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寒的脑子里,两种想法在拉扯,左边是无名无分不可为,右边是她有病他是药,她的身体最重要。夜里,戒指上面的玫瑰透着银光,越来越耀眼。
回房的乔知夏也没回床上睡,而是躺在沾染过顾瑾寒气息的沙发上,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翌日
两人都早餐还没吃,客厅里的座机响了,顾瑾接了电话,是门口安保室打来的。
“顾先生,一大早打扰到你实在不好意思,刚我们这边正交接班,从花坛里面串出了一个流浪汉,嘴里一直念叨着乔小姐的名字,还吵着嚷着要见她。我们现在将他控制在安保室,您与乔小姐要不要见一见?
“等等!”顾瑾寒心里大约猜到是谁,他捂住话筒对乔知夏转述安保的话,“他们说门口有个流浪汉喊着你的名字要见你,你见还是不见?”
“流浪汉?”还有流浪汉认识她?应该是有人提前来君华园踩点,来这里探探她是否真住在君华园里。
“他们是那么说的,那人一清早在君华园门口吵嚷着见你,如果你不见,我叫他们报警处理。”那人来见她,想来是后悔了,求复合。
顾瑾寒只要想到他求之不到的事情,周越川差点就成功,不管周越川值钱还是不值钱,他都不希望周越川出现在她眼前。
“不用,我去看看。”好得这一场戏,她收费了的,怕给顾瑾寒带来麻烦,乔知夏将他堵在原地:“你安心在家等我,这事我能处理。”
顾瑾寒幽幽的望着她:“我就见不得人?”为什么周越川可以结婚,他就只能被包养隐藏身份,这是顾瑾寒一直琢磨不透的问题。
“嗯?你可以见人?现在我跟你顾寒川这层身份处在明面上,你顾瑾寒这张脸再跟我同进同出,是不是有点不切实际,别人不会对你们的身份产生联想?”
“顾寒川这个身份是真实存在的,经得起查验。只不过是因为有点事情需要这个身份处理。
我其实……是帝都来的,临海认识我的人更少,如果你不好对外解释,你实话实说,我是你养在君华园的男人,一个靠着你吃软饭的小白脸,别人自然不会在意”
乔知夏嘴角抽了抽,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她要睡他,他戒备森严,却又很配合他被她包养的这个事实。
“顾瑾寒是被我偷偷养在君华园,顾寒川呢?也是被我养的?”他先前以为她是渣女海王,愤怒难当,这会他倒好,把俩身份送在一起让她渣。
顾瑾寒眉头微微一蹙,思考了一下:“我把这里转到你名下,你一栋楼养一个身份,你觉得可行?”
“顾瑾寒,你这有当情人的嗜好?”
“不是你让我签的包养协议?”顾瑾寒反问。
好吧,话题又让绕回她这了,他如此委曲求全,确实是她的锅,但是她觉得金钱绑定的关系最为牢固,她也可以理所当然要求与掌控,心里不带半分理亏。
关键顾瑾寒哪哪踩在她的心头上,不管用什么关系捆绑,她压根就没想过放手。
“我这两天有些事情需要善后,要是有什么意外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担心,我能处理好,你别去动用你的人,这出戏我已经安排好了,我先去会会外头的人。”
她这是没猜出外头的人是周越川,顾瑾寒主动捏上乔知夏的手:“我的人你可以放心用,他们会把握好分寸,还有,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都可以跟着你出去见人,我也有处理事情的能力,我不怕麻烦沾身!”
只怕你转身不见,这句话在心中默补上。
若她与他身边存在危机,一起扫平了便是。
乔知夏瞄着被捏着的手,就好像被捏着的是她的理智,瞬间妥协下来,他这美男计确实好使,一下给回握上,“走,你想去瞧瞧那便一起去。”
君华园安保室
“知夏,真的是你,你……真的住在君华园里面?”周越川一个人喝到凌晨三四点,沈念依的话犹如魔咒一般穿刺在耳际。
他从来没有想过,当年是婉婉主动找他母亲要的五百万,她不是被迫离开的,还是主动离开的。
他没想过,他所谓的不得已,却已经是明码标价的筹码。而他却因为婉婉,放弃了即将要结婚的未婚妻。
“知夏,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想过我们会变成这样,你原谅我这次可以吗?”周越川踉踉跄跄的朝乔知夏走过来。
他现在真怀念两个人在一起安静的喝着咖啡,品着下午茶,岁月安宁、细水长流的模样,那些轰轰烈烈的回忆根本算不得什么,早就成了他的过去式。
心里产生优越一等的周越川,在残酷的真相下已经破防,他希冀的看着乔知夏,只希望他们能回到以前的样子,他说着他的不如意,她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着。
乔知夏眉头一紧,她倒没有想到流浪汉是周越川,他一过来扑鼻的酒味,身上沾的泥土,头上绿色草片还挂着几根,领带松松垮垮。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是眼前这人并不是乔知夏眼里的西施,她只觉得周越川是真的邋遢,已经没有了一点君子端方的样子。
“知夏!”周越川就要扑来抱她,想痛悔他的过错。
乔知夏抓上男人的手臂往上一提,咔嚓一下,将人整了一个过肩摔。
地上是嘭的一声响,周越川被摔的眼冒金星,疼得头晕目眩,半晌都没回过神。
而本准备去挽腰的顾瑾寒,默默的将手收了回来,看来周越川这棵回头草比他要惨的多,她对他的手段还是挺温和的,动手摔他这事没有出现过。
他是不是该庆幸,乔知夏已经忘了他也是回头草。
乔知夏在安保室接了一杯冷水,朝着周越川的面上泼了下去,“醒了吗?”
“咳……咳!”周越川鼻子被呛住,把脸上水抹去,人也被这一大杯水给泼醒了,入眼,就是知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这才发觉他狼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