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建好之后生意能多少回来一些。
可没想到有了前面的教训大家都有了心理阴影。
原本活色生香的青楼变得空无一人,好不凄惨。
于是王妈妈便想着另辟蹊径。
随后便看到了被烧毁半边脸,但是身材曼妙的刘钱草。
刘钱草无处可去,便也留了下来。
原本是被王妈妈嫌弃的留下来当了个打扫的丫头。
但是在这种穷途末路之时,王妈妈的眼珠一转,竟想到了新的花样。
刘钱草的样貌算不上出挑,但是身材确是别人无法匹敌的。
再加上那个时候的刘钱草还没有接待多少客人。
知道的人也少。
王妈妈将一缕薄纱附在刘钱草的脸上。
如果不是看脸,这种半遮半掩的状态,绝对让男人更加兴奋!
历经人事的王妈妈深知,一口吃到饱男人都是不珍惜的。
但越是神秘,便越是容易引起他们的兴趣。
从而一掷千金。
至于最后这个骗局被拆穿的后果是什么,王妈妈已经不在乎了。
她凭一己之力做到现在的位置,拼的就是其他人不敢的。
赌一把!
而且还要赌个大的!
王妈妈的头脑确实厉害,她竟然想到了将赌博与青楼结合起来。
原本喝酒吃肉的桌子被她改成了投骰子,在赌博的同时身旁还有美女相伴。
更让他们激动的是,在这同时,前面一直有源源不断的美女变着花样的跳舞弹琴。
当真是好一个声乐场所。
要是输钱了,也不要气馁,旁边会有美女不断的鼓励加油。
这是家中循规守矩的妻子都不曾有的。
在这种刺激下,这青楼的影象更甚从前。
一年时间便将规模扩张的更加宽敞宏伟。
而要说这里面最知名的人,当属里面最神秘的头牌。
留香。
那曼妙的身姿,半遮半掩的面庞。
当真是把一众男子的魂儿都勾了过去。
输了钱的咬咬牙下次还会忍不住再来。
而赢了钱的,基本都会选择趁着高兴,再丢下一锭银钱,上去一度春风。
对于青楼来说,变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当然,对于那些运气不好输了钱的,变成了变卖家产的恶性循环。
但是就算这样,也依旧抵挡不了这处青楼的势头。
王妈妈曾许诺,若是有人出的起万金,便可以与大家一同欣赏留香头牌的真容。
她之所以敢如此说,就是因为她笃定自己这小地方,不会有人花了万金就去为了看一个娼妓的容貌。
干这行的,不过就是给人取乐的工具,能看的舒服便好,谁会真的去较真呢。
虽然是这样,为留香砸下银子的也不在少数。
留香在王妈妈的授意下,开始不断出言诱惑那些被迷的神魂颠倒的男人继续下注砸钱。
可以说,现如今的青楼所挣的钱,有一半都是留香的功劳。
偏生她的声音也是曼妙悦耳,火灾一场,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低沉韵味。
那群男人怎会不疯狂。
而王妈妈的计策并非无用。
起码在前两年都是相安无事的。
可坏就坏在,留香在前一日隐约看到了一个让她觉得很亲切的身影。
她的心里便一直想着那道身影。
也就是这样,她一个走神的功夫,曾经两年都没有出过纰漏的面纱。
就这样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距离她最近的客人原本还是一脸痴笑,在看清留香的脸的时候,那脸色便瞬间变成了惊恐。
留香反应过来,想去遮掩却已经来不及。
她只能一脸惊恐的看着愤怒的众人将她拉下台。
“骗子!”
“恶心!”
“丑女!”
一个又一个肮脏的字眼伴随着愤怒的毒打,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身上。
而后又被众人合力撕扯着丢了出来。
再之后便是江眠来时看到的场景。
江眠冷着脸,她看了眼里面不断求饶的王妈妈。
还有纵使这样也没有逃跑的姑娘。
她们的卖身契还在王妈妈的手里,之前那次大火,没有趁着什么都燃尽的时候逃跑,现如今再想逃,定然是不能了。
“我补给你们,刘钱……你们觉得留香欠了多少,我全部补给你们。”
江眠只想着先带刘钱草出去,至于后面的事,她还是想等着姐姐清醒之后再与她说。
男人们一听这话,手里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他们的眼睛贼溜溜的转来转去,心中盘算着算计。
这样闹一闹,也不过就是心有不甘,为了发泄。
至于后面官府来抓,法不责众,他们这么多人自然也是不怕。
所以他们的心里都是不约而同的想要直接打死留香的。
顺便再搜刮一些钱财出来。
要知道,这里面可有不少因为这个家破人亡的人。
而现如今有冤大头主动承担这些,他们自然是一百个同意。
他们嚷嚷着,心中算计着。
最后有个人试探的开口:“五……五十两银子!”
安怀莫的眼睛一瞪:“五十两?!寻常人家一年的消费也到不了五十两,你敢讹人?!”
“怎么!”那人一听,瞬间不干了,“是你们主动说的平账,现如今我们喊了数,你们又不满意?”
“那就把她给我们放下!我们出了气,自然放过她!”
眼看着这群人又要闹哄哄的起哄。
江眠眯了眯眼,挥手,一座小山般壮观的真金白银便出现在了众人的包围圈中。
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他们已经开始咽着口水,决定了一会要狮子大开口,定要好好赚上一笔。
有的人忍不住诱惑,想要伸手去触碰。
却发现他的手根本无法触碰这近在咫尺的金银。
江眠抱着刘钱草,平稳走到了最一开始喊价的人面前。
她放眼望去,眼前的人无不眼露凶光,恨不得上来将这些银子争抢干净。
也有一些好色之徒,在她的脸上身上来回打着转。
江眠看着那人:“你说你在这里一共消费了五十两银子?”
那人的目光一直徘徊在那座银山上面。
他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的开口:“不对,我……我记错了!是两百两!两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