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真jb牛！”
秦凡这一句感叹绝对是发自真心的，这老人的强大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独孤灭嘴角的笑容依旧：“你想不想也变得这么强？”
秦凡都不用考虑，连忙点头：“想！”
独孤灭直接道：“那就跟我走吧。”
秦凡愣了一下，问道：“走？去哪？”
独孤灭眼神玩味道道：“离开烟城，去一个正常人都不敢去的地方。”
秦凡陷入了犹豫：“可是，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完呢。”
独孤灭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的盯着秦凡看。
秦凡一咬牙：“您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到时候再跟你走。”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老人的具体身份，也不知道对方说的地方在哪里。
甚至于秦凡还感觉很危险，非常的危险。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竟然产生了一丝渴望。
独孤灭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那些精神病人，问道：“你现在把这里闹翻天，孙德发也被你给杀了，这些病人你打算怎么安排？”
这个问题，秦凡还真没有想过，一时之间也有些犯难了：“前辈，您觉得呢？”
独孤灭叹了口气：“都交给我吧，我来帮你善后，至于你，该离开了。”
秦凡没反应过来：“离开什么？”
独孤灭白了他一眼：“当然是离开这家精神病院啊，难不成你还想继续留下来？”
秦凡点了点头，确实该离开了。
他先是去储物室内找回了自己的随身物品，然后换下身上的病服。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赵九熊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此时的赵九熊已经恢复了理智，他看着秦凡，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秦凡看着他，问道：“有事吗？”
赵九熊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咬着牙道：“我想跟着你。”
“跟着我？”
秦凡笑了起来：“你一个大老爷们，跟着我做什么？”
赵九熊表情认真道：“你带我离开这里，以后我都听你的。”
秦凡反问一声：“你能帮我做什么？”
赵九熊想了想，回答：“我可以帮你杀人！”
秦凡哈哈大笑：“好，我带你走。”
在病人们把尸体搬运到后院埋起来的时候，秦凡和赵九熊也驾驶着一辆车离开了疯人院。
车内，秦凡把自己的手机插上数据线充电，随后对着赵九熊问道：“你是哪的人啊？”
赵九熊苦笑道：“我就是个乡下人，平日就靠着种种地，放放牛，来过日子。”
秦凡又问：“那你家里人呢？”
赵九熊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觉得我是个累赘，都不要我了。”
也是苦命人啊，秦凡呼出一口气道：“你是怎么得的这个病？”
赵九熊有些不好意思道：“小时候偷看隔壁的寡妇洗澡被抓住了，闹的全村人都知道了，我妈觉得丢人就把我暴打了一顿，还把我关进了柴房饿了三天三夜，然后我爸打工回来知道了这件事又把我吊起来打，皮带都抽断了好几根。”
“然后，我就变成越来越不正常了。”
“十八岁那年检查出了有爆发型人格障碍症，经常因为受到刺激而愤怒，并且伴有强烈的攻击性。”
“没办法，家里人只能选择把我丢到了精神病院。”
秦凡本来还有些同情他的遭遇，可是听到这家伙小小年纪就偷看寡妇洗澡，忍不住骂了一声：“你个禽兽！”
赵九熊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青春期懵懵懂懂的对异性产生了一些好奇，因此才干出这么出格的行为。
他也很后悔，可是后悔也晚了。
然而出乎赵九熊意料之外的是，上一秒还义愤填膺的秦凡，下一秒又突然话锋一转：“对了，那寡妇白吗？”
赵九熊猛然抬头，仿佛是看到了同道中人：“白，可白净了。”
秦凡接着问道：“你还打算回去吗？”
赵九熊无奈摇头：“算了，不回去了，回去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秦凡有些好奇：“就算你得了精神病，可是只要没有人刺激你的话，还是能正常生活的，你爸妈为什么就不要你了？还把你丢到这种地方，让你自生自灭。”
赵九熊犹豫了一下，道：“有几个熊孩子欺负我，骂我是大傻子。”
“然后呢？”
“然后我就情绪上头了，我拿着一根铁棍，从村头打到了村尾。”
“那……那也不至于这么对你啊，毕竟是亲生父母。”
“我还把村里的娘们都扒了，村里的小孩都吊到树上，村里老人的拐杖都被我掰断了，我还在村长家的炕头上，拉了一泡屎……”
秦凡沉默了许久，最后来了一句：“其实也不怪你爸妈，他们在村里生活，应该也挺不容易的。”
赵九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没怪过他们，算了就这样吧，就让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吧。”
秦凡没有再说话，在把车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他竟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
毕竟，他现在没有家。
趁着等红灯的时间，秦凡打开手机给杜啸林打去了一个电话，结果显示已经关机。
秦凡又给杜天康打了一个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杜天康的语气听起来很震惊：“二，二叔？你怎么能给我打电话？”
秦凡微微皱眉：“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杜天康压低声音道：“今晚三帮会谈，为了地盘吵的不可开交，感觉都快要打起来了。”
秦凡瞬间来了兴趣：“把地址给我。”
杜天康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二叔，要不还是算了吧，您老人家过来，我害怕。”
“怕什么？你二叔我多友善啊。”
秦凡挑了挑眉道：“我大哥这个人太实诚了，不适合谈判，我去帮帮他。”
杜天康没有办法，在挂断电话后直接把地址发了过去。
秦凡看了一眼地址，随后对着赵九熊道：“你说这大晚上的，还有地方卖棺材吗？”
赵九熊一惊：“你买棺材干什么？”
秦凡呵呵一笑：“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