她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可是这个事情终究让人憋闷。
但是真一个子都不给,爹娘闹起来了,也确实不好处理。
盛夏也不知怎么想的,就开始用花瓣试起天意了。
“………………给月钱、不给月钱、给月钱!”
“怎么会是给月钱?难道真是孝字大过天,不管父母如何、想要做何事?天意都是向着父母?可是凭什么,爹娘只顾着弟弟,只想从她身上收刮钱,她都不能反抗吗?”
盛夏越想心里越气,将手中的花蕊揉碎扔在地上。
原本有些纠结的心,倒是坚定起来了。
“我就不这样做!我就不信了,会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一辈子被偏心爹娘压着,帮衬弟弟。”
拿定主意以后,盛夏也不像刚才那样烦恼了,就想要起身离开。
这时,却突然传来了询问声。
“你这丫头是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