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到的技能是‘灾难共轭体’,可以承担同伴百分之五十的伤害。”云己生这句话一出。
苏青语和邢如雪微皱着眉头,似乎对云己生新抽到的这个技能不太认可。
刑如雪先一步说道:“不行,云叔,你不能这么对你自己。”
云己生抿唇,他知道这个技能身边的人都不希望他用,但是……
“我是什么情况,如雪你应该知道,掌握这项技能,我们想死都难。”云己生淡淡道。
“可是......”不止我们,我哥会更心疼啊。
刑如雪现在还记得,当初云己生为了在大家面前为了证明自己的特殊能力在篝火前割伤自己。
刑栩难受到回家锻炼至半夜,导致肌肉拉伤。
没等邢如雪把犹豫的话说完,云己生已经填满了六个共享伤害的人物卡槽。
按照系统刚才说的规定,人物一旦锁定就不能更改。
看着卡槽上的人物头像,分别是邢栩、白筱、时千机、许灵熙、苏青语、邢如雪。
而第七个卡槽,因为阮圆还没有到无限世界,所以云己生特地为她留了一个。
只要等萨麦尔回来,那他们组队通关副本,不是没有希望,云己生将算盘打的很好。
云己生有感应的侧身回头,看到邢如雪担忧的模样,不可察觉轻叹了口气:“所以,你们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受到伤害,这样才能保护我。”
没人能阻拦云己生要做的事情。
这在他们豪门圈子里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而认识他的人,只会知道他本人比传说的更疯。
邢如雪忍不住噘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能乖巧点头。
当苏青语知道自己也被选中成共享伤害的人选之后,眉头微皱道:“你没必要加上我的。”
“如果你听过如雪说过我的事情,就知道这也是为了我自己,无限世界危险难测,只有活下来才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云己生轻声道,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酒吧的视线昏暗,云己生端坐在狭小的卡座上,微微垂眸,如蝉翼般的睫毛轻颤着;修长的手臂优雅靠着扶手撑着下颌,淡漠的神情气定神闲,让路过的人还以为这是什么高端场所。
地板折射的光线映射在他的灰白皮鞋上,隐约的白光向上延伸,云己生的脸看的并不真切,只有耳坠的流苏略微散发着寒光,像主人气场的延伸。
听到云己生说的话,苏青语瞳孔地震,背后已经被汗浸湿,明明拥有掌控着s级意念控制的能力,这是他第一次被不使用能力的人通过话语将他压制。
他能确定的只有一点。
就是眼前这个漂亮的像高岭之花一样的男人;
绝对不是一个花瓶。
苏青语嘴巴微张,偶尔吐露出沙哑的嗓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嘴。
邢如雪看见苏青语的神情,了然上前拍了拍苏青语的背:“怕了吧,熟悉就好了,云叔可是出了名的大家长,管我们一来一来的。”
想起被云叔支配的时候,邢如雪也是有些感慨,好在后面厚脸皮习惯了。
苏青语不由垂头,心想,这就是邢如雪不会被他言灵术支配的秘密吗?
在云己生的日渐调教下,精神力也不断在强压下习惯,得到成长。
那即将要汇合的那些人,估计也是一群怪物吧。
不由苏青语多想。
......
“砰”的一声,醉鹤酒吧的大门被巨大的炮响轰出了声,无数灰尘碎片在周围炸开四散。
在酒吧台柱中央工作的四名无头侍者停止了继续动作,手里幻化出了一把利刃,似乎是要对闯入者的挑衅进攻。
祁连打了个响指,身边的人被调教的无比识趣。
弓着腰上前给吧台积分付款处,打了五万积分。
“不好意思,这是赔偿。”
在无限世界,积分就是钱,而钱和积分一样,能解决这世间存在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问题。
刚才酝酿的杀机转瞬即逝。
只见无头酒侍手中的利刃幻化成扫把、笤帚等工具开始打扫起来。
祁连积分给的很痛快,行为举止也是无比张狂浮夸。
他进来的时候敞开怀,做出拥抱世界一样的动作。
从上到下的穿着清晰可见;拇指戴着一个很大的金镶玉戒指,身上穿着貂皮,里面是夏威夷海洋套装,脚上穿着一双人字拖……
墨镜插在微长的发丝里。
说他俗气,但又长了一张很帅的脸。
说他俊朗,但行为举止穿着又不似常人。
“祁连哥!就是他。”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林安带着一众小弟前来。
想来是为了前天的事情报仇来的。
刑如雪嘴角一勾,心想之前没教训够,竟然还敢来?
刑如雪刚想出手教训。
就发现叫嚣的林安已经被祁连的手下揍飞了出去。
两颗牙带着血液飞溅到地上。
原先就被揍得惨不忍睹的林安,现在躺在地上已经不成人样了。
“我让你说话了吗?”
“可别吓到美人了。”
祁连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像开屏的孔雀,带着sao包的味道。
苏青语打开扇子掩着鼻子,眼眸晦暗不明的盯着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
他和刑如雪都知道,和林安那种小喽啰不同,祁连可是这片区域名副其实的疯子。
只见祁连迈着称得上嚣张的步伐,靠近云己生直至三、五米的时候,戛然而止。
像是逗弄着进入警备状态的刑如雪、苏青语一般。
“啪啪啪”鼓掌的声音响起。
祁连的手掌很大,拍的声响也是如此。
“和我预想的一样,比光幕直播上的还美。”
只见云己生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切的动静都打扰不了他一样,神情始终是清清冷冷。
阴影分隔着他半张脸,露出线条优美、轮廓分明的下巴,为他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云己生撑着下颌,微垂眼眸看向这个突然捣乱的疯狗。
只见祁连弯下腰与云己生平视,嘴角大大咧着,笑意却未达眼底,对云己生的掠夺之意,深沉到进入眸中酝酿着风暴,令旁观的人不禁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