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的多,到了夜里反而有些睡不着,虽说上次说了可以天天讲故事,但那也不过是说说。
白日里两人总是各忙各的,夜里吃过饭楚潇就容易犯困,很多时候倒头就睡,闫镇深就算有啥心思,也不可能把睡着的夫郎弄醒,倒是也好几日没有过行动了。
闫镇深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总有用不完的力气,这白日又没做什么活,抱着夫郎躺着躺着就开始不安分。
楚潇本就不是个委屈自己的,这男人动了手他自然也不遑多让,谁知他这一主动,闫镇深就越发大胆起来,以前虽说被翻来覆去,但动作好歹还算规矩,可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做的越发出格。
伴随着一声低吼。
时间仿若静止,恢复片刻宁静。
夜色朦胧,炕上的楚潇嘴里嘟嘟囔囔的睡了过去,而闫镇深满意的抱着夫郎,嘴角含笑,还真是新奇的体验。
闫镇深成亲前对于这些事都是一知半解,虽说听别的汉子说过一些不着四六的话,但也只是听听而已。
新婚夜也全靠自己摸索,把夫郎折腾的有些惨,闫镇深本就不是个多话的,自然也没有跟人探讨这些事的可能,反正他圆了房,体会了那种欢愉,也就觉得该是这般。
不过前些日子王五给他看了本不太合规矩的书本,说是男人要会些花样才行,不然久了夫郎觉得没了新鲜感就不让碰了。
闫镇深觉得也有道理,更何况他多学一些,夫郎说不准会喜欢,毕竟自家夫郎可跟别的小哥不同。
血气方刚的汉子第一次看到那么多花样,自然是想体验一番,但一直没啥合适的机会,想着明日也无事可做,今晚也就放纵了自己。
第二天一早。
楚潇睁开眼,也不知是因为生物钟被打乱,还是昨夜被男人的新花样折腾狠了,整个人有些乏累不说精神也是蔫蔫的。
此时阳光从窗户透进来,能听到院子里小狼崽低低的叫声。
闫镇深早就起了,一早去割了鲜草喂小麂鹿和兔子,回来洗漱时打湿了衣裳,这会赤裸着上身进屋找件干净的来换,修长而健壮的身体却有些淡淡的牙印和一些抓痕。
“夫郎醒了,我烧了热水,给你端进来洗漱。”闫镇深从木箱子拿出一件衣裳往身上套:“早饭想吃什么?”
楚潇一个翻身做起,看男人笑的一脸春风得意,他清了清有些干哑的嗓子:“早饭我做。”
闫镇深动作停了一瞬,知道夫郎是嫌他做饭不好吃,将要起身的楚潇按住,神情有些无奈,“昨夜我孟浪了,让夫郎受了累,你好好躺着歇息,我去熬个米汤,煮几个鸡蛋,这总不会难吃到哪去。”
楚潇嘴角一抽,看来这男人也是知道自己夜里没个节制,不把人弄的精疲力尽不罢休,但这一次又一次的楚潇倒是也习惯了,虽说第二日身体还是会有些不舒坦,但跟新婚夜相比倒是也无大碍。
楚潇没那么娇气,起床叠了被子就当看不见男人那不赞成的眼神照常洗漱做饭。
吃过饭休息一会,闫镇深带着楚潇去采蜜果,顺便还挖了些桔梗,这东西在他们这里被叫做‘狗宝’,而且分为甜桔梗和苦桔梗,也是一种草药。
但楚潇挖桔梗可不是卖到医馆的,毕竟这东西十里八村哪个山头都不少,医馆能给的价格非常低。
他是听闫镇深说这东西做成泡菜很好吃,而赵桂芝就会做,这才动了心思,他多挖一些来做泡菜,以后深哥打猎也就不用光啃馒头饼子了。
天色说变就变,之前连着几日天都是灰蒙蒙的总是担心会下雨,却一滴雨都未落,而今日出门时阳光正好,可刚过了中午天就暗了下来,先前还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没一会雨就渐渐大了,哗哗声不绝于耳。
楚潇披着闫镇深的外衣快步进了院子,光裸上身的闫镇深跟在他的后面,三条猎犬也被淋的毛都紧紧贴着,到了屋檐下就用力的甩着毛,雨水溅的到处都是。
“你去把湿衣服换了,我去烧水。”山林一下雨就更显出冷意,这淋了雨不用热水擦洗一下怕是要生病。
楚潇换了衣服就到厨房接过烧火的活让男人也去把衣服换了,这平时在灶房烧火会觉得热,但今日倒是合适,烤烤火去去身上的冷意也好。
今日早饭本就吃的晚,这会倒是也都不饿,水烧开楚潇洗了头发用布巾裹住觉得还是做个热汤来喝。
三个猎犬躲在屋檐下,此时也都是湿漉漉的,楚潇将空间两只野鸡都拿出切块,一会也给猎犬喂一些。
外面雨势越来越大,落在地上起了一层层的白雾,屋檐上的雨水哗哗往下落,将屋前的地面打湿,也有一些淋在猎犬身上。
闫镇深将猎犬平时用来睡觉的麻布袋子拿进厨房,让猎犬在厨房里歇息,总不能一直被雨拎着。
也幸亏前些日子找人上来将茅草屋修葺了一下,不然雨这么大,怕是屋里都会漏雨。
楚潇做好汤往他们的食盆里都放了不少肉和汤,只有狼崽的小碗中只有点点肉丝,不过狼崽哪里知道这些,两个爪子按在木碗上,头几乎埋进了碗里喝的起劲。
“深哥吃鸡腿。”楚潇将两个鸡腿夹进闫镇深碗里,又低头将头上的布巾取下放在一边,有些埋怨的道:“真想把这头发剪了。”
闫镇深没应声,而是接过楚潇手里的布巾帮忙擦头发,差不多了将布巾丢在一边才道:“过两日下山让娘用棉布做个布巾,擦头发也干的快一些。”
棉布自然是比麻布吸水的多,但一般农户棉布衣裳都不见得有一身,更别说拿来做布巾擦头发了。
两人喝着热汤啃着鸡腿,听着屋外雨声,更觉出山里日子的舒爽,忙碌时过的饱满而充实,空闲下来悠闲而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