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镇南揉了揉被闫镇北撞痛的胸口,再脖领子掏了掏,落进衣服里的雪才是真的凉好吧。
只是还不待闫镇南起身,闫镇深就率先过去压住闫镇南,把两边的雪往他身上划拉,还不忘招呼他四弟:“小北。”
闫镇北心领神会,也开始帮忙,再加上狼崽和小灰,很快闫镇南除了脑袋,其他地方都被埋了起来。
闫镇南想爬起来却被闫镇北一屁股坐在雪堆上,他那个气啊:“小北,你要谋杀亲哥嘛?”
闫镇深在旁边冷冷哼了一声:“死不了。”
不得不说,他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哪怕家里人都同意了闫镇南和乔青云的事情,他心里还是觉得不舒坦。
毕竟父母之所以会同意他也是清楚的,说白了心疼闫镇南是次要,最大的原因是楚潇劝解和他的默认。
今天算是出了气,他终于露出个笑模样:“小北,咱们走,让他自己爬出来。”
小北从雪堆上蹭下来,跟着闫镇南挥手:“二哥,我们先走了。”
闫镇南翻了个大大白眼,他大哥怎么也越来越幼稚了,居然还跟小时候一样埋人,就不怕被娘看到,再揪着他耳朵骂一顿。
好吧,她娘应该不会骂,可能还会夸一句埋的好。
闫镇南嘿嘿笑了两声,他大哥出了气,应该就不会再对他爱搭不理了。
他扑腾着从雪堆里爬出来,一边抖身上的雪一边喊:“大哥,小北,等等我。”
几人在冰面上玩了一阵,回到家赵桂芝已经在剁馅,闫镇南洗了手接过这个活,而闫镇深就开始和面。
闫家汉子都不是懒的,也不在意什么活是汉子的什么活是女人小哥的。
饺子包好天早就黑透,饺子下了锅,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饺子,这是闫家这些年来过的最美满的年,也是楚潇过的第一个年。
酒足饭饱,又在院外升起了火堆,闫镇北往里面丢竹子,烧的噼啪作响,闫三妹在火坑边挖了个坑,将板栗放在下面烤。
赵桂芝端了一盘子炒花生和瓜子出来,一家人围着火堆边吃边聊。
这东西吃多了难免有些口干,楚潇舔了舔嘴唇,拉着闫镇深将他空间的野果子拿出一些,还有野柿子。
端出去的时候,赵桂芝看了楚潇一眼,但没说什么,家里人也都见怪不怪,毕竟都不是傻的。
唯独有些好奇的只有乔青云,这冬日里怎么会有这么新鲜的野果子?
可看闫家人似乎都不在意的样子,他也不会多问。
除夕是要守夜的,一直要守到天明,但也不需要全部守着,有一两个人就成。
闫正道跟着孩子们聊了聊往昔,也就早早回去休息,小北和三妹还在长身体,也被赵桂芝打发回了房。
楚潇也打了哈欠,他早就习惯早睡早起,但想着新年第一炮还没打,就跟闫镇南招呼一声:“你们先守着,要是冷就回屋。”
楚潇让闫镇深给屋里添个炭盆,又再灶下加了一把火。
屋内温度逐渐升高,热意晕染的楚潇整个人都如同煮熟的虾子般。
只是他的身后有个比他更热的虾子,将它紧紧围住,不留一丝空隙。
闫镇深的一只手轻轻捂住楚潇的嘴,以防太多的声音泄露出去。
而他的另一只手在楚潇肚子上徘徊,随着越来越控制不住的情感宣泄,他才带着急促的喘息说道:“夫郎,给我生个孩子吧?”
楚潇被捂住嘴,感受着那汹涌的爱意,觉得整个人都要飘了,哪里在意闫镇深说了什么,只能发出嗯嗯鼻音。
夜色朦胧,外面到底冷,就算有火堆也只能烤前面烤不了后面,烤后面又烤不到前面。
闫镇南将乔青云拉到自己身前抱着,这样他前后都不会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毫无营养的话。
“潇哥儿他……”乔青云不知自己是否该问,所以话说一半又转开了话题:“开了村我想把户籍转到安宁村,也在这附近盖个茅草屋。”
“好啊,就盖在旁边,这样我就可以每晚翻栅栏去钻你被窝。”闫镇南用鼻子拱开乔青云的领口,在他后颈处又亲又咬的。
乔青云觉得浑身酥酥麻麻,往旁边躲了躲:“别闹,一会其他人出来看到不好。”
闫镇南嘿嘿笑了两声,倒是也乖了不少,抓起乔青云的手指边玩边说道:“你很好奇哥夫郎吧,其实我也好奇过,不过他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清楚,只能说是个奇人。”
“奇人?”乔青云侧头看他,闫镇南趁机吧唧亲了一口又一口。
直到被乔青云掐了一下,他才又消停下来:“该怎么说呢?”
闫镇南想了想:“他没来我家之前,踏雪已经快死了,可他来了以后,踏雪却一天比一天好,后来直接恢复到没受伤前的状态。”
“还有我爹,除了腿被摔断,郎中说还伤了肺腑,总是咳嗽的厉害,尤其到了冬日,咳的整晚睡不着,可你看今年,他都没咳嗽过几声,之前吃的药也断了。”
“他会医术?”乔青云问。
闫镇南耸肩:“我不知道啊,我也偷偷问过娘,不过娘让我滚蛋,不该问的别问。”
乔青云似乎都能想到闫镇南被骂的模样,噗嗤笑出声。
闫镇南被笑话也不气,又借机占了点便宜,才继续道:“还有前些日子我大哥去山上砍树,我在家劈柴,我明明只看他扛回来一根,可第二日柴房里却有七八根,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嘛?”
“劈不完,根本劈不完。”
乔青云又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闫镇南也跟着笑,真是难得见他的阿云这么肆无忌惮的笑模样。
“反正我觉得哥夫郎挺好的,我就当他是我大哥的田螺夫郎吧。”
“嗯。”乔青云应了声。
闫镇南又把人抱紧了些:“这可是咱家最大的秘密,你身为我媳妇可不能乱说。”
乔青云没好奇的白了他一眼:“静坐常思自己过,闲谈莫论他人非,全当无所察觉则已,日后莫提。”
闫镇南一挑眉,难道不是媳妇好奇他才说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