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火花在闪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段随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不羁和挑衅,“哩哩现在爱得是我,你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
靳烨臣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紧紧盯着段随风,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冷笑道:“哩哩是跟我签了订婚书的,是我靳烨臣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你有什么资格,说她爱的是你。”
坤山听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威胁,印堂都要黑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靳烨臣这样的男人也会栽在女人手里。他一直以为以靳烨臣的身份,女人只是点缀和陪衬而已。他现在是听出来,靳烨臣没把他老婆接回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坤山看得出来,段随风是真的喜欢楚哩,并不是为了报复靳烨臣的冲动。
事情越来越难办了,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坤山站身,将烟甩在地上,“既然靳总不是为谈货,那我们确实没什么好谈的。”
靳烨臣:“看来,你也是活够了,想早点入土了”
一旁的保镖五大三粗,见有人对老板不敬,立马怒喝警告:“对我们龙王客气点!”
叶谦实在是想吐槽一下坤山的外号,突然想起之前小夫人跟他说过在她长大的地方一句骂人的话,觉得现在特别合适,“还龙王呢,你这种顶多算个宝批龙!”
叶华在一旁给叶谦点了个赞。
说得好!
坤山皱眉,他不懂这个词的意思,但感觉的出来,绝对不是好词!是在骂他!
坤山怒目而视,“老子懒得跟你们掰扯,管好你的狗!靳烨臣,我告诉你。人已经在我坤山的地界了,你最好夹着尾巴做人,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
靳烨臣冷笑一声,回应道:“段随风,你让我的哩哩受到任何伤害,我会让你付出百倍的代价。”
在回去的路上,坤山的表情一直很凝重,看了好几眼段随风,欲言又止。
回到别墅,段随风问到,“舅舅,你有话就说,你都看了我一路了。”
佣人坤山拿了根雪茄,坤山不耐烦的扯了扯衣服,胸口敞开。“你当真要娶她?”
段随风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还用问?”
坤山的眼睛一直看着大厅一角供奉的牌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轻笑一声,“你还真会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楚哩之后恢复记忆,你该怎么办。”坤山问道,“我问了医生,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好,生孩子比较困难。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你拿来干什么?!”
坤山不忌惮靳烨臣也是不可能的,之前只有吴昂和元烈他还不怎么放在眼里。但是靳家在全球都有影响力,他们联手的话,他的胜算极低。
虽然侄子娶老婆重要,但是手底下那么多兄弟的命也重要。
段随风的情绪突然变得阴沉不定,“舅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今天是彻底把靳烨臣这个老虎给惹毛了,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会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坤山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这些跟随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你有没有放在心上?”
尽管他们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脑袋时刻别在裤腰带上,华国的警察早就盯上他们了,被抓到绝对是赏一颗钢制花生米,更何况他们之前还杀过一个叫陆汉明的缉毒警,当时闹得很是厉害,华国警察还联合吴昂来大规模剿灭过他。
吴昂和元烈一直在他们的周围,使得他们始终处于腹背受敌的困境之中。
段随风倚靠在沙发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头部向后仰,目光盯着天花板。他的脑海中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他从未思考过,楚哩恢复记忆之后他该如何应对。他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只希望那一天能够来得晚一些。
片刻后,段随风语气坚定的看着坤山的眼睛,“我要办婚礼,哪怕是一天,我都想哩哩嫁给我。”
坤山有些无语,只得苦笑一声。
怎么侄子就成了个恋爱脑,为了女人不顾一切,不长脑子。
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缓缓起身,走向了房间角落中供奉着牌位的地方。那里十分整洁,每天摆放的供品都显得格外新鲜。坤山拿起三根香,点燃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轻声开口,“姐,你想不想看到随风娶老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期待,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大小如银币的铜板,上面刻着一些微小的花纹和图案。
“如果你希望看到,那就是正面。如果你不希望看到,那就是反面。”
每当坤山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就会站在段随风母亲的牌位前自言自语,让姐姐生前送他的刻有平安意思的铜板来决定事情的走向。
坤山将铜板往上一抛,顺势抓住,看着捏紧的手掌,迟迟没有打开,眼底情绪晦涩不明。
缓缓打开手掌,看清后又默默合上,放进兜里,“随风,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段随风却一直抬头望着天花板,似乎并未注意到舅舅在母亲牌位前的这个小动作,只是简单地回答道:\"越快越好。\"
坤山微微一笑,\"好,那我们定在明天晚上。\"
段随风听起来有些惊讶,\"真的?\"。他还以为舅舅要说教一番,然后想办法送他们出境。
坤山看着他,\"老舅什么时候骗过你?\"
段随风抬起头,看着坤山,眼中充满了感激,\"谢谢舅舅。\"
段随风高高兴兴的上楼,全然忘了中午靳烨臣的警告。
房间里,楚哩在安安静静的看书。这些书是段随风担心楚哩在他不在的时候无聊,给她准备的。
这几天楚哩稍微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照顾楚哩的佣人也是段随风专门找的能说汉语的缅北女人。
段随风摸着女孩毛茸茸的头发,脑后的伤口已经结痂,医生去掉了纱布。
靳烨臣,明天晚上哩哩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