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婉哭天喊地,楚飞似乎被吓到,也喊着要出去,楚老二最终还是同意签下分家契书。
村长写契书的时候手都在颤抖,老实说,楚鹏拿着斧头的时候他没多怕,但火折子一掏出他心都跟着颤。
他可是看见了,门口木箱子里有灯油还有灯芯草,那火折子扔上去,烧起来可快的很,就算找人救火怕是都来不及。
这边楚老二将分家契书签好,那边楚家三叔公也过来了,看到这场景一时还有些分不清状况。
可明显听到柴房中楚老二的声音,皱着眉头问:“鹏小子,大过年的,你将你爹娘关进柴房做什么?”
楚鹏丝毫没给三叔公面子,理都不理,将大箱子搬开,却只让楚婉婉出来,让她去拿地契和银子,等楚婉婉颤颤巍巍的将东西递给他,楚鹏这才彻底让开堵着的门。
斧头木箱子上敲了敲:“楚老二,李秀兰,你们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不然我可能随时会回来砍了你们。”
三叔公听到这话手里的拐杖跺的叮当响:“真是反了天了,倒反天罡,居然敢这么威胁你爹娘,楚鹏你这是大逆不道啊。”
楚鹏觉得楚家人真是可笑,永远分不清状况,总是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有理。
而他楚鹏更可笑,哪怕心里厌烦无比,却又一直试图融入,如今这般下场,不过是自作自受。
他没理会院子里的人,直接往村子大树下跑去,站在石磨上大喊:“我楚鹏,不是楚老二的儿子……”
随着他的声音,很多人好奇的张望,这里的人也越聚越多。
楚鹏根本不看都有谁,反正就一直扯着嗓子喊,将他所知道楚老二家的事情能说不能说的都说了。
包括他们抱他回来是为了分家产,楚小小的娘亲为何会难产,也说了楚婉婉曾经想把楚小小嫁给李拐子,更说了楚婉婉和张一举的苟且之事。
楚家人平时说话并不会完全避开他,所以他知道并不少,况且还有楚飞那个没脑子的,都不用问他就会分享欲十足的将夜里楚老二和李秀兰的话告诉他。
哪怕很多事情他并不想知道。
最后他指着跑来的楚家人说道:“楚婉婉确实杀了楚小小,一头磕在灶台上,我和楚老二半夜埋尸,被雷劈,那都是报应,哈哈哈哈……都是报应!”
村里人听了楚鹏的话一个个的表情那是相当的精彩。
楚老二一家名声本就已经够臭了,楚鹏再闹这么一出,这楚老二以后岂不是得谁见都得给一口唾沫。
楚家人刚追过来就听到楚鹏喊了些什么,楚老二一时急火攻心,眼一翻就晕死过去。
可哪怕他都躺地上了,也没一个人愿意上前帮忙,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楚婉婉更是惊恐不已,她一下就知道自己完了,碍于名声一举哥哥不会再娶她了。
可能不止张一举,哪个汉子都不会娶她这种婚前与人苟合,还害死过堂哥的女人。
她所有的不堪这一刻都暴露于人前,她的清白脸面与尊严都被彻底撕毁,不复存在。
“大哥,你为什么……”
楚婉婉声泪俱下,身体摇摇欲坠,却始终没有真的昏死过去,这一刻她心里是恨的,恨楚鹏,恨楚老二,也恨李秀兰,更恨在场这些对她指指点点的人。
李秀兰不愧是脸皮最厚的存在,她暴跳如雷的骂喝道:“你个乞丐窝的白眼狼,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我们供你吃供你穿,你就这么污蔑我们。”
“还真是什么人生什么种,乞丐窝里的崽子不用教都是满嘴鬼话。”
李秀兰越骂越难听,村里妇人正要帮着还嘴时,就听楚三公大喝一声:“够了,真是丢人现眼的玩意。”
他眉头紧锁,沉声道:“自此楚老二一家不再是楚家人,以后是死是活都和楚氏一族无关。”
有几个也是姓楚的跟着喊:“对,直接从族谱除名,最好直接撵出村子,这种败类跟我一个姓,我都觉的丢人。”
“撵出村子,我们安宁村不要这种败类。”村民也跟着起哄起来。
一听要被撵出村子,李秀兰涨红了脸,不是羞的,是气的,“你们凭什么撵我家出村,那不过是楚鹏的气话,做不得真。”
“他不过就是气我没给他交徭役税,才满口胡话,他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我看真的不能再真了,至少楚婉婉与人苟合……”
还不待那妇人说完,李秀兰就直接扑了上去:“你个娼妇,污蔑我女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那妇人也不甘示弱,用力一推就把李秀兰推了个跟头,两天没吃饭,她能有什么力气,这会也不过是强撑着。
李秀兰骂骂咧咧,坐在地上哭嚎,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楚鹏慢慢退出了人群。
不管村里人信不信,他要说的都已经说了,只能衙门休沐后开堂分了家,从此安宁村……他不会再回来。
凑热闹的事情自然少不了王五,楚鹏走的时候别人看没看见他不知道,反正他是看见了,这也是王五第一次正眼看楚鹏,不得不说,这小子闹的这一出他喜欢。
村长这次也发了狠,还真打算把人撵出村子,要是不走就报官,就凭他们做的事,证实一件就得去蹲大牢。
楚潇听了楚鹏的骚操作后,顿觉自己似乎还是有点太仁慈,甚至想着自己该不该去痛打一下落水狗。
“还是太年轻,做事不计后果,要是他真的伤了楚老二一家,他又能落下什么好。”
赵桂芝对楚鹏的行为并不是很赞成,尤其是大冬天的把人关柴房,不给吃不给喝,真要是死了人可怎么办?
说着她就看了一眼闫镇深和楚潇:“你俩可别去掺和,他们这是恶人有恶报,但是要被逼急了,谁知道他们那种人能做出什么,惹一身骚不值当。”
楚潇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看来他怕是不能去痛打落水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