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三皇子不愿合作，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好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龙舞虽然满脸疑惑，但还是跟了上来。
    不过以防杨震渊从背后偷袭，她还是很警惕。
    “你叫王寒是吧？”
    没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了钟成空的声音，“你不是萧家的下人？”
    “之前是！”
    王寒并没有否认，“如果三皇子因为我曾经的这个身份，从而轻视于我，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那倒不会！”
    钟成空摇了摇头，“身份地位只是起点不同，但若是潜力足够巨大，即便出身再卑微，总有一天也能翱翔九天！”
    “既然三皇子不在意我的出身，你还在顾虑什么？”
    王寒意味深长道：“是担心我帮你实现不了，还是担心我对你不利？”
    “这……”
    钟成空欲言又止。
    “你更看好萧旭是吧？”
    对方不肯说，王寒自顾道：“你一直暗中观察他，不就是想等他足够强大的时候，能助你一臂之力吗？”
    “这你也知道？”
    钟成空再次被王寒震惊到了。
    看出他的身份来历，已经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了。
    居然还知道他在暗中观察萧旭以及意图！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我知道你更看好萧旭，不过……”
    王寒话锋一转，继续循循善诱道：“既然你在暗中观察了这么久，想必也看到了，萧旭的潜力，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高！”
    对此，钟成空倒是没有否认。
    自从在遗迹中跟萧旭不打不相识之后，他确实看中了萧旭的潜力。
    只不过，
    通过这段时间的暗中观察，萧旭的种种表现，以及所发挥出来的潜力，却远不及他的预期。
    反观眼前这个原本只追随在萧旭身边，但此刻却表现得异常神秘的王寒，确实拥有更大的潜力。
    但也因为王寒太过出色与神秘，他才不敢轻易答应。
    他要做的事情，关系重大。
    所用之人，也必定要知根知底才行。
    王寒的潜力虽然远超萧旭，但却显得太过神秘了。
    除此之外，王寒还有个特点让他极其不喜欢。
    阴狠！
    当初在绝望森林，王寒去而复返，趁擒天门少主南宫沙灵力还没恢复之前将其杀死，后来又嫁祸给萧旭这个过程，他自然也在暗中看到了。
    对于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狠之人，他一向极为警惕。
    要是跟王寒合作，他也生怕自己步入萧旭的后尘，怎么被王寒阴了都不知道。
    “我杀南宫沙时，你在暗中看到了吧？”
    王寒又适时说了这么一句。
    声音挺是很平静，落在钟成空耳中，却无异于平地惊雷。
    “你早就知道了？”
    怔怔看着王寒许久，他才失声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当场揭穿我？”
    王寒旁边，龙舞眼神也瞬间变得犀利了起来。
    “是你杀了擒天门少主南宫沙？”
    “不错！”
    王寒点了点头，饶有兴趣道：“怎么？你要为南宫沙讨回公道？”
    龙舞眼神闪烁了片刻，冷哼道：“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不过据说南宫沙这厮阴狠毒辣，睚眦必报，还准备暗中反噬其主！”
    “这种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就算你不杀他，我迟早也会送他归西！”
    对于龙舞这个反应，王寒早有预料。
    毕竟，
    他刚刚才推演过。
    随即，他望向对面的钟成空，“你要做的事情，不但需要魄力与胆识，更需要足够的智谋，这一点你可同意？”
    “确实如此！”
    钟成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比起萧旭，你更加睿智，城府更深，虽然……”
    他欲言又止。
    “有些不择手段是吧？”
    钟成空没有继续说下去，王寒却替他说了出来。
    钟成空没有回答。
    算是默认。
    “帝位之争，向来残酷无情，很多时候为了达到目的，甚至连人伦道德都可以不顾。”
    王寒继续侃侃而谈道：“在这种残酷的环境下，如果还一味地顽固死板，不懂得变通，只会画地为牢。”
    “好一句画地为牢！”
    钟成空瞬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惊叹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
    行为准则太过死板，确实只会自束阵脚，然后给对手创造可趁之机。
    虽然王寒行事有些不择手段，但比起萧旭这个莽撞且任性的人，就显得睿智太多了。
    再加上王寒的潜力，确实还在萧旭之上。
    两两一对比，各方面的差距显而易见。
    想到这里，他丝毫不顾自己三皇子的身份，遥遥对王寒拱了拱手，“承蒙阁下不弃，我也就却之不恭了，日后若有需要倚仗阁下的地方，还望多多支持！”
    随即，他又试探道：“不知阁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这个世界，没有白吃的午餐。
    王寒主动找他出来谈，还直言不讳地说是交易，自然不会没有任何条件。
    “可否单独聊聊？”王寒道。
    “三爷，不可！”
    钟成空还没回答，杨震渊便道：“此人来历不明，切不可以身犯险，与他靠得太近！”
    “无妨！”
    钟成空摆了摆手，坦然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选择与王寒合作，就会无条件相信他！”
    “这……”
    “你先退下吧，我不会有事的！”
    “属下遵命！”
    在钟成空的坚持下，杨震渊也只得退了下去。
    王寒看了旁边的龙舞一眼。
    “切，以为我想听么？”
    龙舞冷哼道：“你们那些阴谋阳谋，我才没有兴趣参与！”
    说着，她也自顾离开了。
    没过多久，山岗上就只剩下王寒和钟成空两个人。
    “现在可以说了吧？”
    钟成空走上前来，笑着问道。
    “当然！”
    王寒也没有拐弯抹角，径直道：“当初在绝望森林，我暗杀擒天门少主南宫沙这一点，我希望萧旭永远不会知道！”
    “小事一桩！”
    钟成空答应得很干脆，“我此前虽然看好萧旭，但终究与他不熟，既然现在跟你合作，你不希望他知道真相，我自然不会说！”
    “那就好！”
    王寒满意地点了点头。
    钟成空这个潜在的威胁，总算也搞定了。
    原本，
    钟成空会成为萧旭的贵人。
    但现在，却被自己强行拉了过来。
    而钟成空只要放弃了萧旭，那杀害擒天门少主南宫沙这顶大黑锅，几乎就没有洗刷冤屈的机会了。
    可谓一举两得！
    “对了……”
    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王寒又道：“不久后，我可能需要跟你借个人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