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南昼也不可能答应秦沧让他当她的妈妈的!
“真的不行吗?”秦沧那张硬汉脸带着几分老太太似的慈爱,再配上那充满母性光辉的关爱幼小儿童的眼神,显得格外辣眼睛。
萨罗:可怕,现在的人类为什么能露出这样神奇的表情。
“不行。”南昼冷酷脸,她叉着手臂转头看向空气。
“小昼,还记得那天的早餐吗?我愿意每天都为你做饭。”
杀手锏来了。
柯十一捂住嘴,似乎很是震惊。
这是无法拒绝的利诱!
但凡换成[特殊部]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拒绝秦队的邀请。
仿佛香味都弥漫在鼻尖,只是提到了早餐就能让人回想起那天的美味。
南昼是个意志坚定的人。
她仅仅只是犹豫了两秒,从紧闭的嘴唇中缓缓吐出两个字。
“......不行。”
“我也能给主人做饭的。”萨罗暗搓搓地冒出一句。
就是无人在意。
柯十一为南昼竖起大拇指:“宝,你太牛了。”
这都能拒绝。
“小昼......”
秦沧只感觉一阵心痛与悲哀,他满是茧子的手抚在胸口,眼角似有晶莹的光芒闪烁。
不让妈妈照顾,也不吃妈妈做的饭。
女大不由娘啊。
南昼:......谁是你女儿了。
“秦队,这风格不适合你。”柯十一简直从头笑到尾。
要不是她顾及着秦沧同为队长,不便开玩笑,她恨不得现在拍八百张秦沧的黑历史照片,然后发到他们队长群里。
“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尽快帮你解决副作用,让你恢复正常的。”南昼一脸认真的保证。
不知道秦沧这个副作用是什么造成的,关于“臭味”,难道是精神值?
或许她晚上开业后可以试试带瓶纯净水给秦沧,只是不知道脱离了[无序]后,这些普通商品是否还有用了,这一点或许她能问一问罗榭,毕竟他把牛仔外套这件道具带出来了。
而正常的白天,南昼确定货架上的东西完全就只是普通的商品,没有任何功能。
嗡嗡——
“主人,您的电话。”萨罗递给南昼她的手机。
只见屏幕上大大的[罗榭]两字。
看来罗榭到江海市了。
南昼站起身,走到窗边。
“喂。”
[昼姐,我到江海市上空了,在你给的地址附近,就是你说的那个地址我没找到啊。]
罗榭戴着头盔,被厚实挡风面罩遮住的脸上不由自主带上笑意,以及一丝怀念。
真的好久没有见到南昼了,自从南昼搬家后,像是忘了有他这个竹马小弟似的,一点消息都没有,连电话都是打不通的。
而他也因为出国留学,就这样断了联系。
昔日的弱鸡小弟,如今归来已成霸道总裁,再次见面,南昼会不会感到惊喜?
显然,罗榭已经忘记自己狼狈滚进杂货铺的模样了。
螺旋桨转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同时还有阵阵风声呼啸,罗榭的声音在这嗡鸣声中不太清晰。
“上空?你坐直升机过来的?”南昼拉开窗帘,抬起头。
城市的高楼用五彩斑斓的灯光点亮夜晚,漆黑的夜空点缀着明亮的星,云层飘动露出隐藏在背后的明月。
[是啊,南昼你现在在哪,我找个地方降落,下来找你吧。]
罗榭扭头,表情冷淡的用手势和飞行员比划,专业的飞行员立刻就明白了老板的意思,即刻朝着提前定好的降落点着陆。
“我在市区。”
“你给我发个定位,我去接你。”
[啊?好。]
罗榭不明所以,但手上的动作迅速,立刻点开定位。
南昼转过身,看向萨罗。
“您需要我做什么?”萨罗看懂了南昼的意思。
“去接罗榭。”
南昼将手机屏幕朝向萨罗,她的手中是已经发过来的定位,屏幕上红色的小点显示的位置,约莫距离这边有几十公里。
“健康、正常的接他,要活的、精神状态良好的。”她抬手拍了拍萨罗的肩膀。
南昼特地多嘱咐了两句,就怕她不在旁边,没了她这个限制器,萨罗一个人出门会再出现秦沧那样的问题。
她不是很想再多一个罗榭这样蠢蠢的男妈妈。
[昼姐!你也太好了,还特地来接我!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罗榭感动脸,但还是觉得让南昼跑这么远不太好,他想还是他去找南昼更好。
罗榭那边的直升机正处于下降状态,也因此噪音格外大,听不太清南昼这边在说什么。
“不麻烦,很快的。”南昼示意萨罗可以出发了。
铂金色长发的男人单手放在胸前微微鞠躬,下一秒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
萨罗还能瞬移啊。南昼沉默。
能瞬移,那他为什么还要用翅膀带她飞。
得了,她不是很想知道萨罗什么心思。
[很快?南昼你别唬我了,我在你给的住址附近,这边离市区至少得开一个多小时的路吧,怎么——啊啊啊啊啊啊!]
好吵。
南昼将手机拿得离自己远一些,包间内的另外两人都能听见从手机麦克风传出的男高音。
柯十一感慨:“南昼你的竹马总裁挺适合唱歌的,音域挺广的。”
“你别说,还真别说。”南昼抽了抽嘴角。
灯光不稳定地闪烁了两下,又稳定下来,窗帘被突如其来的风掀动,吊顶上的水晶灯摇曳了几下。
手机里的男高音变成了现实中的男高音,空地上兀地出现两道身影。
站得笔挺而又潇洒的萨罗,以及他手上的那坨人。
南昼:......罗傲天这人什么时候能不丢人。
所以说她真的很难想象别人口中的——清冷、高岭之花、霸道总裁·罗榭。
南昼的记忆里,只有罗傲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紧她的腿,在怪异的包围下,求她救他。
“啊啊啊啊啊——!”罗榭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抵达目的地。
他双眼紧闭,头上的头盔还未摘下,一身得体西装的青年缩成一团被举着领子拎在手上,站在他身前,伸手去敲他头盔的女孩皱起眉头。
“已经到了,别叫了。”