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大将军,太后召见,请您立即进宫。”
何进这边的晚宴还没有结束呢,就有人告知何进,让他进宫。
何进放下酒杯,摇摇晃晃的对着管家说:“知道了,你去和那个宦官说一声,某家现在就去进宫。”
“诸位,太后有要事相商,某家就先过去了。大家接着吃肉喝酒。 ”何进说完,就要准备进宫。
蒯越疑惑的看着何进:“大将军,这天色这么晚了,太后找您,会不会是陷阱啊,还望大将军小心。”
何进听完这话,本来也不在意这些 ,可有不少人都劝他小心。以防万一。所以何进就带着几个侍卫一同进宫了。
北宫东华门 ,蹇硕手拿宝剑,站在楼上看着下面埋伏的西园士兵。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蹇硕在心中默默祈祷,“先帝啊,一定要保佑奴才杀死何进。还大汉一个太平。”
潘隐在城下朝蹇硕喊道:“启禀将军,所有人马已经埋伏就位,保证不管是谁来也插翅难逃。”
“好,潘隐果然大才,这次诛杀何进之后,你就是大功臣,本将一定禀报陛下,为你加奖。”
潘隐大吃一惊,这是要杀大将军何进啊。我可不能让大将军进来。
潘隐赶紧对蹇硕说道:“将军末将请求在宫门外,防止何进 ,进来后逃跑。”
蹇硕非常满意潘隐,感觉潘隐很有自己的想法:“那好,就麻烦潘隐将军了。”
无尽的夜晚,漆黑如墨,没有一丝光明。但这种黑暗并非空洞,它充满了可能性和未知,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探索。
何进坐在马车中,慢悠悠的在醒着酒。“主公 ,东华门到了。”赶车的仆人对着何进说完。
“敢问来人可是大将军。”潘隐上前对马车询问。
蹇硕也在城头上,冒着冷汗 ,能不能成,就看现在了。
“这马车中,不是某家,那还能是谁。”何进本来就在醒酒,听到有人询问非常生气,谁敢拦我汉朝大将军。
“那好,请大将军下马车,走进东华门。”潘隐继续对着何进说道。
何进刚想对着这人破口大骂,但仔细一听这声音有些耳熟,于是立马起身走出马车。
潘隐看见何进出来,一只手握住刀把,另一只手在胸前悄悄的指着刀。
何进看到后有些不明白,迷茫看着面前的潘隐。这潘隐不是在蹇硕那里吗,大半夜的来东华门做什么。突然何进脑子清醒了,酒也醒了。
“请大将军 ,下马车。东华门,马车不能通过,还请大将军小心莫怪。”潘隐时快时慢的对着何进说。
何进现在是彻底明白了,潘隐的意思是这东华门之后,有人要杀他。
“啊,某家的头,突然好疼,快先回去,再告诉太后。某家头疼好了以后再来。快走。”何进转身进入马车,对着赶马车的下人说着。
“驾”
城头上的蹇硕看着何进离开,也明白了自己大限将至了。何进这是发现了破绽,那么等待自己的就是五马分尸了。
蹇硕落寞的说:“让将士们回去吧。好好休息。”蹇硕说完就向内廷走去。
“蹇硕你不是在东华门吗,怎么回来了。”张让疑惑的看着蹇硕走过来。
蹇硕淡淡一笑:“失败了,过来交待一下后事。”蹇硕说完就坐在蒲团上。
听到蹇硕的话之后,房间里到处弥漫的难过的气息。他们虽然有很多人之间相互矛盾,但总体还是一体的。现在知道蹇硕将要死,大家还是非常难过的。
“大家没有什么难过的,人都会死。接下来你们赶紧去何太后那里求情,再把所有的事全部推到我的身上。这样才能活下来。”蹇硕脸色平静的说着。
“蹇硕,你。”赵忠隐隐间在哭泣。
剩下试图抑制住哭泣的十常侍们,他们的胸口随着抽泣起伏,肩膀微微颤抖,无声的泪水在脸颊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蹇硕看着众人:“没有什么好哭的,该为我高兴,我可以去陪先帝了。先帝生前是一个多么喜欢热闹的人啊。现在他一个人走了,是该多么无聊啊。”
“蹇硕你还是快走吧,我们帮你拖延时间。”耸肩哭泣的高望看着蹇硕
高望的话一说,张让和赵忠紧张的看向蹇硕。生怕蹇硕答应。
蹇硕淡淡一笑,站起身:“好了诸位,我去找先帝了。”
栗嵩的哭声由低声抽泣逐渐转变为大声痛哭,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整个人仿佛被悲伤淹没,无法自拔。
“等等。”栗嵩泪流满面的叫住蹇硕。
栗嵩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盒子,对着蹇硕说:“这里面是毒药,吃了后没有任何痛苦。”
蹇硕上前接过盒子,对着栗嵩说:“多谢。你们也快去吧。”说完蹇硕就离开了。
十常侍众人看着蹇硕离去,张让率先说道:“我们也走吧,去找何太后。”
长秋宫,何太后已经睡下了,听见宫女来报,张让等人求见。何太后满脸疑惑 。
“太后,救命啊,大将军欲要杀我们啊。”张让你看见何太后就跪下哭诉。
“是啊,太后饶我们一命啊。”
“太后,这宫中没有我们谁来服侍您啊。”
何太后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张让等人,大声喝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将军要杀你们。”
赵忠只好挤出几滴眼泪:“启禀太后,那蹇硕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准备在东华门刺杀大将军。辛好大将军英明神武,发现了蹇硕的奸计,才能安然无恙。”
“是啊,太后,这刺杀大将军之事,我等丝毫不知情啊,都是蹇硕一人所为。”张让也在一旁附和说。
何太后听见,他们说刺杀大将军,心中一惊,脸色慌张:“那个蹇硕人呢,他怎么敢刺杀大将军的。把他给哀家拿下。”何太后怒气冲冲的喊道。
张让和赵忠还想为蹇硕拖延点时间。于是张让继续哭着:“是啊太后,这蹇硕胆大包天,他自己干的事还连累我们,还望太后救命啊。”
何太后也是明白了,这群人是怕何进把他们也杀了。不过何太后一想,他们都死了,那么这么大的皇宫谁来管事啊。
“好了,明日哀家会和大将军说的,既然刺杀大将军是蹇硕一人所为,那就于你们无关,对了先把蹇硕抓住,交给大将军。”何太后说完这就有些困了。
何太后对着张让等人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离去。自己要休息了。
“奴才告退。”
张让等人既然发现,事情已经完成,便不再磨叽,准备离开了。
蹇硕来到西园,汉灵帝的棺椁前跪下。蹇硕哭着给汉灵帝,磕头。
“陛下,老奴无能,让陛下失望了。”蹇硕哭泣的看向汉灵帝的棺椁。
蹇硕打开手上的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进嘴里。
蹇硕身子靠在棺椁边上,喃喃细语:“陛下老奴来陪您了,您一个人走了,太孤单了,老奴这就来陪您。”
“这药真好,真的没有痛苦,好困,好困…”
蹇硕说完这些,就在汉灵帝的棺椁旁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